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芬雅说:“郝队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真的说完了,没有别的了。”
郝正北用怀疑的眼神望着她:“真的?那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吗?”
“没有了,郝队长。”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郝正北又说了一遍:“这里只有我们俩,所以有啥话,你都可以跟我说,没有必要憋在心里。”
“我知道,郝队长。但我真的没有别的话了。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真的。”
郝正北注视着杜芬雅的双眼好久,希望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些什么,可是她的眼神流露出的执着和偏执,反而令郝正北有些吃惊。他皱着眉,深深叹气说:“那好,既然你没有话要跟我说,那你可以出去忙了。”
“是。”
杜芬雅走后,郝正北就开始连连叹气。如果杜芬雅说了很多话,甚至是悲愤和哭泣的话,郝正北觉得倒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杜芬雅却没有那些表现,反而表现出出奇的冷静,这就令郝正北真的放不下心了。他觉得,杜芬雅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孙沉商,并且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不知道孙沉商是怎么想的?
他了解孙沉商,知道孙沉商目前还没有从唐诗潆的事情走出来,更不知道孙沉商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来。杜芬雅要是不放弃的话,她肯定是会受委屈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委屈。
可即便是这样,郝正北也不能过于干涉他们的感情,只能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一想到此处,他的眉头就蹙的更紧了。
本市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案子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的早晨,110报警中心接到了一个电话,报案人是一个男人,他说在郊外有尸体。于是警方在第一时间就去往了郊外,很快就找到了尸体。
孙沉商和郝正北来到了现场,王鹏把案子的经过简单跟他们俩汇报了后,郝正北问:“找到这个人了没有?这个人现在搁哪呢?”
王鹏摇摇头:“没有,但是我们只能知道是一名男性,年龄应该在30左右,其他就不知道了。”
“报警电话是哪打出来的?”
“这个同事已经查了,是本市的一个公共电话。”
“调取了附近的监控了吗?”
“我已经跟交通局联系过了,他们一会儿就会送到警局。不过,我这个公共电话的位置比较偏僻,2公里外才有摄像头,要想从这个线索查到他,应该不太有可能。”
郝正北蹙着眉头,好久才说:“先看看附近的录像,等到了再说。”
“是。”
孙沉商觉得报案的人很可疑。第一,他是怎么知道尸体的位置的?第二,他为什么要选择用如此偏僻的公用电话,难道是想隐瞒什么?甚至,他就是凶手?
孙沉商想了一阵,最后沉吟道:“正北,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吗?”
郝正北点点头:“是的,这个人的确很可疑。他没准就是凶手,就算他不是,也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应该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
“嗯,没错。这个我也同意。”郝正北见法医高悬已经做完了工作,并安排人把尸体运回去,于是就对孙沉商说:“走,我们去跟高悬聊几句。看看他有啥发现没?”
郝正北走到高悬跟前,就问道:“有啥发现没?”
高悬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眉头微蹙着摇摇头,说道:“唉,这个案子不太好办啊。”
郝正北吃了一惊:“咋不好办了?”
“尸体已经被分割了,从切面口看来,是用切割机分割的。”
“噢,原来是分尸案啊。”
“不,不全是分尸案。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复杂,我甚至都不知道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高悬脸色忧郁地说。
孙沉商越听越迷惑,就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呢?”
“是这样的,准确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尸体,而是多人的尸块拼凑出来的尸体。”
“什么?”郝正北虽然在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就怔住了。
“是的。”高悬神色阴沉地望着他们俩,接着说道,“这个尸体到底是几个人的尸块拼凑起来的,我还得做进一步检测。你们就等我的尸检报告吧。目前,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尸块确定不是同一个人的!”
“那死亡时间呢?现在能确定吗?”
高悬摆摆手,叹口气,说道:“这个案子比较麻烦,你们就等我的报告的。看来我今晚又要加班了。”
郝正北还想问什么,但见高悬已经走远,也就抿抿嘴角,把想说的话忍住了。此时,王鹏跑了过来说:“郝正北,监控已经送到警局了,同事正在看。”
孙沉商想起了报案的录音,就问道:“那报案的录音送过来了吗?”
王鹏说:“也送过来了,我们回去就能听。”
“好。”孙沉商觉得报案的录音没准会有什么发现,所以对此抱有很大的希望。
郝正北问道:“附近有啥发现没?”
“目前,我们的同事正在地毯式搜查,但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那就继续搜查吧,一定要仔细,不能有一丝的疏忽和遗漏。”
“是,我知道。”
“好。那你就抓紧去办吧。”
孙沉商和郝正北接着在现场找到了一阵,也没有什么发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