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嘴边挂着冷冷的笑,怎么,这是敬了大妇茶,要正式登堂入室了?
如果申小云他们真的把申小敏当个大妇也就算了,问题是,申小云后来居上成了这个家里的当家主母,而不会下蛋的申小敏则彻底成了驴。
没日没夜的干农活,家是姐姐掌的,吃剩的,穿破的,有一次申小敏实在没有裤子穿了,身上那条由于长时间劳动被汗液浸蚀,有时候动作幅度大点就会扯出一道口子,糟得缝衣针都没办法补,结果姐姐就哭哭啼啼的说,大丫要上学,家里的钱准备给娃买套衣服。
然后擦了擦眼泪,又说道:“妹妹整日忙在田里,也是辛苦了,要不,要不大丫的衣服不买了,给妹妹买一条裤子去。”
富强一脚踹开门,对着申小敏破口大骂:“你还要脸吗?跟你自己亲外甥女抢衣服穿?”扭头又跟申小云说:“别跟她废话,给大丫买衣服,新开学,穿得破了叫别人瞧不起。”
本来叫朱星蕊的小女孩如今已经更名为富星蕊,小丫头跟她娘一样有眼力见儿,开口就管富强叫爸爸,人美嘴甜,喜得富强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赵金兰听说这事也挺高兴,他儿子跟那个光占窝不下蛋的货是没办法离婚,离了也没钱再给说媳妇。
这三儿子富有壮实得跟头牛犊子一样,已经对着她存的钱视若囊中之物,不给富有说上媳妇,她要是敢再给富强说,估计三儿子能打她。
现在申小敏把她姐给弄家里来,糊里糊涂就这么着,彩礼是一分不用给,而下不出蛋那个也不敢多言语。
你自己咋回事,自己心里还没点b数吗?
赵金兰没想到这回因祸得福,自家儿子在新社会居然还能有俩媳妇。
虽说赵金兰对带来的拖油瓶颇有微词,可是申小云毕竟是高中生,又久居镇子里头,养尊处优的虽然年纪比申小敏大了四岁,可是相貌本就比妹妹强了许多,加上会打扮,竟是比妹妹看着还要年轻漂亮。
嘴巴甜会说话,不像申小敏八脚踹不出个闷屁来。她看出自己这个“婆婆”是个爱占小便宜的,各种投其所好,赵金兰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申小云很快就把这个家握在自己手心里。
申小敏被赶去原本堆放杂物的房子,三间正屋一间给了富星蕊,一间是渣男贱姐,中间的穿堂做了厨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天两天,慢慢的这事村里就传开了,退休的老会计是最有文化水的老一辈,戏谑的说富强这是皇帝的命啊,两宫太后嘛。
村里人开始管申小敏叫东娘娘,而申小云自然是西娘娘。
清野史传,东宫慈安太后端贤厚德,木讷少言,而慈禧忌惮慈安手中先皇遗诏,秘密将慈安谋害。当然这都是野史,可套用在富家却很合适,而且最后虽然西娘娘没没有亲自动手杀了东娘娘,亦不远矣。
被挤到四面冷山的杂货房里,潮湿阴冷的环境让申小敏得了严重的妇科病、风湿、关节炎等许多常见病,没日没夜的操劳,她又患上了颈椎病、肩周炎,她曾经忍受不了病痛折磨开口要求找医生看看病,可那个时候正赶上申小云给富强生了个大胖小子。
申小云嘴巴里说的好听,小敏,我们是亲姐们,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你不能生也没什么,咱们好好抚养这两个孩
子,你既是他们的亲姨,又是抚养他们的妈,以后孩子们就管你叫姨妈。
林夕:→_→
卧槽,姨妈是这么来的?请不要糟践姨妈好吗?
反正一句话,钱要先紧着孩子们用。
就连久未登门的丈母娘现在也敢来看看自家大外孙子了。从前的时候赵金兰到处说,申家算计了他们,明知道自己闺女不能生,还干这丧良心的缺德事,怪不得连嫁妆都不陪送,也不要彩礼呢,原来就是把这占窝鸡甩卖给他们富家的,臊得申母不敢上门来。
如今闺女生了大儿子,她也有底气来了,反正管他哪个闺女生的,孩子都叫她姥姥不是?申母一来也是申小云那套话,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姐姐的不就是你的,要把两个孩子当亲生的疼,将来老了才有靠山才有人养活。
而富强初为人父,得的又是个带把的,自然美上了天,哪里有心思管申小敏的死活。
这时同村的一个叫赵阿花的寡妇刚好要去城里给人做保姆,一个月600块,包吃包住。因为城里人一般都不爱干这活,而包吃包住说着好听,其实就是你没有休息日,要24小时待命。
富强听说了,要赵阿花带上申小敏一起去,哄骗她说,干的活计都轻巧,不像在家务农那般累,挣的多,吃住条件都比在家里好,简直是去享福的。
然后碍眼的申小敏就被一脚踢去了城里开始做保姆的生涯。
申小敏赚的钱养活着一大家子,富强跟申小云赚的都存起来。
谁知后来申小云就得了尿毒症,倒是不致命,但什么活都干不了,而且还要每个星期做两次透析,对家里是一大负担。
因为他们村子就在去佛教名胜青岩寺的路上,现在人们越来越有钱,所谓“穷算命,富烧香”,所以很多人千里迢迢来这里拜佛烧香,祈祷还愿,几乎都是很有钱的人家。
申小云拿出两万块钱来,在公路边上用很便宜的价格把一块沙坡地承包下来,盖了几间房子,一半用来卖日用杂货,一半用来做了佛教用品商店。
应该说,申小云的高中没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