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和鹿不群默然对视了片刻,鹿不群又做了一个安天伟十分熟悉的动作。
鹿不群的这个动作是以手为刀,在脖上狠狠的抹了一下!这个动作,鹿不群前面‘混’在人群里的时候,也做过一次。这是第二次对安天伟做同样的动作。
安天伟将捏着的拳头伸了出去,大拇指弹了出来,先有大拇指的指尖向自己指了指,再将手臂伸直,拳头翻转,拇指朝下。 ”
这个动作相当挑衅,鹿不群的眼睛微微一眯,但是他没有发作,而是看了看九点钟方向的战斗,很干脆的借着‘交’错的楼房的视线死角,从安天伟的视野里悄然隐去。
安天伟叹了一声。
他还希望着这个挑衅的动作能够‘激’怒鹿不群,没想到黄泉训练营陵仁区域的这个部长,忍气的功夫也相当不错。如果鹿不群冲冠一怒,就正好着了安天伟的道,那么今天黄泉训练营的四个人都得‘交’待在这儿,一个也别想跑。
“看来没有这么容易对付啊!”安天伟撇了撇嘴,转身从楼房顶上跳到了下面的一个平台上,再从安全通道下了楼。
九点钟方向的点头结束的很快,两名狙击手负隅顽抗,但最终不敌,击毙了一个,另一个也成了重伤重危,已经丧失了战斗的能力。
拨了120之后,陆为民和沈军山静立原地等待着救护车。这个重伤垂危的人如果能救过来,那么就有希望对黄泉训练营进行深入一些的了解。
不过具体能了解多少不好说。这些杀手都是死士,黄泉训练营不可能不做一点防范,就看鹿不群有没有做的那么彻底了。
安天伟和陆为民沈军山众人汇合之后,蹲下来看了看那名重伤垂危的狙击手,见这人虽然重伤即死,脸上却没有过多的痛苦表情,反而让安天伟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坦然,似乎死亡对他而言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解脱。
蝼蚁尚且偷生,即使是存了死志的死士,也没有谁不想活着。能让一个死士如此坦然面对死亡的原因,大概除了活了比死更恐怖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解释。
是什么让这名黄泉训练营出身的狙击手这么一心求死呢?这是一个谜,安天伟很想将这个谜底揭开。
站起身,安天伟回头看了看那些依旧在远处观望着没有离去的黑压压的人群,他的眉头挑了挑。
很明显,这次对扫鬼行动组的狙击,有萧得利的参与。而这些黑压压不愿散去的人群,大概是被萧得利或者俞成龙严令守在原地的。
目的也不言自明,当然是为了掩护黄泉训练营的人顺利撤退。只要这些人站着不动,一旦黄泉训练营的人真的要撤离,自然是没有没入到人群里更安全有效的撤退办法了。
“现在想我们死的人,除了黄泉训练营之外,看来就数萧得利的愿望最强烈了。”安天伟笑道。
“组长,我觉得我们在临川市,不只是黄泉训练营和萧得利想我们死吧?”沈军山道。
“当然,如果我们这些人不在了,会让很多人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睡觉也会睡的安身。有我们在,恐怕临川市有不少人半夜里都会被恶梦惊醒吧。”
“我们就是要让他们的这个恶梦一直作下去!想我们死,也不想想我们的命有多硬!”沈军山说着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能成为某些人的恶梦这种事,听起来就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这次我们的任务其实算是失败的。萧得利现在肯定已经躲了起来。下次再想抓住他就难了。行动失败,组长,我们不太好向上面‘交’待啊。”陆为民神‘色’有点气苦。
这次行动失败的最大原因就在他和守在包围的几名武警战士的身上。如果不是被黄泉训练营的人出手拿住成了人质,这次行动也不至于‘弄’到现在的地步。
安天伟走过去拍了拍陆为民的肩。
“为民,任务失败没有关系,关键是我们的人一个没有少。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活着的人。因势利导之下,我觉得我们这们这次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已经不错了。”
安天伟心里何尝对这次的行动感到满意?但他不能再表‘露’出这种情绪了,陆为民想法多,思想负担也会较之一般的人重,这个时候不好再给陆为民的思想上加重量。
“谢谢组长!”陆为民嗫嚅了半天,最终只有这四个字从嘴里滑了出来,仿佛这四个字是含在嘴里的东西,没有咬住一样。
“打起‘精’神来!”安天伟擂了陆为民一拳:“这点小失利就承受不了啦?想我当初是个菜鸟的时候,也是经历过很多次的失败的!”
“嗯。我知道!”陆为民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理陆为民他懂,但是想要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安天伟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黄泉训练营的那名狙击手道:“就是我们这一次的最大战果。周副省长那儿有什么不满意,我顶着。天踏不下来。而且,为民,你难道没有发现,小武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露’过面?”
说到这里时,安天伟神秘一笑。
陆为民恍然大悟。
穆武清是安天伟留下的一步暗棋,这一步棋下的非常妙。如果没有穆武清的潜伏,今天在黄泉训练营狙击手的枪口下,扫鬼行动组必定伤亡惨重。
现在穆武清没有现身,肯定是追踪着黄泉训练营或者萧得利这其中的一方去了。至于到底是黄泉训练营还是萧得利,就由着穆武清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