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我……对不起……”
“你犯什么傻？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落奈奈绞着衣角，“如果……如果我早一点喜欢你就好了，这样你就不用暗恋了啊！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吧……”
顾瞳日凝望着她，眸光深如星海，“不，你错了。”
“啊？”
“喜欢你，对我来说，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想起你呀，我就对明天充满了希望。
因为明天，也许你就喜欢我了呀。
落奈奈懵懂的看着他，“我怎么感觉，我听不懂啊……”
“听不懂的话，我以后慢慢解释给你听。”
“也对！反正我们来日方长嘛！”
顾瞳日微怔了下，眉眼弯起，“嗯，我们来日方长。”
*
十月，顾瞳日去找了那名国家队的教练。
教练姓刘，对他进行了一番考核。
“我对你的成绩挺满意的，不过，你应该清楚，仅仅是这样的成绩，还不足以直接进入国家队。”
顾瞳日点头，“我知道。”
刘教练：“这样吧，一年为期，一年后，如果你的成绩比现在大有进步，那我就给你打申请报告。”
“好。”
顾瞳日收拾东西，拿浴巾擦着头发。
刘教练瞄了一眼，发现还是上回比赛时用的那条浴巾。
“我多嘴问一句，那天比赛，你明明已经爆发过一次，可紧接着又爆发了第二次，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顾瞳日回忆了下，哑然失笑，“我在想一个人，她说她喜欢帅气的游泳运动员，我在想，如果我输了，那不就不帅了？”
刘教练也笑，“敢情你游泳，就为了耍帅啊？值得吗？那种濒临体力极限还要冲刺的感觉，可不好受啊。”
挑战极限，往往意味着痛苦。
连呼吸都费力，却还要拼命冲刺往前游。
第一名与最后一名，往往也不过毫秒之差。
那天，顾瞳日只答了一句话：
“为了她，我愿意。”
***
这一天的凌晨三点，落奈奈从梦中惊醒。
顾瞳日搂着她的腰，嗓音低哑，“做噩梦了？”
落奈奈捶打着他的胸膛，“我梦见你移情别恋，还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你这个负心汉，你怎么可以喜欢别的女人！嘤嘤嘤，你不爱我了！”
人在床上睡，锅从天上来。
莫名背锅还挨揍的顾瞳日，叹了口气，“你都说了是梦了……”
“你在梦里，也不许喜欢别人！”
“真是霸道……”
戏精奈还在嘤嘤假哭，“你要是喜欢别人，我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办啊？我们孤儿寡母，还不被你的小三小四欺负死啊，嘤~~”
弱女子？
你见过随随便便举起一个大男人的弱女子？
孤儿寡母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顾瞳日：“看你这么有精神，是我还不够卖力吗？”
语音落定，他翻身而上，不多时，房间里响起了落奈奈惊慌的声音，“有话好好说，你别……唔……”
——落奈奈，上辈子我一定对你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这辈子，才罚我用一生的时光来向你赎罪。
——遇见你，在劫难逃。
——我也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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