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商觉得,如果这个裴斌真是凶手的话,那么他很可能已经逃之夭夭了,不会等着警方去抓他的。不过,无论如何,警方要先确定裴斌的情况,看他是否是另外一个神秘的凶手,看他现在在哪。
结果果然不出所料,警方并没有在裴斌的家里找到他,他的家里人和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哪,甚至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此外,警方还了解到,裴斌在今年才加入了“青青登山俱乐部”。如此,那就更加增加了他的嫌疑。他很有可能知道有四个人在3年前去了鬼屋,并且一直在暗中调查,伺机报复,直到今年,他加入了登山俱乐部,才真正的查到是寒树平、吕秀星、苗春江和王岩是当年去鬼屋的四个人,然后才开始实施自己的报复行为。
这也正好解释了,为什么裴斌直到现在才报仇,原来是他直到现在才查清了当年的那四个人。
郝正北说:“看来,这个裴斌的嫌疑是越来越大了。”他深深叹着气,说道:“可是,我们还是晚了一步,让他给跑了。如今,当年去过鬼屋的四个人,有三个人都已经被杀了,只剩下了一个寒树平,而寒树平已经被警方抓到。他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很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是啊,警方目前只确定了裴斌是嫌疑人,但是没有他的任何线索,也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更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令孙沉商更加想不通的是,寒树平也是其中的一个人,为什么裴斌不但没有杀他,反而跟他一起合作杀了苗春江和王岩呢?是裴斌不知道寒树平的身份,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但是却放过了他?
不,裴斌既然选择复仇,就已经肯定知道了寒树平的身份。可既然他知道寒树平的身份,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杀人呢?难道他就愿意放过寒树平吗!
孙沉商想了一阵,还是想不明白,就疑惑地望着郝正北说:“正北,你说裴斌既然知道了寒树平的身份,而为什么不杀他呢?这一点我很想不明白。这个,你是怎么想的?跟我说说吧。”
郝正北踱了一阵,然后慢慢说道:“我想,很可能是寒树平在3年前已经掉了悬崖,虽然被救了过来,但是他的父母却因为这件事而伤心去世,老婆也改价了,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裴斌对寒树平产生了同情,因为寒树平跟他的遭遇一样,所以他就不对寒树平复仇了。更何况,寒树平3年前已经从悬崖上掉下去,可以说算是死过一次了。”
孙沉商想了想,觉得也是。在裴斌的妹妹被杀后,他的母亲就因为悲痛而去世,父亲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中风了,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每天需要别人的照顾。这一点,裴斌和寒树平的遭遇很相似,所以他们俩才能互相同情对方。这没准就是裴斌不仅没有杀了寒树平,反而还和寒树平一起杀人的原因了。
想后,孙沉商点点头,说:“也许,你说的是对了。的确很有这种可能性。”
郝正北有些迷惘地说:“如今,我们可以确定,裴斌有重大嫌疑,可是他已经逃跑了。我们应该咋找到他啊?”
孙沉商说:“裴斌的父亲目前在哪?他目前是什么情况?”
“裴斌的父亲在养老院,我们已经调查过,裴斌一下子缴纳了二十年的管理费。我看,裴斌是打算跑路,所以才会这里做的。他把父亲的事情安排妥当,才会安心跑路的。如此看来,这个裴斌,还是很孝顺的。”
孙沉商点头认同地说:“是啊,看来,裴斌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我们的确是很难抓到他的。”
郝正北叹息说:“妈的,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办法抓到裴斌了吗!这也太憋屈了吧!”
孙沉商也深叹着气,声音凄楚地说:“我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走吧,我们先回到警局再从长计议吧。”
回到警局,他们就开始研究案情,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裴斌。
孙沉商最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那就是再过两天,就是裴斌的妹妹裴琳的生日。孙沉商觉得,既然裴斌是为了自己的妹妹杀人,那么就足以见得他们兄妹情深,既然如此,他很可能会去看望自己的妹妹的。
并且,裴斌一旦跑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了。那么在他跑路之前,他很可能会在妹妹的生日之日来看望妹妹,再看她最后一眼,然后再安心跑路。
孙沉商觉得裴斌很有可能会这样做,而且他很有可能现在依然在本市,于是就问道:“正北,裴斌的通缉令发出去没?”
“还没,不过很快了,明天就可以发出。”
“我看,还是先别发通缉令了。”
郝正北有些吃惊,但很快就猜到他没准会有什么办法,于是就疑惑地问道:“为啥啊?你想到了啥了吗?”
孙沉商说:“我们知道裴琳的墓地现在在何处吗?”
郝正北说:“知道。这个已经查清楚了。”
“还有裴斌的父亲,知道在哪个养老院吗?”
“这个也知道。”郝正北见孙沉商东一句西一句的,就更加摸不清头脑,就问道,“你到底想到了啥了,倒是跟我说说啊?搞得我有点晕头转向的!”
孙沉商想了一阵,最后沉吟道:“过两天就是裴琳的生日,我觉得裴斌跟妹妹的感情很深,他很有可能会在跑路之前来看一下自己的妹妹,而且没准也会去看看自己的父亲,然后才会安心跑路。我觉得,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