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养了它7年了,它就是我的眼睛,在很多时候,它会告诉我一切很“有趣”的事情...”
大巫妖的手指在这一刻收紧了,而泰瑞昂就像是开玩笑一样,他抿了口血酒,看也不看大巫妖的身影,他低声说:
“人类的一生很短暂,其实亡灵的一生也不长,总有一天,我们会厌倦这一切,然后归于永恒的平静中,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一样...所以,做错一些事情也无可厚非,毕竟不管是生命,还是死亡带来的生命,也都只有一次,但前提是,这单程旅行中,有那么一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我的意思是...”
“卡德加,你有隐瞒着我的事情吗?”
黯刃之王的声音在这一刻突兀的转化为异常平静的语调,背对着他的大巫妖双眼中银色的光芒在这一刻活跃到了极致,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摇了摇头。
“不,没有。”
“很好,就是要互相坦诚,才能合作愉快。”
黯刃之王挥了挥手:
“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卡德加,我很期待“灾难日”的到来,那会是一个赞新的黎明,那会是我能为这个世界做出的最伟大的...“贡献”。”
大巫妖这一次没有使用传送门,而是一步一步走出了泰瑞昂的宅邸,在午夜花园上空群星的照耀中,大巫妖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走道里,那影子散落在小道上,显得如此的孤独。
而在他身后,在那宅邸的上方,黯刃之王端着一杯血酒,安静的站在窗户边,他目送着大巫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泰瑞昂手中的酒杯也在这一刻悄然被巨力碾成了齑粉。
“那就让我们看看吧,卡德加...看看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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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阳光总是最准时的时钟,在遥远的吉尔尼斯城,著名的医师沃尔夫.华莱士先生在两具美妙ròu_tǐ的夹缝中艰难的张开了眼睛。
昨晚又是一个疯狂的夜晚,但得益于狼人充沛的精力,让他在这种酒色无度的情况下,依然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他打着哈欠,俯身自己的小宝贝们一人一个轻轻的吻,然后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走到了客厅,准备吃点早餐,然后开始无聊的新一天。
在吉尔尼斯待了数年之后,沃尔夫似乎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一样,在刻板的外表之下,其实有种特有的慵懒,如果没有最近愈演愈烈的狼人之灾,这个国家会是非常棒的养老地。
而就在沃尔夫医生端着咖啡回到桌子上的时候,他悠闲的动作突然停滞了下来,在他眼前的桌子上,在那红木桌子的最中心,一颗晶莹透剔的埃匹希斯通讯石正安静的摆放在那里。
沃尔夫医生可以肯定,这玩意不属于他,这肯定是在昨晚他放浪形骸的某个时刻,被某个能瞒过他超强的狼人感官的家伙放在这里的。
这让沃尔夫医生不由的感觉到了脖子的微冷,如果那个潜行者能悄无声息的在他的客厅里放下这颗水晶,然后悠然离开,那就意味着,他或者她,同样可以轻松的在睡梦中拿走沃尔夫的脑袋...或者是其他东西。
但担忧归担忧,后怕归后怕,沃尔夫医生还是第一时间拿起了那块通讯石,激活,放在耳边,其中传来的那个沙哑的声音让沃尔夫全身的毛发都倒竖了起来,很显然,他知道那是谁...他知道那个人在如今的人类帝国里意味着什么。
而那声音很简单,那是个命令...一个行动指令,代表着他悠闲的间谍生涯即将结束,他将执行最后一次任务,然后返回他来的地方,返回他真正的“家”。
沃尔夫销毁了手里的通讯水晶,他站在客厅中,有些怀念的看着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家,甚至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每一样家具,他曾和很多叫不出名字的温柔小姐在这些家具上度过过美好的时光,每次回到这里,都会有种放松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真正的,温暖的,安全的巢穴一样。
但最终,沃尔夫站在客厅中央,在一次深呼吸之后,他眼中的怀念统统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跃跃欲试的锋芒。
“狼,是不该有家的...”
“咔”
沃尔夫医生最喜欢的花瓶在5道晦暗的光芒划过之后,如被尖刀切开的水果一样,那些碎片平滑的散布在桌角,他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打开衣柜,拿出了一套小礼服,对着穿衣镜打扮好自己,用了一些发胶,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日里那个浪子医生没什么区别,最后,他提着公文包,打开房门。
吉尔尼斯王室的马车已经在诊所门口等他了。
潇洒的医生和那侍者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上马车,在吉尔尼斯高地马的低沉嘶鸣中,马车缓缓向前,今日,是沃尔夫医生前往吉尔尼斯宫廷为达官贵人诊病的日子,而在5天之后,就是他和吉恩.格雷迈恩陛下约好的会诊时间。
吉尔尼斯的国王最近身体有些抱恙,而作为王室聘请的医师,沃尔夫医生自然责无旁贷,在颠簸的马车中,沃尔夫医生打开自己的公文包,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在他随身携带的包里,装满了各种颜色,效果不明的药剂,还有好几个精致的白银注射器。
沃尔夫医生眨了眨眼睛里,拿出一瓶拇指大小的绿色药剂,放在眼前看了看,在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