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每一个城门!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骑在战马上的乌瑟尔带着一大队骑士冲入了斯坦索姆,粗暴蛮横的夺过了城市防御将军的指挥权,在大骑士的命令下,圣骑士们迅速在城门口拉起了警戒带,而在他身后跟随的达拉然的法师们,则冲上城头,像是凯尔萨斯在安多哈尔做的那样,用烈焰来驱散空中的毒雾。
据说隐居在王领的一些兽人萨满和辛特兰的矮人萨满们已经出发,他们很快就会到达斯坦索姆和提瑞斯法地区,用元素法术掀起狂风暴雨,来尽快的消弭这场毒雾之灾。
但乌瑟尔更担忧的是自己的弟子,洛丹伦王子阿尔萨斯,他孤身一人冲入了斯坦索姆城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在几分钟之后,大骑士接到了城市卫兵得报告,他孤身一人快速冲入了商业区,在那一片狼藉的背街巷子里,乌瑟尔看到了自己的弟子。
阿尔萨斯,他很狼狈,全身上下都是伤口,那套沉重的盔甲已经报废了,而他的战锤则被扔在一边,那战锤上布满了寒霜和鲜血的痕迹,从半跪在原地的阿尔萨斯的身体情况来看,他显然经过了一场苦战。
而在他脚下,躺着一具被砸碎了脑袋的尸体,那尸体即便是已经被圣光净化,但依然缠绕着厚重的死亡气息,显然,这并非一具简单的尸体。
“阿尔萨斯,你没事吧?”
乌瑟尔跳下战马,靠近了自己的学生,阿尔萨斯听到背后的声音,他抬起头,在疲惫的脸上,是一丝艰难的笑容:
“导师,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沮丧。”
年轻的圣骑士试图从地面上站起来,但他刚刚直起身体,从腿部传来的撕裂般的痛苦就让王子的身体一个踉跄,乌瑟尔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弟子,在握住阿尔萨斯手臂的时候,乌瑟尔的手里传来了一阵刺骨的冰凉,仔细看去,王子的手臂上已经满是冻疮,身上还有被冰封的伤口。
他赢得并不轻松。
“这是瑞文戴尔男爵,导师,他为了拯救他的儿子,投入了黑暗那一边...”
阿尔萨斯王子低声说:
“但他最终幡然悔悟,可惜...可惜一个恶魔将他强行转化成了死亡骑士,就在我眼前,它们骗了他,那些杂种,它们用邪恶的魔法蒙蔽了男爵的心智。”
“但我却没办法拯救他,导师...我太弱了,我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些事情,我...我太无能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
看着自己弟子苍白的脸,以及那摇曳的意志,大骑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扶着阿尔萨斯转身离开这战场,他低声说:
“阿尔萨斯,我知道你的感受,在当初我们打兽人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无数次憎恨自己的弱小,但...但一旦身处战场,我们就再无法主动选择什么东西会治愈我们,什么东西能让我们完整,什么东西能让我们有目标,你明白吗?当你茫然的时候,我希望你想一想,你的觉悟来自哪里?”
“觉悟?”
年轻的王子看着自己的导师,乌瑟尔对他点了点头,大骑士抬起头,看着夜色缓缓降临的天空,他轻声说:
“在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我有幸跟随洛萨皇帝一起征战,他那时候还是元帅,在某一次受伤之后,我很虚弱,很害怕,那时候我很年轻,和你一样,然后他告诉我,一个真正的战士,要学会倾听痛苦,不管是自己的痛苦,还是他人的痛苦。”
“因为痛苦既是最博学的历史学家,也是最精准的占卜家,痛苦教会我们认清自己,认清自己的极限,认清自己的不足,给自己动力,直到我们达到觉悟时的目标,你的人民,你身边的这些人,瑞文戴尔男爵,奥里克斯,那些无辜者的死难者,这些都是你的痛苦,也是你的觉悟。”
“我无法直接告诉你你该往哪走,阿尔萨斯,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成为扭转一切的英雄,但我也承认,战争有时候难熬,我们很多时候都会感觉自己快死了,都会感觉自己快失败了,不过...如果我们不曾直面痛苦,了解痛苦,我们又该怎么解脱自己,然后解救终生呢?”
大骑士伸手在阿尔萨斯肩膀上拍了拍,他用一种鼓励的声音对阿尔萨斯说:
“不要怀疑正义,邪恶真正胜利的时候,就是好人们开始怀疑自己和别人,不再站出来,不再为公正而战斗...你还在为它战斗,因你的战斗,整个斯坦索姆得以在黑暗的阴谋被拆穿之后继续得以存在,很多人避免了可怕的死亡,所以你赢了,正义还没有死去,你做的很好,阿尔萨斯,我的弟子,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年轻的王子摇了摇头,他低声说:
“但这还远远不够,斯坦索姆只是个节点,它并不是问题的本源,而且...小心那些谷物,导师,男爵临死前,曾告诉我,城市的一些谷物有问题,这也是那些黑暗的恶魔第二阶段的计划,我们最好把那些谷物统统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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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天灾在北疆动手了,但听说并不顺利,有人及时阻止了它们释放的瘟疫大锅。”
在娜萨“死亡”之后,北疆的情报系统就交由鸦人刺客乌鸦来管理,不过在奎尔萨拉斯事件之后,泰瑞昂就嘱咐乌鸦开始撤离北疆的潜伏人员,那里即将成为“灾难日”决战的战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