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老的第二槌举起。
此次他是以双手抱槌,再猛的击到了震天鼓的鼓面之上。
震天鼓原本就已经有些嗡嗡作响,似乎对第一击的效果极其的不满意,第二击之下,更大的声束标枪形成,一条如水桶一般粗的声束标枪,呼啸有声的冲到了安天伟的面前。
安天伟的双拳早就已经再次握好,此次他依旧没有用双拳,而是单拳出击。
只是,这一拳,他的拳头前方,有一层淡淡的红色。这是血色杀气护体。
第二击的效果果然与第一击不可同日而语。
在第二击到了安天伟的面前时,第一击时被安天伟击散的那些声束粒子不知道怎么的,再次成形,于安天伟的周围形成了无数个细小的声束标枪。
这些声束标枪的体形极小,但是锐利程度却并没有减少,如雨一般的朝着安天伟射来。
安天伟的正面是水桶粗的声束标枪,再加上周围的那些细小的声束标枪,整个场面,对安天伟颇为不利。
震天鼓的鼓声依旧震颤不休,那些极为细小的声束标枪“嗖”“嗖”之声不绝,扎到了安天伟的身上。
从外观上看,安天伟的身体陡然之间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一层一层的细小的声束标枪,合成了无数个标枪,无死角的攻击而来。
安天伟动也没动。
这些极为细小的声束标枪,对安天伟而言,其实根本就构不成什么伤害,只不过外形上看,有些狼狈罢了。
真正危险的是正前方的这个水桶粗的声束标枪,其中所蕴含的力量之大之暴烈,都只有做为当事人的安天伟能感知到。
似乎是吸取了第一击的教训,在声束标枪里暗暗的隐含着一股隐而不发的力量。
安天伟知道,只要他敢于再一次让这个声束标枪爆炸,这些隐而不发的力量,才是第二击的真正力量所在。
因而,他的单拳和水桶粗的声束标枪再一次相击在一起时,安天伟并没有用最直接的力量,而是以极高的频率振动着。
因为振动的频率实在太快,表面上看,根本就不会发现任何异常,就如同第一次和声束标枪相撞时完全一样。
但与第一次相撞时的情形不同,声束标枪在撞到了安天伟的拳头时,并没有发生剧烈的爆炸,而是就那么和安天伟的拳头相抵着。
水桶粗的声束标枪的尖端,莫名其妙的正在被一点点的化解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崩塌。
这第二击的鼓声响起之后,天空上的乌云云层已经变的极厚。
云层之间,偶尔还出现了一条条银色的闪电在窜来窜去。
震天鼓的鼓声竟然能够引起天地色变,这样的法器,看来已经有些超乎了这片天地所能容忍的限制了。
第二击的声束标枪与安天伟的僵持时间稍微长了一些,不过,最终也和第一击一样,被安天伟震成了声音粒子,消散无形。
安天伟的眼睛四下的扫了一眼,发现这些声音粒子,并没有真正的散去,而是飘荡于这一带,似乎被莫种不知名的力量所约束着活动范围。
这样才能够解释第一击的声束粒子为什么还会再一次的形成攻击力。
安天伟所奇怪的是,到底是对面的那面鼓有这个能力,还是对面的那个法槌有这个能力。
以张长老的本事,肯定达不到这样的水准。
安天伟虽然在战斗着,但是他没有停止过对一槌一鼓的观察。
两击之后,安天伟已经摸出了些门道。
相对于那个鼓槌,那面鼓才是真正的危险之源。
而在那面鼓上,那个散发着重重威压的鼓面才是源头之中的源头。
找到了危险之源,安天伟就有了定策;
他的头抬了起来,眼神里闪烁着极为危险的光芒。
似乎感知到了安天伟的危险,震天鼓的鼓面嗡嗡作响,似乎在催促着张长老再次击鼓。
张长老其实也挺郁闷。
震天鼓的每一击所消耗的力量之大,有些超乎寻常;
他是力量型的战斗人才,在光复之翼里,像他这样的纯力量型的人并不是太多。
单纯以力量而言,他在光复之翼里不说排第一,但绝对不会掉出前五。
以他的力量,连续的击了两次鼓,都感觉到一阵气血翻涌;可想而知,换个弱点的来击鼓,根本就不可能达到他现在的效果。
第二击,看起来依旧被安天伟轻描淡写的化解掉,那些声束粒子,飘荡于安天伟的周围,如果没有第三击,这些粒子就只会是粒子,无主意识的随意飘荡。
安天伟抖了抖身体,那些扎在身体上的细小声束标枪,便随之抖落了一地。
这情况就像是一头牛跑泥水里打了个滚,爬上来抖动身体弄的泥水四溅差不多。
安天伟将这些细小的声束标枪抖落完之后,一手为拳,一手为掌。
拳头和掌沿都罩上了一层血色杀气。
“该我了!”安天伟道。
震天鼓弄了两击,他接了两击;就算是回合制,轮也轮到他来发出一击了。
张长老还想再举一次撼天槌,不过他的听力很好,听到安天伟说出这三个字时,立即大吼一声。
“防!”
张长老带来的部下们,立即汇聚成了一个圆形,配合之默契,如同臂使。
这也是张长老特别得意的地方。
圆形的人墙组合的极快,而每一个人都突然之间像是变戏法一般的拿出了一面盾牌。
盾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