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维伦的眉头挑了挑,他修缮的极好的白色长眉在空中跳动了几下,先知开始用另一种目光打量起眼前的死亡骑士,他低声问到:
“兽人的“大迁徙”,也和你有关系?”
“你们封闭的太久了!”
泰瑞昂的手指跳动了一下:“耐奥祖先生现在还在黑暗神殿做客呢,实际上,如果不是我策划了兽人的迁徙,泰雷多尔还能不能存在,这都是个未知数。”
死亡骑士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着先知:
“毕竟,以兽人的脾气,在知道了恶魔是追踪你们而来,他们和他们的世界只是附带的牺牲品的情况下,很难说他们会对残存的德莱尼人做出什么事情...他们的鲁莽和狂暴,你们在10年前已经体会过一次了,不是吗?”
死亡骑士的回答让先知的手指转动念珠的动作停了停,片刻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基尔加丹对我们的憎恨,哪怕远隔星河和时光也从未减弱,我们坠落于德拉诺只是个意外,没人希望看到这件事情的出现,那是让所有人感觉到遗憾的灾难。”
“那你们最少应该在定居于这个世界之后,将恶魔的隐患告诉那些兽人!”
泰瑞昂针锋相对的说:
“而不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建设自己的城市,就像是把头埋在沙地里的鸵鸟一样,实际上,如果你们能开诚布公的将这危险告诉给200年前的兽人先祖们,也许兽人被欺骗着喝下恶魔之血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们想用沉默掩盖一个灾难,结果引发了更大更糟糕的灾难,先知,我觉得最少在这件事情上,你对这个世界的败亡和兽人的堕落附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死亡骑士后退了一步,他哼了一声:
“至于基尔加丹,那个偏执者只是觉得你背叛了三人执政团的友谊和信任,仅此而已,它曾是你最好的朋友和最亲爱的兄弟,如果那是我,我也会疯了一样的追索你们。”
“啪”
维伦手中的念珠被扣紧了,他苍老的脸颊上,那双仿佛承载着星海一样的双眼盯着泰瑞昂:
“你居然连我和基尔加丹的故事都知道...这让我更好奇了,在我眼前这具已死之躯里,承载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灵魂?”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先知。”
泰瑞昂摊开双手,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除非你在知道这个答案之后,会同意我提出的要求,否则我是不会回答你的。”
“这不可能,孩子。”
先知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说:
“我还不知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你是一个领袖,我也是一个领袖,我们都知道领袖的重担,很多时候,我们不能肆意的顺从自我意志去挥舞手中的宝剑,庇护人民才是我们首先得考虑的事情。”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吧。”
泰瑞昂再次压低了声音:
“关于未来德拉诺世界的统治分划我已经烂熟于心,可惜最近这个糟糕的世界出现了一个不受我控制的因素...你可以认为我在挑拨离间,这没关系,但在回去之后,你可以派出你们的斥候,或者亲自去戈尔隆德看一看...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野蛮种族正在那里生根发芽。”
死亡骑士的手指交错了一下,他看着先知:
“我一个人无法对付他,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一起联手赶走他,对你我,和我们各自的人民都有好处。”
“只是赶走?”
维伦眯起了眼睛:
“这似乎和黯刃骑士团的行事作风不太一样。”
“恕我直言,就算有你这样的永生者帮忙,我们也杀不死它。”
死亡骑士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太多,他随口回答说:
“这个世界里,不存在能杀死它的武器。”
先知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去验证,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个生物对我的人民具有极大威胁的话,我愿意帮忙。”
这种干脆利落的回答让泰瑞昂楞了一下,先知似乎知晓死亡骑士的想法,他看了一眼沉默的伊瑞尔,他低声说:
“我们都会从过去的灾难里汲取教训,卡拉波和沙塔斯的沦陷教会了我们这些流亡者很多东西...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地方知晓了如此多的隐秘,发生在数万年前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面对这个问题,泰瑞昂只是看了一眼先知胸口的坠饰,那坠饰上镶嵌着一枚华丽神秘的紫色宝石,他回答说:
“阿塔玛水晶之一的灵魂之歌能让你看透未来的剪影,做出最有利的判断,而我看透命运付出的代价,要惨痛的多,在我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时光的碎片,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也足以让我看到很多很多的秘密。”
死亡骑士后退了一步,他用一种疑惑的口吻问到:
“而我比较好奇的一点是,如果灵魂之歌宝石真的可以揭示未来,那么对于兽人发动的战争和屠杀,你为什么没有做出反应,而是任由它发生呢?”
泰瑞昂的回答很难让人完全相信,但却又无法反驳,毕竟先知本人又没有死过一次,他也无法确定泰瑞昂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泰瑞昂接下来的问题却让先知沉默许久,他有些意兴阑珊的回答说:
“它不是万能的,泰瑞昂,而且有些命运也不是你知道了就能改变的,看破未来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