苗春江的后背渗出一身冷汗:“你怎么知道吕秀星是我杀的?是那个人告诉你的?”苗春江觉得寒树平很可能会认识那个帮助自己杀人的神秘人,所以才这么问道。怪不得那个神秘人会知道自己那么多事情,并且还主动帮助自己杀了吕秀星,原来这一切都是寒树平指使的!怪不得,怪不得呢!
“不,我不认识他。”寒树平的语气低沉而决绝。
“你撒谎!你肯定认识他!要不他不会知道那么多事情的!你肯定认识他!”
“撒谎?我有必要对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撒谎吗?”寒树平忽然拿出一根尼龙纤维登山绳,反绑住苗春江的双手,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阴森,“你可以反抗,但是你会死的很痛苦的。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了,这样对你不好的,我也麻烦。对吧?”
对于寒树平的失踪,苗春江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感到很内疚,毕竟寒树平的失踪跟自己也有关系。再者,苗春江也杀了吕秀星。现在寒树平要杀他,他觉得这都是因果报应。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现在,寒树平来寻仇了,苗春江心中的恐惧感反而开始淡去,甚至有一种解脱的轻快感觉。
于是苗春江闭起双眼,也不反抗,只是用一种近乎悲哀的声音说:“我求求你,放过王岩好吗?我求求你,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寒树平冷冷的道。
……
*
孙沉商虽然听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想让他把话说完,看看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孙沉商问道:“那接下来呢,你是怎么杀的王岩?”
寒树平表情冷漠:“我杀了苗春江后,然后拿他的手机给王岩打了一个电话,把王岩叫到了这里,然后就把她给杀了。我就这样杀了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都该死。要不是吕秀星已经死了,我也是要把他给杀了的。”
孙沉商想了一阵,跟郝正北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接着问道:“是你自己杀的苗春江和王岩?”
“是的,就我自己,没有别人。”
郝正北问道:“吕秀星不是你杀的?”
“不是我杀的。虽然我很想他杀了他,可是他并不是我杀的。”
“那你知道杀死吕秀星的凶手是谁吗?我是说,除了苗春江,另外的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我也在找这个人,这个人帮了我的忙。要是找到他,我还得感谢他呢。”过了一会儿,他望着郝正北说:“对了,你们要是找到了这个人,一定要告诉我啊。”
“你不认识杀死吕秀星的凶手?”
“我不认识。”
孙沉商问:“那你杀了苗春江后,王岩是什么时候来的?”
寒树平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孙沉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很快就低下了头,沉默一阵才说:“我记不清楚了。反正王岩一来,我就二话不说,干净利索的杀了她。”
郝正北绷着脸,目光灼灼地盯着寒树平:“你说的都是实话吗?”
寒树平苦笑了一下:“我都已经承认杀人了,难道还会跟你们说假话吗?我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没过多久,他就补充说:“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的父母死了,老婆也改嫁了,自从我从悬崖掉下去的时候,我已经是死了。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现在,他们三个人都死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你们就尽快定案,审判我死刑吧,反正我在3年前就已经要死了,现在才死,我已经算是够了。我知足了,你就审判我了吧。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郝正北厉声说:“你以为你罪就行了吗!你除了要说出你的杀人动机和过程,还要说出你的作案工具,人证物证,我们都要!一点都不能少!”
寒树平说:“那你们说吧,要什么吧。反正我就一个要求,那就是快点审判我,让我早点离开这个世界,让我可以早点得到解脱。”
孙沉商知道寒树平是在故意隐瞒什么,就希望通过重复的问题来让他露出破绽,就又问道:“那你说,苗春江和王岩都是什么时候死了?中间间隔有多长时间?”
“我记不清楚了。真的。我哪有那个心思记住他们的死亡时间呢。再说了,我也不是警察,记住这么多有什么用啊!”
“那你的杀人的工具是什么?”
“就是一条尼龙纤维登山绳。”
“这条登山绳留在哪了?”
“留在了现场。”
“还有别的工具没了?”
“对了,还有安眠药和手套、鞋套。”
“这些东西现在在哪?”
“我都已经烧了。”
“烧了?在哪烧的?具体的地点在哪?”
“就在附近的森林里,具体哪里我记不清楚了。”
“安眠药你是在哪买的?”
“药店。”
“哪个药店?”
“就在城市西边的一家药店,好像叫什么健康大药房,我给忘了。”
“你再好好想想。”
“我记不清楚了。”
“登山绳,你是在哪买的?”
“在一家户外运动专卖店。”
“我问的是哪一个专卖店?这个店的地址在哪?叫啥名字?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售货员是男的,还是女的?你当时给的是现金,还是刷卡?”
“这……我记不清楚了。”
“那我问你,吕秀星到底是被谁杀害的?”
“……”
寒树平很可能已经意识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