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郑王孙逃出范府,便一脸仓皇的直接返回自己在榆阳的府邸,准备收拾细软行礼出逃渝州。
眼下的情况他很清楚,自己是被人设计算计了,想要证明清白几乎不可能,尤其是唐通派人通知他去的范府,那么义父范赫之死是否和唐通有关呢?
再往下想,唐通便是主谋吗?以他看来,未必如此,毕竟他和唐通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还送给他一枚洗髓丹,这种关系唐通绝不会害他,所以唐通背后一定还有人。只是不知这个人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过不管怎么样,渝州他是不能呆了,天星帮的长老死在他手上,帮里必定会发布天星追杀令,凡渝州境内天星帮帮众门徒,见到他必定群起而攻之,就算他武功高强,一些杂鱼对付不了他,但天星帮的高手也会随之而来,他反抗不了的。
越过郑府的大门,郑王孙很聪明,没有通知任何人,甚至回自己家都是偷偷潜入,再加上府上的护卫巡逻分布他了若指掌,无声无息下,已经偷摸回到自己的平日休息的大房之中。
没有点燃灯火,郑王孙蹑手蹑脚的摸到床上,掀开被子,露出木板下方的一个转盘,轻轻一扭,细微的咔嚓声传来,在床下直接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大缺口,乃是郑王孙暗自打造的隧道密室,里面都是他近些年来收藏的钱财异宝。
在密室中草草收拾了一包财物和几件珍宝,郑万孙方才回返屋中,侧耳细听一番,仍然没有动静,这才推开门化作一道黑影轻轻跃上屋顶,向着榆阳城外跑去。
直到半个时辰,天星帮的大队人马才姗姗来迟,在一个大汉的带领下撞开郑府大门,控制住里面的所有人,搜寻郑王孙的踪迹。
而郑王孙,此时已经身处榆阳城中一个偏僻的密林之中,此时深夜,榆阳城门关闭,不会放任任何人进出,他只能藏身在这里,等待晨曦前刻出城,虽然到时可能城门处已经密布天星帮的高手,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其实若是有人接应,郑王孙逃跑会更加容易,而且郑王孙在天星帮打拼十几年,结交了不少人,更作为总教头深受底层帮众爱戴,也有不少心腹。
但他不敢和任何人联络,因为人心是经不起考验的,他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去赌一个人的品性如何。
只是他还没藏匿多久,就听到数声响亮清脆的脚步声在密林中响起,而且听脚步辨别方向,正是冲着他来的。
郑王孙的心猛地一提,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双素白带着寒气的手套戴在手上,咔嚓响声过后,手套和他的双手仿佛连为一体,指尖有青色的尖锐甲片,在月夜下猛的一看,像兽爪多过人手。
咔咔,有踩断枯枝的声音传来,郑王孙从一颗粗树下猛然跳下,落到地上,目光直指身前,因为此时一个相貌寻常但气质极为不俗的青衣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是先天高手。
同一时间,在他右侧,一个络腮胡子的威猛老者身穿血衣逼近,气势还在青衣人之上,且杀机四溢,来者不善;
左侧则是一个亮银色衣袍的秀美女子包围而来,微风拂过,衣袂飘摆,仿若月中仙子,但在郑王孙看来,魔性凛然,必是魔道高手无疑。
至于身后,他虽看不见人,但一个阴森的气息也是直直向他袭来,而且有好似毒蛇吐信的嘶嘶声响起,让他心里更加沉重。
四个先天高手,而且气势都不是普通先天武者,现在已经将他包围住,这是一个避无可避的局,而他,完全看不到逃生的希望。
“你们究竟是谁的人?我义父也是你们害死的吧。究竟是谁要害我?”郑王孙脸色一变,眼中决绝疯狂,此时此刻,他只想知道是谁在幕后算计于他,不然死不瞑目,他还不知自己除了背上谋害义父的罪名,还有勾引义母,与其通奸的恶名,不然只怕更加疯狂。
“郑王孙,你和范赫勾结,胆敢欺骗皇甫公子,只这一条,死上千万次也不为过,今日之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祝威远声音中气十足,虽不响亮,但带着一股摄人的威势,在四大高手气势加持下,直让郑王孙身形矮小几分,竟是仿若佝偻若百岁老者。
“皇甫旭,原来是他,难怪。哈哈哈哈,好一个皇甫公子,杀我义父,栽赃于我,又派出你们几个人追杀我,步步紧逼,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厉害啊。”
话是这么说,但郑王孙此时心内满是无处发泄的愤怒与杀意,他不过是和范赫谋取皇甫旭一门大力金刚指,顶多加上探查他争夺帮主的手段与动向罢了,根本算不上生死大仇,此人居然如此狠毒。
萧素素看着郑王孙,摇摇头,轻叹道,“你太不了解皇甫旭了。你和范赫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挑战皇甫旭的底线,底线被触碰,他有这番算计也是正常。”
今日之事她也是不久之前才听葛明真诉说,心内除了对皇甫旭的忌惮,更多的还是对郑王孙的惋惜,这也是一个人才啊,可惜得罪皇甫旭。
张如松则是目光锐利宛如长剑刺向郑王孙,“郑王孙,公子有言,你若束手就擒,自废武功,可以容你离去,今后改名换姓永不回渝州,但你若执意反抗,生死勿论。”
郑王孙闻言,哈哈一笑,佝偻的身子站直,笑道,“放我离去?纵使我已到了绝境,皇甫旭仍然不忘诓骗算计我,好,输在他手上不冤,不过要我束手就擒,那是痴心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