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城外的动静,桑诺赶紧登上瞭望台远远看去,只见起码有两千多兵马将温赤的人团团围住。
他看见很多人在收缴蛇地府兵的武器以及那几车辎重,而蛇地人明显已经基本失去战斗力,很多身穿桑地府兵制式服装的人正在人群中穿梭着,将那些被金汁烫伤的人隔离开来,而更多被石灰迷了眼的人也都有人在处理。
然后他看见一匹神骏异常的枣红色高头大马,桑诺心中就是一喜,他赶紧努力睁大眼去看那枣红马的四蹄,果然是白色的!
那是申屠!
他忠心耿耿的头号大将申屠!
这一刻桑诺才敢相信,自己的盼望居然成真了。
申屠回来了!
那此刻温赤不是成了申屠的俘虏?成了自己的阶下囚?
桑诺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下了瞭望台,命令人牵来自己的战马,带着五十亲兵,急不可待一马当先昂首而去!
温赤老鬼,你也有今天!
申屠正端坐于枣红马上,他身材本就高大,人群之中更是显得鹤立鸡群,极是显眼。
此刻申屠正频频颁布着一道道指令,而桑诺已经命人打开城门,大声呼喝着,要亲自“招待”温赤。
桑诺一骑当先,尽管城下遍地金汁,臭不可闻,还有一片片灰瓶砸出的印子,到处看起来都很脏乱,但是桑诺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尽管矿场目前还没有冶炼出他需要的武器来,可是他心中多年的目标居然提前实现了!
温赤此刻怕不是要气得发疯吧,这哪里是征讨,简直是送货上门啊!
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人正将温赤擒了绑缚起来。
他背对着自己,跟温赤说着什么,温赤猛然爆发出一声类似野兽般的怒吼吓了桑诺一跳。
那人身上的衣服自己再熟悉不过,银纹锦缎上绣着三个淡金色的桑叶。
在桑地只有领主府的几个主人才允许在衣物绣上桑叶,桑诺两个儿子都在城内,城外的只有被派去矿场的小儿子。
少陵不愧是自己的儿子!
虽然在身量上比他两个兄长瘦小了一些,可是在如今桑诺的眼里,他简直是三个儿子中最优秀的。
桑诺得意洋洋叫了一声:“温赤老鬼,没想到你会是这个下场吧!”
他纵声大笑,简直如睥睨天下的君王一般。
“少陵,好孩子,将这老东西交给为父亲来处理。哼!他屡次冒犯于我,我要亲自对他施以扒皮问刑!”
桑诺的语气带着得意和嘉许。
结果温赤见到他的来到却一扫刚才的愤怒,换上诡异的微笑。
“欢迎你加入队伍,你会比我更惨,桑诺匹夫!”
桑诺对着温赤扬手就是一马鞭抽了下去,死到临头还在逞口舌之利!
大胆!
少陵身边的人对着他怒喝。
下一刻,他的鞭子直接掉在地上。
那个人不是少陵,而是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人……
一个化了灰他都会认得的人!
阿卡!
居然是贱奴阿卡!
桑诺隐隐感觉似乎哪里不对,猛然调转马头,冲向申屠的方向。
阿卡怎么会穿着自己儿子的衣服,而申屠又怎么会跟阿卡一同前来援救主城?
他知道不管如何,申屠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桑诺边跑边大声喊道:“申屠,速来见我!”
此刻桑诺的声音已经有点色厉内荏了。
一种不太妙的直
觉萦绕心头又被他强自压了下去,他相信申屠,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既然大老远的跑来,就别走了。”
林夕随手捡起地上攻城时城上丢下来的石块对着桑诺就甩了出去。
听着那石块带起的风声,原本对自己的被俘有几分不忿的温赤突然明白自己败得也不算太冤,起码和这个女人单打独斗,他没有丝毫胜算。
“砰”的一声,桑诺应声而落。
然后“申屠”也已经奔至,亲自将他绑了起来。
桑诺愕然瞪大双眼,他一直以为是申屠的人,是个比申屠看起来苍老一些可剽悍程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老者。
也难怪他会认错,他骑着申屠的战马,身量上跟申屠十分想象。
在自己最危机的关头,申屠从没让他失望过。
所以几乎是一眼看见这匹马,他就开始一厢情愿决定了那个人必须是申屠,也只能是申屠。
但是很可惜,这一次“申屠”让他失望了。
难怪!
他就说申屠是不会跟阿卡那个贱奴在一起的。
骑在申屠那匹马上的人正是信,没想到又被阿卡料中,穿上这两个死人的某些装备,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
果然,阿卡的那五十凤卫都没用上,老桑诺就出来自投罗网了。
已经顺利接收蛇地领主府的信做起这些来轻车熟路。
毫不费力收缴了桑诺亲兵的战马和武器,城外的混乱也已经基本都处理好,大部队浩浩荡荡进了城内。
新成立的旗鼓队派上了用场。
敲锣打鼓昭告所有人等,无需害怕,各自归家,禁止在街上游荡。
无家可归的印奴则跟着队伍去领主府,等着洗奴印。
洗奴印三个字一经宣告,几乎隐藏在个个角落里的印奴全都奔了出来,望向彼此的眼睛里都闪着不可置信的光芒。
他们真的这么轻易就会被洗去奴印了吗?
而桑地的领主府如今迎来新的主人——领主阿卡!
领主府内府兵早已尽数被桑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