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张纸条,顺子的心顿时就是一紧。
看来二小姐和二姑爷的关系不大妙啊。
明显并不是小夫妻床头打架床位和的事情,否则这位姑爷直接上寨子去见二小姐就好了,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么麻烦。
不过不管怎么,想来二小姐都能完美解决掉,毕竟这位女大王,连狼群看见都绕着走啊。
曾绍钧,曾……
我勒擦!
顺子猛然想起,曾天寿的儿子,那位号称曾大帅未来接班人的钧帅,可不就是叫曾绍钧吗?
再回想一下那做派那神打扮,顺子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绝对不是重名。
可北五省的人都知道,钧帅的太太是前朝重臣之后,简家的姑娘啊!
顺子有点蒙,可是再蒙他也知道,他是二小姐的人,是萧家寨的人。
二小姐为了救他们脱困,不惜以身涉险!
不管谁得了这天下,都没有二小姐待他们这些人好。
不管二小姐能不能回来,……呸!
二小姐一定能平安归来。
他刘顺子一定要想办法帮二小姐看好这个家。
等他们几个走出县公所的院子,顺子更明白局面有多严峻了。
外面的人壁垒分明,一半是县大队的人,土枪土炮,一半是自家的人,设备精良。
带队的是铁头和周二,见到他们几个出来,周二长出一口气:“走吧。”
顺子心里突然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出来。
时间不长,只有短短三个来月的相处,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是他的亲人们来接他回家了!
二小姐,你也早点回来啊!
那么二小姐在哪里呢?
她在开往奉州的专列上。
跟她在一起的,都是老熟人。
原来,现在的局势已经很是严峻,而曾绍钧这一行交给别人来处理又不放心,再说,他也是绝对不肯把这样一个表现的机会平白给了旁人。
外面都说他是曾大帅的继承人,可是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三个年纪相仿的弟弟都在蠢蠢欲动,准备随时把他拖下来,踩进烂泥里去呢。
得知萧家人竟然逃到整个国家版图的最东北,曾绍钧还真有点害怕,万一春暖花开,他们翻个山头去了北沙国,那可就麻烦了。
曾绍钧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东阳人不就曾经把爪子伸到他枕头边上,曾经想要绑架萧竹娴来羞辱他?
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能都瞒不过别人,他索性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地就在玉悬山。
只说闲得无聊,去南边太危险,于是来北边观雾凇看雪景,带着自己的如花美眷出来溜达溜达,顺便搞点极品参。
假话只有掺进真话里面才会有人肯信。
这一路上倒也的确很太平。
不过只带着自己的心腹警卫回去他可就有点不放心了。
抛开自己身边那些危险不说,感觉现在的萧竹娴本身就是一个危险分子。
然后曾天寿就直接派了一辆专列来。
简安如的心里苦涩极了。
她好像一辈子都在帮曾绍钧接姨太太。
为了这个女人,曾绍钧逼着她放低了姿态去凤莱城,现在为了萧竹娴又要折腾她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是她能说一个“不”字吗?
看丢了萧竹娴,后楼又莫名奇妙丢了那么多东西,而她这个当家主母,一无所知。
发现萧竹娴失踪后,曾绍钧大发雷霆,把所有人都骂了,她和张梅子因为曾经羞辱了萧竹娴还被打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萧竹娴是这么重要。
简安如不过回了两句嘴,曾绍钧竟然抬脚踹她,一边踹一边骂她是个无知蠢妇。
于是简安如在愤怒交加的曾绍钧嘴里,第一次听到了祝由,萧家人,居然是三百多年前那起著名的断龙取髓事件的后人。
曾绍钧不过是为了拿到那截龙髓才娶了萧竹娴。
原来真的不是人家勾引了曾绍钧,她经年的醋全都白吃了。
曾绍钧娶每个女人几乎都不是为了爱情。
包括她。
所以她开始对每个人都很友善,因此三姨太房小雅跑了,曾绍钧没有责备她。
而曾绍钧又纳进两房姨太太时,纪子闺和张梅子都难受了好些日子,她却照样每日打牌逛戏园子看电影。
生活不就是这样?
人总得活着,不是你迁就别人,就是别人迁就你。
她以为她面对萧竹娴也会一样云淡风轻,可是并不。
这个女人在离开帅府之后,反而迸发出一股绝伦的魅力来。
对,不是美丽,而是魅力。
同是女人,简安如懂了,离开帅府这个精美的樊笼,萧竹娴自由的不只是身体。
“真有本事啊,大姨太,竟然能让钧千里迢迢跑过来接你,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
曾绍钧不知道浪去了哪里,这一车厢的莺莺燕燕们自然就揭开宅斗序幕。
跟委托人素来不睦的纪子闺首先发难。
也不怪这些姨太太们心情不好,任谁被拖着跑这么远只为接回这个女人,心情都不会太好。
“因为我和你这个妖艳贱货不一样,因为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你就是你,是一毛钱一堆的鸭梨;她就是她,是两毛钱一捆儿的呲花。”
麻痹,你才是鸭梨!
简安如倒是对着林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林夕诧异抬头,简安如第一次对她友善的微笑。
哦哦!
这个当家主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