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不同级别的领导对着自己笑,安天伟这才明白过来,周副省长这是有心要试一试看他是不是那种对上级卑躬屈膝之人。
周副省长要进行这样的试探有着他的深意。
安天伟大闹灵堂,理由相对是充分的,说白了,将两位天机营的战士壮烈牺牲这件事定xing为了交通意外,处理方式上有些粗放,没有深入的考虑到可能造成的负面后果。
省委省zfu有错在先,继而才会引发安天伟对这件事的反弹。安天伟的做法虽然破了官场惯例,但也情有可原。所以,周副省长一早对这件事,就没有什么太大的火气,只是有点被动罢了。
他想借由着这件事试一下安天伟的胆气到底有多大的原因,是因为他很想搞清楚,一个基层到土里的公职人员,凭什么部委的领导会出面来保他。
高厅长的面子当然是一方面,可能官至部委的人,都不会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逮谁都保的人。安天伟的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特质,会让部委的领导欣赏,这才是他想弄清楚的东西。
从刚才的一番施压中,周副省长已经看出来,这个年轻的特种兵,很有些刚正不阿的风骨。
在这样的风骨之下,连他这个副省长官员的官威都不起作用,相信就是再大的官威,对他的效果都是一样。
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么,从四楼跳下去和从四百楼跳下去的结果是一样的。他以副省级官员的身份对安天伟的责备都不起效果,即代表着所有涉官的东西,已经起不到任何效果。
“果然有点胆气!”周副省长道:“不过,小安同志,胆气这种东西,正向是不畏强权,反向则是盲目自大,我看你的正向和反向,各占一半!所以,不要翘尾巴!”
“周省长,您的意思是说……我没事了?”安天伟想确认一下结果。
“呵呵呵,你的事,老高已替你求过情了,我也不可能不卖老高这个人情!现在,你们可以说说今天来找我什么事了。”
安天伟心下一叹,这就是官场。刚才还狂风暴雨的,转眼之间就雨过天晴。如果神经不好的人,这样的经历多了,还真说不准会不会弄出个什么抑郁之类的病症。
领导心里想什么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天周副省长破题了才知道是试胆气,如果不破题,谁知道领导这一顿猛k是什么意思。这还是因为有高厅长,如果今天高厅长不在这儿,周副省长破不破题,真不好说。
安天伟想至此处,终于理解了那些混官场的人里边,怎么会出现抑郁病症患者。
高厅长自接着周副省长的腔,将他今天带安天伟的来意做了一个详细的汇报。
周副省长听完,沉吟不语。
“领导,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高厅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点不安。
“你们确定这件事,牵涉到叶铭龙?”
“没错!”高厅长道。”
“这件事,事关重大,是一个方向xing的问题。如果选择错误,后果将不堪设想!要慎重再慎重!”
“周省长,叶铭龙到底在m省有多大的能量,连您提到他都这么谨慎,难道他就真的动不得?”安天伟问。
“不是动不得,而是动了他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你担不起,老高担不起,就连我,也担不起!”
堂堂一个副省级官员竟然说了这样的话!难道说叶铭龙比这位副省级的官员还要牛逼?
“老高,有没有什么实证没有?”
“目前只是初步怀疑,都是一些间接证据,还没有直接证据。”
“既然没有直接证据,那就去找。在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之前,查叶铭龙这件事,最好先放一放。”
在安天伟的眼中,一直都拿叶铭龙当一个犯罪嫌疑犯看待;可是他所遇见的绝大部分人,提到叶铭龙时,都一幅讳莫如深的样。
再怎么说,叶铭龙只是个年近七旬的老浑淡,怎么从上到下的各级官员,对他都这么忌惮?难道他真的有着什么三头六臂不成?
安天伟眼中的不以为然,周副省长焉能看不出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安天伟道:“小安同志,有些事并非如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你还记得天机营发出的那道对叶铭龙的通缉令,最后的结果呢?肖局长也许不会跟你说什么,但是一道通缉令上了网,又撤下来,会造成工作上的被动,特别是这件事,又牵涉到一位人大代表。我们的宗旨,是要保护人民的代言人。”
“周省长,恕我直言,我看叶铭龙要代言只有他自己和他的天鹰商会,哪里有半点代表人民了?”
“表面上看起来,叶铭龙只是天鹰商会的总会长,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天鹰商会的能量有多大?这个天鹰商会给我们m省每年上缴的利税是多少?这样的缴税大户,又有着深厚的人脉关系,你觉得他是轻易能动的角se?”
“那也不能因为他给的钱多,犯了法也没人管?”
“管!当然管!可是你有证据吗?你没有直接证据,你怎么管?”
“难道就任由着他这样胡作非为?”
“所以,就靠你去找证据!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引起叶铭龙的注意!”
安天伟听明白了,绕来绕去,其实就是你先不要查叶铭龙,等以后有直接证据的时候再查。所谓的去找直接证据,就是一个托词,谁能保证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之中,不会被那头老狐狸发觉?
如果叶铭龙只单是个商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