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美简直觉得难以置信:“何夫人,你说的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相信我?我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嗯,我相信你。”史诗又露出和蔼善意的微笑,“你没有听错!”
“谢谢你,何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不会食言的!”魏美再次保证说,“我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了。”
“好了,我相信你。”史诗从沙发站起身,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水杯倒在茶几上,水流到了史诗的裤子和鞋上,“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呀。”
“没事的,我这就去拿毛巾擦掉。”说完,魏美就急匆匆地去洗手间拿毛巾。
其实刚才史诗是故意那么做的,当魏美离开后,史诗就在她的水杯里下了毒。魏美回来后说:“来,我给你擦。”
“算了,不用了,我回去换一套衣服就行了。没事的。不用麻烦你了。”史诗赶快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
“别那么说,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好了,既然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跟你说了,那我就走了。”
“你不坐一会儿了?”
“不了,我回去还有事。我们再见吧。”
“好吧,再见!我送你。何夫人,你慢走!”
*
听完了,孙沉商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是说,你在魏美的水杯里下的毒?”
“是的。”
孙沉商接着问道:“这件事,你的老公知道吗?”
“他不知道。”
“事后他知道吗?”
“事后他才知道的。”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到了我藏在家里的氰化钾,就猜出来了。我见再也瞒不住他,就告诉了他实情。”
*
何万科拿出一瓶氰化钾:“这个是你的吗?”
史诗低头不语。
“魏美也是死于氰化钾中毒,你别告诉我,你跟这件事有关系?”
史诗沉默一会儿,随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说:“没错,是我干的!”
何万科虽然知道老婆很有可能是凶手,但他的心里仍然抱有一种侥幸心理。可是现在,就连他那一点点的侥幸都不复存在了。何万科的表情扭曲,声音凄楚而有些发颤:“真的是你干的!”
史诗肯定地点点头:“没错,是我干的。”
何万科的浑身一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那天你从她家里回来,然后就去洗澡了。我是自己悄悄去的,当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洗澡,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
何万科的脸色惨白,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么说,你都已经知道了?”
史诗笑了笑说道:“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一直瞒着你。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太傻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你太傻了!”
“我知道,没事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史诗靠近他,把头依偎在他的怀里,眼睛忍不住湿润了。
何万科的眼里噙着泪水,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心如刀割,如针扎,如斧劈。
*
郝正北接着问道:“你为啥来自首?”
史诗的语气很平静地说:“因为我已经知道,你们在调查我了,我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会查出来的,所以我就来自首了。”
“你杀完了魏美后,把那瓶氰化钾藏在哪了?”
“藏在我家的花园里。”
郝正北问道:“还有,你为啥指定要见我?”
“因为我知道你是队长,我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
郝正北心里疑惑地问道:“啥事?”
“我想见见我的丈夫。只要让我看他一眼,我死都愿意!这是我最后的一次请求。我一辈子不求人,但这次,我要求求你……”
……
这个案子破了,可是孙沉商和郝正北的心里并没有之前喜悦,甚至带有一种深深的沉痛感。何万科一步走错,导致步步走错,最终害了两个家庭。两个家庭也因此支离破碎。假如,何万科当时要是不走错的话,那么接下里的事还会有吗?
孙沉商与郝正北对视一眼,都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
*
趁现在没有案子,郝正北把孙沉商约了出来。
郝正北说道:“孙沉商,你还记得上次我跟你吃饭,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吗?”
孙沉商想了起来,就说:“记得,就是上次我们吃泰国菜的那次,对吧。”
郝正北点点头,接着微笑着说:“上次我刚要说出来,就发生了一个案子。现在,这个案子总算是破了。我们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把这件事跟你说一下。”
孙沉商有些好奇地望着他说:“那你就说吧,到底什么事啊。怎么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啊,非要约出来说吗?在单位说什么不行吗?”
“不行。我要跟你说的是私事,所以最好不要在警局说。”
“私事?什么私事?”
“这就是我现在要跟你说的。”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说的是杜芬雅,这个也跟你有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说的明白一些。”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啊?”
“我看出什么来啊?”
郝正北沉默一阵,才说道:“杜芬雅喜欢你!”
孙沉商虽然之前也有这么一种感觉,可是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怎么都想不到,郝正北如此兴师动众,居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