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发牌之后,安天伟连续七八次闷牌,把卓诡搞的有些烦躁。
“兄弟,你也太过于谨慎了吧!”
“谨慎一点没有坏处。卓爷,你说对不对?”
卓诡也不是反对安天伟所说的话,但是像安天伟这样的玩法,太让他扫兴了。他原还以为安天伟既然是案涉几百亿的重犯,一定是个胆大包天却又腰缠万贯的家伙,这样的人平时遇不见也就罢了,既然遇见了,怎么着也得从安天伟的身上剐点肉下来。
谁知道这个诈骗几百亿的重犯玩一个十万块封顶的小牌局,竟然七八把没有跟牌,这到底是安天伟的小心谨慎,还是这个清水堂的大佬原本只是个乡巴佬,他已经有了些心存疑虑。
“兄弟,看来你是打算这么一直不跟到我们吃饭为止罗?”卓诡开始激将。
“我呢,只做风险系数比较小,但是收益却比较大的赌博。刚才的牌面,风险系数太大,不够我跟的条件,所以只好不跟。”
吹吧你就!卓诡心里暗骂了一声。刚才那几把牌面,你哪一把是最后才不跟的,都是最后一张底牌没要就撤了,还风险系数?系个鸡毛!
另外的两个清金堂兼双岗派出所的jing员也有点疑惑,安天伟的反应实在有点反常,一般都会是最后一张底牌出来时,再通过桌面上的明牌判断出赢面大小,像这种最后一张底牌不要,立即闷牌的情况,让他们觉得安天伟这人,真心是个嘴上云里雾里海吹,实质上却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安天伟扫了一眼卓诡和另外两个jing员,发现他们的脸上都显现出了一些鄙夷和不屑。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如果卓诡和两位jing员太把他当成对手,全幅jing戒状态之下,就是想赢,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赢法,赢的会比较艰难。只有让他们先掉以轻心,让他们觉得他安天伟不过是一介小人物,这样赢起来,才会造成逆袭的效果,不至于那么累。
这情形维持下去,等到卓诡发现真相时,钱大概已经落了他的腰包,到时差不多也梭哈也快要结束,就当给清金堂上一课的学费吧。
安天伟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全当没有看到卓诡和另外两位jing员表现出来的不屑,一抬手,“请继续发牌。”
卓诡见安天伟主动示意发牌,才消沉下去的斗志终于给点了些起来,心道看来你是想要出手了。
正巧,这个时候,李悦一身汗的冲了起来,哗哗哗将一堆钱往安天伟的面前一倒,足有二十万左右。
二十万大概是李悦现在存着的私房钱的全部,但是在这样的赌局之中,二十万实在还是有点显着寒酸。别说卓诡,就是另外的两位jing员,看到李悦花这么大功夫,取来的只有二十万,那种对清水堂的轻视,表现的就更加充分了。
卓诡和两位jing员眼神一交流,三人会心一笑,准备将安天伟的二十万洗劫一空。
这一轮发牌,除了一张底牌之外,安天伟桌面上的明牌三张是同。而卓诡三人那边,从牌面上看,最大的可能xing只有四条。
卓诡看的眼里发亮,这样的形势之下,你总不会还撤吧?
“我下五千!”卓诡小心翼翼,不敢一次xing下多,怕吓着安天伟。
“我跟!”
“啪哧……”其中一位jing员退出。
“这么好的牌面,我要是不跟,真的说不过去了,对不对?”安天伟笑着看向卓诡。
卓诡不知道他这句话问的什么意思,便不做对错判断,而是直接抬手示意让他下决断。
“不过呢,时机还不成熟,我也啪哧。”
我草!这两个字卓诡已经吐到了牙齿边上,又硬生生用嘴唇把它们抿回去了,抿的真心特别辛苦。
“安兄弟,你这搞的是什么飞机?这么好的牌面你不跟,你准备什么时候才跟牌呢?你不会真的就这么一直不跟下去吧?”
“不会,放心吧卓爷,我肯定会跟牌。就是时机不到而已。”
“什么时候时机才到呢?我要是拿到了你手里的牌,不到最后我也不会轻易说啪哧!”
李悦一边看着虽然不怎么懂,但是她知道安天伟做事总有分寸。现在又见卓诡的脸差点都绿了,也有些好奇,便上来将安天伟第一张的底牌拿过来看了看。
安天伟桌面上的明牌是黑桃567,而李悦手里拿着的这张牌……
李悦将牌往桌子中间一丢,“这么小。难道不跟了。”
卓诡看到了桌面上的那张牌,眼都差点要直了。两位jing员则对安天伟表示完全丧失信心,作出了“你无可救药”之状。
安天伟有点尴尬的笑了笑。
被李悦翻出来的这张底牌,分是就是一张黑桃8。
安天伟手里拿着的牌是黑桃四连,只要第五张牌是张黑桃4或者黑桃9,就是梭哈里最大的牌型通花顺,最不济的情况下,只要第五张牌再出来一张黑桃,也是一个黑桃通花,赢面也不小。
“兄弟,你这一把一把的啪哧,这是来做倒贴义工?”卓诡挖苦道。
“做做义工也不错,就是倒贴的有点少。呵呵,开个玩笑,继续,继续。”
卓诡至此觉得他有点看明白了。
安天伟这是存心故意啪哧,就是一百一百的输,他现在前前后后也输了一万多块。换一般的场合,一万多块买个和气,倒也说的过去。
可卓诡却觉得心下气愤难平。
这是干吗?当我清金堂是要饭的?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