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树生听到周崇明的询问,感受到周崇明内心中的恐惧,想到周崇明即将面临的下场,让他忍不住开口说道:“周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惜你连陈少的真实身份都没有搞清楚,就自以为仗着你这些年建立的关系网,就能够抗衡陈少!”
“这个世界钱再多,也斗不过掌权者,特别像陈少这种顶级的太子爷,不然陈少也不可能一个电话,就让你辛辛苦苦奋斗了十多年的企业,在一夜间遭遇灭顶之灾,另外在奉劝你一句,这个世界非常现实,你有钱就会有人跟你称兄道弟,一旦你一贫如洗,别说你认识的那些领导,就算你昔日的朋友们也会对你避而远之。”
周崇明听到邓树生的话,整个人一下子呆在那里,正如邓树生说的那样,因为他的膨胀心理,导致他自以为陈天麟就算有吴解放当靠山,就凭着他身后的那些关系网,也足以跟陈天麟斗一斗,结果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天麟连官方的关系都没动用,就轻而易举的让他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时周崇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可惜这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买,想到邓树生的忠告,这时周崇明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马上向办法补救的话,等银行和原材料供应商确认消息,他的企业恐怕会在一夜间倒闭。
意识到这一点,周崇明连忙对邓树生问道:“邓总!既然您认识那位陈少,相信您一定有陈少的联系方式,看在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希望您能够把陈少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邓树生的话看似在提醒周崇明,其实是在嘲讽周崇明狂妄自大,再加上他的儿子之所以会得罪陈天麟,就是因为周少川的缘故,他的儿子才会得罪陈天麟,如果不是他刚好知道陈天麟的身份,并及时做出补救,他指不定也步入周崇明的后尘。
更重要的是周崇明的工厂,被美利坚莱特集团取消供应商资格的消息,还是他故意落井下石,安排人传开的,在这种情况下,邓树生怎么可能会帮助周崇明,当邓树生听到周崇明的请求时,眼中流露出嘲讽的目光,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周总!我跟陈少仅仅只有一面之缘,怎么可能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周崇明并不是普通人,当他听到邓树生的回答,马上就意识到,邓树生并不愿意把陈天麟的联系方式告诉他,想到邓树生为了巴结陈天麟,对他落井下石,让他打心眼里恨透邓树生,语气阴沉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邓树生!我也要送你一句话,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虽然我周崇明现在载了,但是凭我这些年结交的朋友,早晚会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电话那头的邓树生听到周崇明的话,脸上浮现出不削的表情,笑着嘲讽道:“周总!你的这句话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你的工厂仅仅只是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凭你这些年来经营的关系网,再加上你的经商能力,的的确确有机会重新站起来,可惜你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如果你的那些朋友知道你倒闭的真相,你觉得会有人冒着得罪人的危险帮助你吗?”
周崇明听到邓树生的嘲讽,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正如邓树生说的那样,虽然这些年他认识了许多官场和生意场上的朋友,这些朋友除了少部分是真正的朋友,其他全都是建立在利益关系上。
如果仅仅只是生意破产,这些朋友或许会给帮他一把,可是这些朋友一旦得知他得罪了某个权贵,恐怕会唯恐躲他不及,即使那些跟他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帮助他。
“咔嚓!”
意识到这里,周崇明手中的大哥大瞬间掉落在地板上,整个人仿佛像似被抽空力量似的,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
听到大哥大里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又传来一阵忙音,邓树生的脸上浮现出睿智的笑容,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放,自言自语的说道:“人如果太过自大,往往都会死的很惨!”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把发愣中的周崇明拉回到现实,周崇明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话,想到眼前面临的困局,连来电显示都没看,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话筒,礼貌的问好道:“您好!我是周崇明!请问是那位?”
“周崇明!亏我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然忽悠我!那五亿的贷款,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准备,十天后我们银行的信贷部门将会登门催款!”周崇明的话声刚刚落下,电话里马上就传来魏行长非常不满的质问声。
周崇明听到魏行长的质问,得知银行限他十天内筹集资金还款,让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却揣着明白装糊涂道:“魏行长!咱们可是多年的朋友,我周崇明什么时候忽悠过你,再说了,你也知道那五亿贷款我全部投在工厂的扩建上,现在你让我到那里筹集资金还贷款?”
魏行长早上跟周崇明通过电话时,因为跟周崇明认识多年,再加上周崇明又是一位实干家,他最终选择相信周崇明,结果中午有几位商人在拜访他的时候,无意中提到周崇明昨天夜里打电话找人借钱的消息。
这个消息,让魏行长想起周崇明的企业,被美利坚莱特汽车制造集团,取消配件供应商资格的事情,考虑到五亿的贷款,他就安排自己的秘书找翻译,给美利坚莱特汽车制造集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