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拼酒,场面相当激烈。
一老一小两个,一个不服一个。
李云天仗着是从酒jing里泡出来的经验,安天伟仗着他天生海量,两个人实打实每人四斤,滴酒不剩。
安天伟打了个酒嗝,一口酒从胃里漫到了喉咙,他一捂嘴,硬给压了下去。
“你……他,他妈的,怎,怎么这么……这么能喝?”李云天浑身无力,在椅子上坐都坐不稳,“老,老子,还能喝!喝!”
他的最后一个喝字出口时,从他的嘴里同时飙出来的,还有一肚子刚刚喝下去的烈酒。
人到醉时,哪里还知道朝哪个地方吐,李云天人往桌子上一趴便不醒人事,清汽烈酒夹杂着刚刚吃下去的一点菜,全就那样直接从嘴里漫出来,他却浑然不知。就醉成这样,他的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个空酒瓶。
“你完胜!”老爷子下了断书。
“胜尼玛,老老子还还能喝!”李云天眼睛闭着,猛然的将头抬了一下,冒出了这句话之后,又继续趴了下去。
“他这一辈子都不服输!也真的一次没有输过。这一次,输在你手里,他就是想不服老都不行了!”老爷子道。
安天伟现在也不舒服。
四斤六十五度的二锅头下了肚,你说一点反应没有,纯粹是扯蛋。他现在头有点晕,脚有点浮,勉强还能坐住。
“安天伟,还要不要再拼?”老爷子不想趁人之危。
“嗝……老爷子,他……”
“没事,让他的jing卫员来处理。”
果然,李云天的jing卫小孙不大会就进了屋,看到他醉成这样,脸都变了se。赶紧背着李云天就向外跑,他这是要送李云天去医院。七十二岁高龄的老人,哪还能架的住这么个醉法?
李云天在jing卫员背上的时候,抽着空又吐了一堆,吐的jing卫员小孙后背肩上到处都是,jing卫员小孙却像是一点没有发觉一样,很快的就消失于别墅区的大门外。
“就我们俩了!你要是想下次再拼,也没问题!”老爷子吸了一口鼻烟。
“今天的事今天了,既然说好了今天较较我的酒量,就现在来!”
“你还行?”
“不行也得上!”
“哈哈哈!好一个不行也得上!老夫好久已经没有听到这句话了!不怕跟你说,这句话是李大炮以前经常说的,看来介绍你们俩认识是介绍对了!哈哈哈……!”
老爷子笑完,没叫安天伟,自己起身去开酒。
“继续拼!”
新一轮的拼酒又在一老一小之间进行。
总体上老爷子的酒量比李云天还要差上那么一点。李云天喝了四斤才倒下去,老爷子喝到了三斤就已经坚持不下去,喝着喝着一口酒直接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并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安天伟后面怎么喝的酒,他自己已经不知道了。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酒从自己的嘴里飙出来。至于酒是怎么下肚的,六十五度的二锅头为什么到了后来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些事,他已经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考虑了。
撑着让老爷子先喷出来,这就算是老爷子输了!也即是他一个人完胜了二老。
在他看到老爷子喷酒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胜了,紧绷着的神经便一松。一直被压着的酒颈顿时全数上涌,直袭上头。他就那样往后一倒,一屁股将身后的椅子坐散,倒了下去。
至始自终,就是在倒地之后,他都没有将喝下去的酒吐出来。这是一种下意识的抑制力在起着作用。就像是在他的身体里面横着一道军令。
就是死,也不能将酒吐出来!
在与老爷子斗酒的过程之中,他仅此一个信念而已。
而这个信念贯穿始终,一直到他倒下去之后,他只是昏迷过去,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他的嘴里依旧没有吐出一滴酒。
老爷子没有倒。
这场拼酒虽然他们二老输了,但他却是唯一一个站到最后的人。他用迷朦的眼睛看着倒下去如熟睡了一般的安天伟,竖了竖指头。
“了不起!”
这一场二老一小的拼酒,准确说来其实并没有赢家。最终的结果是李云天和安天伟都被送进了医院,老爷子也得静养很多天才能恢复身体。
李云天四斤白酒下去,虽然暂时xing的人事不知,他的身体倒还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异。要说起原因来,只因为他的血管里到处都是酒jing,已经只会醉不会伤,年轻时因为喝酒该伤的都已经伤过了。
而安天伟则不同,他是第一次喝这么猛这么多的酒。在医院里一检查,那个跟他有些熟悉的张医生很明确的告诉他,“你这是喝酒喝出了胃穿孔并伴有胃出血,必须住院治疗!”
c市目前最好的医院便是市人医。李云天因为是微服私访,没有惊动地方大员,他住院的事也就没有几个人知道。方院长虽然是知情人之一,但看这个老头子跟安天伟挺熟,也就没有伸头特意跑来拍李云天的马屁。
这一老一小,住的是干部病房,一间大房子里两张床,空调电视之类的电器家俱,一应俱全。
安天伟作了个手术后,被移到了干部病房打吊针。
李云天看到安天伟的这幅惨状之后,哈哈大笑。
“安……什么来着?”
“天伟。”
“对,安天伟。哈哈哈,小鬼,你胆子很大!”
“首长,有你和老爷子在,我就是不行也必须得上。”安天伟手术之后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