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实际上并不需要下这么重的手,但这人吧,有时候就是这样,下手太轻了,总是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对这小孩来说,今天大概是他执行任务以来遇到的最惨的一天。
格嘣嘣……
小孩的膝盖被踩的变了形,随便一踢,就朝着一个正常小腿没有办法弯曲的角度斜了过去。
“安天伟,你真的敢?”冷长江大怒。
“所以说,我这只是给你的一个警告。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国籍,你说你要真的将我弄火了,我会怎么样?”
安天伟的国籍被除一事,影响虽然不小,但不在冷长江这个圈子里。另外,安天伟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仔细的注意了一下冷长江的脸色,发现这家伙并不知道这件事。
摇了摇头,安天伟叹了口气道:“看来让你执行任务的这人,跟你有矛盾,而且矛盾还不小,对不对?”
冷长江的脸色一变,心下却已经起了大浪。
确实如安天伟所言,这次的任务给他下达命令的领导,跟他的关系并不好。准确的说,冷长江是跟着局里的另一个领导后面的人。
冷长江跟的这位领导和下达命令的领导之间,确实有些矛盾。但这些平时都是不可说的事情,两波人也没有到刺刀见红的地步。
安天伟以前在c市就干过了副局长,对地方上的这点道道门清,看冷长江这神色,无疑就是大仙打架,被拿来当刀用的主。
“叫救护车吧。”安天伟用脚尖踢了踢地下被踩折了膝盖的小孩,对冷长江道。
那小孩倒也硬气,被踩折了膝盖,疼的满头大汗,却硬咬着嘴唇只哼了几声。
“你挺不错的,但就是少了点脑子!”安天伟很诚恳的对那小孩道。
冷长江推开车门,走到小孩的边上,眼里喷火的看了安天伟一眼,就拨打了120急救。
安天伟走到冷长江的边上,拍了拍冷长江的肩膀道:“执行任务之前,先要探一探对方的底。像你这样连我的底只知皮毛的,就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还有啊。”安天伟已经准备撤了,他对冷长江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冷长江带着人闯了老大老二的婚宴,安天伟也不会下这样的硬手。
“我希望我的家人能够过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你们不要去打扰到他们。这是我的……嗯,就当是警告吧!不管是你,还是谁,都不行!你把这个话带给你们领导,让你们的领导往上传话!上面的人,能听的懂!”
说罢,安天伟随便这么一伸手,便玩似的将冷长江藏在腰里的枪弄到了手上。
冷长江甚至都没有发现安天伟是怎么给他的枪弄走的。
安天伟露了这一手,冷长江的汗刷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先前还抱有的那一点不平和怒气,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根本就不应该是他这个层面上的人应该对付的角色!
“走了!”安天伟将枪甩给了冷长江,身形一晃,就没有了影子。
在现实世界里,安天伟的能力受到了相当的压制,但是如果只是表演性质的露一手,倒没有什么大问题。
所以冷长江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一个大活人突然的就这么在他的眼前消失了,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样。
如果不是看到地上的小孩腿真骨折了,冷长江真的要怀疑他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一回他彻底的相信了安天伟所说的话,像安天伟这样的人,只有直属于更高层面的特殊局能管,他们这号的,也只能管管一些小事小情!
当安天伟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镇远房地产公司的门口。
根据地下车库的那两小孩子的口供,黄保来平时大多数的时间是在镇远房地产公司里,另外也跑跑安家大院的开发项目,不过花在安家大院的开发项目上的时间很少。
镇远房地产公司只是一家实力处于中游偏下的房企,这些年国家的政策对房企越来越不利,镇远房地产公司在外面借了不少外债,黄保来的p股也是天天给火烧着了一般的着急。
如果不是投行在关键的时候拉了他一把,说不定镇远房地产公司就已经青黄不接,资金周转出现困难了。
镇远房地产公司的门脸并不是特别的大,远远看过去,而且还是城里的老楼,门口处挂着一块不怎么显眼的牌子。
安天伟抬脚就顺着门脸走了进去,上了二层才算是到了镇远房地产公司的办公区。
一眼扫过去,走廊两边的房间上标着各种门牌,黄保来的总经理室就正好在走廊的尽头。
安天伟几步走了过去,伸手将黄保来的办公室大门推开。
黄保来正坐在老板椅上,双脚架到了办公桌之上,手里抱着电话正在和人通话:“什么?已经出城了啊?不应该啊!”
听到大门处有动静,黄保来抬眼看了过来,见到一个帽沿压的很低的人正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把黄保来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啊?怎么走路一点声音没有,跟个鬼似的。”
“我是谁?”安天伟将帽子掀开,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正咧着嘴朝黄保来笑。
黄保来的嘴里叼着烟,当他看清楚安天伟的脸时,一下子呆住了,连嘴里的烟掉到了衣服上也不知道。
愣了老半天,当香烟将黄保来烫醒时,他才发觉了失态,连蹦带跳的将烟由身上弹下去踩灭。
“那个……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