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九龙江上,一艘红白相间的巡逻船沿江而下,船上的是华国南诏州的边防部队,几天之前,他们接到情报,有一货艘船在九龙江上失踪了,连同船长在内,船上十多名船员一点消息都没有。
连续数日,他们已经搜寻了数百里的江面,连一点痕迹都没找到。
“刘队长,你说会不会在那条河道上?”一名面容略显稚嫩的军人说道。
这名军人叫做王珂,是去年才入伍的新兵蛋子,也是第一次出任务。几天搜寻下来,其他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唯有他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那边又不是航线,他们跑那边去干吗?”刘队长嘴里虽然这样说,眼睛却不自觉的瞄了过去,忍不住扭转船头,往江边岔道驶去。
这条航线已经跑了一个来回了,也不差这点路,俗话说,新人手壮,说不定就被这小子说中了。
巡逻船顺着河道,一路往西,两岸荒山野草,袅无人烟,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队长,你看,远山号!”就在大家都有些疲惫的时候,王珂眼前一亮,看到远处有一艘货船停泊,依稀在报案人提供的照片上看过。
“诶,还真让你小子说中了,大家做好准备,咱们一起去看看!”刘队长说道。
巡逻船斩风劈浪,片刻之后,便行驶到“远山号”下方,看到有一条绳梯从甲板侧面垂了下,正在空中随风飘荡。
“队长,我上去看看!”王珂自告奋勇。
“等等。”刘队长摇摇头,用力抽了抽鼻子,嗅到一丝极淡的血腥气。
“怎么了?”王珂不解。
“你们先等一下,我先上,有情况我招呼你们。”刘队长沉声说道。
说话之间,他从船舱拿出一件凯夫拉质地的防弹衣穿在身上,又戴上防弹头盔,抄起冲锋枪,转身要走,忽然又转身回来,要了三颗手雷挂在腰上,这才沿着绳梯缓缓向上爬去。
半分钟后,刘队长爬上了远山号的甲板,发现甲板之上空无一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只有淡淡的血腥气从船舱中传了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来到船舱前面,发现舱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隙,便闪身躲在一旁,用手提着冲锋枪,轻轻在门上一顶。
吱……
一阵令人耳酸的声音之后,舱门向里面划去,除去血腥气更浓了一些之外,再没有别的动静。
刘队长稳了稳心神,缓缓向前探出脑袋,向舱内看了一眼。
呕!
就这一眼,刘队长就差点呕吐出来,船舱里的情景实在血腥残忍到了极点,就算是地狱来到人间,只怕也要甘拜下风。
他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投身军营二十余年,在这条国境线上,面对无数悍匪,什么样的情景没有见过,即使如此,也几乎击穿他的心理底线,差一点就撑不住了。
“队长!”
听到甲板上动静不对,包括王珂在内,底下几名军人奋不顾身的赶了上来。
“先别过来!”刘队长先是一声冷喝,接着说道:“大刘、老王、小柳,你们三个过来,其他人下去,对了,张晓雨,拿个照相机上来!”
他叫的这三个都是老兵,起码入伍四五年的,其他年轻人,还真不敢让他们看到那一幕。
王珂爬下远山号,心里充满了好奇,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刘队长坚持不让他看,一颗好奇的种子深深埋在他心里。
这次事情过后,他缠了大刘、老王和小柳好久,希望他们告诉他答案,可惜这三个人没有一个说出来的,
直到数十年后,在一次退役战友聚会上,大刘多喝了两杯,才说出在船舱里看到了什么。
在听到那一刻,王珂深切的痛恨自己的好奇心。
……
“这些张照片和资料,你们都看到了,有什么想法都说一说。”
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年纪约在四十多岁,身材瘦削,双目有神,身高约在一米八左右,一身军装熨烫的笔挺,更显精明强干,说话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很有力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南诏州“相柳”特种战队的总队长夏侯帝江。
夏侯帝江站在桌子的一头,双手撑在桌子上,在他面前是一张厚实的长条木桌,左右各有四个座位,一共八个,却只坐了六个人,五男一女,其中樊黎赫然在列。
“现场很血腥,所有人都被撕碎了,有点东南亚一带邪术的意思,可是又太过杂乱,大块血肉都被吞噬干净,只剩下一点残存的骨肉,没有布置巫术的痕迹,倒有点野兽肆虐的意思。”
说话之人姓朱名九阴,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相貌儒雅,颇有学者风范。
“船上的货物都在,显然不是图财,甚至没有一点翻动的痕迹,这个很不容易,大多数人都有一点好奇心,虽然不一定要,但也会稍微动一下。”吴天看着照片说道。
他就坐在朱九阴对面,医学院的高材生,原先是学心理学的,毕业之后去了精神病院工作,阴差阳错来到“相柳”服役。
“照片上有些细节,你们看到没有,其中一张照片上出现了半条老鼠尾巴,还有一张照片上出现了撕碎的鼠皮,这两处痕迹很不一般。”
“让我们来做一个假设,远山号出航的时候,仓库里有几只老鼠,这件事是很正常的,很少有船上没有老鼠。就在船舱里出事的时候,这只老鼠恰逢其会,结果被一起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