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警方之前的推测都是错误的,陈晨星的口供也是假的!他根本不是因为廖京开车加塞而杀了他。他隐瞒了杀人的真实动机!
孙沉商又想了一阵,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餐厅的纸条虽然是12号的,但是陈晨星并不是在12号写上两名死者的名字,而是在他杀死两名被害人后,才写上去的。当然,也有这个可能性的。
不过,这个发现事关重大,如果不重视的话,甚至就会导致错判误判,这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孙沉商决定,还是找郝正北聊聊,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于是孙沉商拿着纸条,就急匆匆地奔向了郝正北的办公室。
杜芬雅有些惊愕地望着孙沉商奔跑的背影,心里感到异常的纳闷:“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反常啊?”
见孙沉商的表情有些阴沉,手里还捏着一张小纸条,郝正北觉得很奇怪,就笑着打趣说道:“沉商,我可没有欠你钱?你手里拿着的不是欠条吧?”
孙沉商根本没有心情开玩笑,就把收据放在郝正北的桌子上,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别开玩笑了,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郝正北疑惑地问:“这是啥?”
“餐厅的收据。”
“咋了?它和案子有啥关系吗?”
“你先看看再说吧。看完你就会明白了。”
郝正北用奇怪地眼神瞅了孙沉商一眼,随后用漫不经心的表情拿起纸条,看后就有些大惊小怪地说道:“这不就是一张餐厅的收据吗?没啥奇怪的啊?你到底是咋了?为啥让我看这个不相干的东西啊?”
“你再看看背面!”
郝正北一开纸条的背面,脸色登时就绷紧了,紧接着又看了看收据的正面,好久才说道:“是有点奇怪,收据是12号的,可是上面却有两名被害人的名字。”郝正北想了一会儿,很快眉头逐渐舒展了,就笑着说道:“不过,这也没啥大不了的。我估计是陈晨星是在杀死两名被害人后才把名字写上去的。对,就是这样的。”
孙沉商表情认真地盯着他说道:“是啊,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我刚才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你能告诉我,在杀死了两名被害人之后,陈晨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郝正北想了想,就说道:“也许,他是为了一种纪念吧。有很多凶手,都喜欢把自己杀死的人的名字记下来,以此满足自己变态的满足感,或者是一种纪念意义。”
郝正北说的是没错。有些凶手是很喜欢这样做的。可是这样也解释不通。如果陈晨星是在杀死两名被害人之后,把他们的名字写在餐厅的收据上,以达到一种满足感,或者是纪念意义。可他为什么不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一个日记本上,就算是一张白纸也行啊,为什么要偏偏写在一张餐厅的收据上呢?
而且这张餐厅的收据一角还粘着油渍,陈晨星怎么可能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粘着油渍的餐厅收据上呢?这一点,不是很说不通吗?
孙沉商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后。郝正北的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在房间踱了一阵,然后面色凝重地问道:“是啊。你刚才说的也有点道理。如果陈晨星喜欢把自己所杀的人的名字记录下来,那么他肯定会专门写在一本日记本上,不会随便写在一张粘着油渍的餐厅收据上的。再说了,这张收据也太小了,是很容易整丢的。”
孙沉商点头说道:“是啊。所以我觉得这点很奇怪。”过了半分钟,他的语气有些低沉地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仔细谈论一下这个案子。我觉得这个案子有些疑点。所以我觉得,我们暂时还是不要结案了,等查清楚再说吧。”
郝正北刚整理好本案的各项材料,打算把此案移交检察院,结果孙沉商突然就来了,还跟他说了那么多,使得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个案子。他闭了一会儿,把这个案子的整个过程都在脑海里快速地过了一遍,然后望着孙沉商,表情认真地问道:“那除了这个,你还有其他的依据吗?我还想听听,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孙沉商很快就说道:“当然有。”
“那你就说出来听听。听完后,我们再仔细谈论一下。”
“好。疑点就在你手里拿着的收据上。”孙沉商指了指收据,然后继续说道,“刚才我们讨论了一下,觉得陈晨星在事后把被害人的名字写在收据上的可能性不太大,理由我们刚才也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了。那么如此之外,就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陈晨星是在12号,更具体的时间就是餐厅收据上的时间,也就是说,他是在吃饭的时候写上两位被害人的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说明,陈晨星早在4天前就已经准备有预谋要杀死廖京和吕州,这和我们的推测不一致,也和陈晨星的口供是不一致的!”
听后,郝正北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冷峻:“是啊。如果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的结论就是错误的。现在看来,这个案子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应该另有隐情,而且还有很大的隐情。”是啊,照此分析的话,陈晨星很可能是没有说实话,而是向警方隐瞒了某种重要的隐情。
孙沉商接着说道:“如果陈晨星是早有预谋的,那么很可能就跟与他一起吃饭的人有关系。”
郝正北点点头,接着又仔细看了一遍餐厅的收据。收据上显示两个盖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