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匆匆忙忙朝着机舱口走来的年轻人,林雨卿的脸上浮现出震惊的神情来。
之前收到还有一位乘客没有登记的通知,林雨卿本能的认为,这位让飞机暂缓起飞的乘客,身份肯定非同寻常,甚至很可能是东南省的某位,急着前往燕京开会的领导,结果她怎么也想不到,让飞机延迟起飞的大人物,竟然会如此的年轻。
“乘务长!这位是陈先生!请你们在头等舱为陈先生安排一个座位。”地勤经理,看到站在机舱口的林雨卿,先是简单的跟林雨卿做了一个交待,而后非常礼貌的对陈天麟说道:“陈先生!我就送你到这里,祝您一路顺风!”
陈天麟听到地勤经理的话,非常客气地回答道:“郭经理!麻烦你了!再见!”
“晓青!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立刻关闭机舱门!我带陈先生去座位。”见到陈天麟跟地勤经理告别后,林雨卿准备带陈天麟前往头等舱的座位,结果见到自己的下属站在那里愣,让林雨卿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念头,开口对其吩咐道。
林雨卿的喊声,将王晓青从震撼中拉回的现实,她看到朝着机舱内走去的陈天麟,心底对陈天麟的身份却充满了好奇。
王晓青从事空姐的工作已经整整两年多的时间,在这两年来王晓青也曾经接待过十多位大领导,但是像陈天麟这种,让飞机整整晚点一个多小时才起飞的客人,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这时王晓青并没有多余时间去猜测陈天麟的身份,连忙按照林雨卿的吩咐,伸手关闭机舱门。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伴随着一股剧烈的推背感,延缓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终于冲榕城机场起飞。
经过两小时十分钟的飞行,飞机在燕京机场准时降落,当飞机在引导车的引导下,在一处停机坪前停下时,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在飞机旁停了下来。
当陈天魈莩档氖焙颍坐在车内的姚庆东马上推开车门,朝着陈天麟迎了过去,热情地对陈天麟招呼道:“小陈!一路辛苦了,快上车!具体的情况我们路上再谈!”
看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当中,林雨卿对站在机舱口的王晓青说道:“晓青!那位陈先生的身份非比寻常,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够高攀的,我劝你还是放弃那点小心思,否则有一天你肯定会撞的头破血流。”
王晓青听到林雨卿的话,一缕红晕迅飘上她那晶莹的脸蛋,直羞得她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心虚地否认道:“雨卿姐!你瞎说什么?我只是非常好奇陈先生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
林雨卿是一位过来人,曾经也天真的以为,靠着自己的身材和样貌,将来要嫁入豪门并不算难事,后来她在一次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遇到了一位官二代,那时候的她真的以为自己即将嫁入豪门,直到对方的妻子找上门时,她才知道自己成为别人的小三。
那场经历让林雨卿背负上小三的骂名,更是清楚的知道为什么会有门当户对这个成语,最终她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来到东南省工作。
身为过来人林雨卿,看到王晓青那娇羞的表情,怎么可能会不清楚王晓青的想法,开口反驳道:“晓青!头等舱并不是你负责的工作区域,可是从陈先生登机以后,你前前后后去了九次头等舱,给陈先生送过五次茶水,平日里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林雨卿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苦口婆心地对一脸娇羞地王晓青劝告道:“晓青!姐是过来人,像这样有钱有优势的公子哥,身边根本就不缺美女,你如果找这种公子哥当男朋友,最终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陈天麟并不清楚他今天的燕京之下,会引起两位空姐的好奇,他坐进车子后,马上对姚庆东说道:“姚市长!趁着坐车的时间,你把病人的病例、检查报告以及ct影像图先给我看看!”
姚庆东听到陈天麟的吩咐,这才想起陈天麟在登机之前,交待他带过来的病例和检查报告,连忙将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文件袋递给陈天麟,开口说道:“带来了!所有检查报告都在这里。”
吴翰麒从姚庆东手中接过文件袋,随后认真地看了起来,然而他的眉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凝成一团。
许久之后,陈天麟将检查报告重新装进文件袋里,一脸严谨地对姚庆东说道:“姚市长!通常颅内动脉瘤多数好于4o至6o岁中老年女性,像男性患者只是少部分而已,高血压是导致动脉瘤逐渐扩大的一个重要后天因素。”
“动脉瘤出血后,病情轻重不一,为便于判断病情,选择手术时机,我是以五级分类法来判断。”
“一级:只是轻微头痛和颈强直,二级:头痛较重,颈强直,除动眼神经等脑神经麻痹外,无其他神经症状,sān_jí:出现轻度意识障碍,躁动不安和轻度脑症状,四级:出现半昏述、偏瘫,植物神经障碍,五级:则是陷入深度昏迷、去脑强直,濒危状态。”
“从这份检查报告来看,您父亲的情况比我相信中还要严重,属于五级陷入深度昏迷、去脑强直,濒危状态,您和您的家人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对于姚家兄弟众人而言,陈天麟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当姚庆东看到陈天麟的眉头渐渐皱成一团的时候,心底就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听到陈天麟介绍的情况,姚庆东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开口对陈天麟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