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富贵脚步沉重的走到门口,看着倒在地上的将军,他带着哭腔喊道:“打死他们!打死这狗日的!将军,将军啊!”
他对将军的感情,并不比敖沐阳差多少。
在敖沐阳离家的五年多时间里,是他一直在照看着将军,将军虽然从未把他当主人,却对他很友好。
他伸手抚摸着将军依旧柔滑的金毛,看着将军睁大的眼睛,他的眼角湿润了:“将军,你闭上眼睛吧!打他们啊,将军死不瞑目呀!”
一边嚎叫,他一边给将军合上了眼睛:“放心的走,将军,闭上眼睛吧……”
他拿开手,将军闭合的眼睛又睁开了。
敖富贵几乎要哭出声来:“羊子,打死这偷狗贼,将军死不瞑目,它闭不上眼睛啊!它不能瞑……!”
将军眨了眨眼。
敖富贵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他赶紧趴到将军胸口听了听,然后脸上哭丧的表情一扫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兴奋:“沃日沃日沃日!羊子,将军没死!”
正在狠踹大汉丁老二的敖沐阳听到这话难以置信的回头,敖富贵把将军拖了起来:“没死,它的心还在跳!”
敖沐阳跟拎死狗一样拎起丁老二厉声道:“你们用的是不是毒狗针?”
顾名思义,毒狗针就是用来毒杀狗的一种凶器,一般是一种自制型的针筒,里面装有烈性毒药如氰化钠,它通常使用飞镖或者弓弩发射,是偷狗贼最喜欢的武器。
头破血流的丁老二勉强抬起头,含糊说道:“不不不,不是,救命,饶饶饶命,是麻药,麻醉剂……”
“用的是麻醉剂?”鹿执紫顿时惊喜的叫了起来。
丁老二知道这是救命的话,所以努力回答:“对,麻醉剂,叫叫琥珀、琥珀啥玩意儿……”
“琥珀胆碱?”鹿执紫问道。
“对对对。”丁老二点头如捣蒜,不过一点头又拉动了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猜测得到证实,鹿执紫心花怒放:“太好了,沐阳兄,将军没事,他们用的是琥珀胆碱,一种强麻醉剂,不是毒药!”
“管踏马什么,揍这些偷狗贼,揍死他们!”敖沐东冲动的吼道。
鹿执紫改了态度,她上去拦住敖沐东道:“东哥冷静冷静,不能杀人,杀人的后果太严重了!”
敖沐阳冲回去抱起将军仔细看了看,将军对他眨眨眼,勉强张开嘴舔了舔他的脸,黑漆漆的双眼有些模糊,不像平时那么贼光闪闪有活力。
见此,他一下子搂住了将军,泪水唰唰流下:“太好了,将军,没死,你没死!”
将军没死,这件事就还有谈谈的余地,否则他真的会想办法弄死丁老二两人。
在鹿执紫的劝慰下,村里人总算放过了丁老二和青年。
敖沐阳将他们拖进院子里,宋秋敏急匆匆去找了敖志盛,让他来检查一下,看看这两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她不希望敖沐阳出一点岔子,更不希望敖沐阳因为这样两个烂人惹上官司。
敖沐阳给将军喂了些水,趁机又给它喂了些金滴,他不是兽医,不知道怎么能解除麻醉剂的药效,但金滴是好东西,多吃点总归没坏处。
狗的恢复能力本来就强,将军又格外强壮,过了一会它的情况就开始好转,逐渐能活动一下四肢。
敖沐阳又给它喂了一点金滴,将军没吃,而是转头看向元首,对着它伸出舌头。
舌头上是一点金滴,如金黄的玉珠。
元首眯着眼看着它:这是跟本喵炫耀吗?
将军主动将舌头伸到它跟前,狗脸上有讨好的表情。
元首瞪大眼看了看:不是炫耀,好像是邀请本喵服用,嗯,那这是陷阱吗?
金滴在舌头上慢慢滑动,眼看要滑落到地上了,将军依然一动不动。
见此,元首确定了,这是送给自己吃啊。
于是它快速一探头舔走了金滴,然后又立马后退,警惕性十足。
将军对元首咧开嘴哼唧了两声,态度前所未有的友好。
敖志盛过来对敖沐阳说道:“他们两个没事,皮肉伤,我给他们消消毒、上点云南白药……”
“不用,别管他们,这事没完!”敖沐阳硬邦邦的说道。
他心里的气还没有散掉呢。
村里人散去,大家回去继续睡觉,敖沐阳一夜没睡,一直用阴嗖嗖的眼神盯着丁老二和身边的青年,吓得两人直打哆嗦。
到了清晨,将军彻底恢复过来,它能爬起来走动后,第一时间冲到丁老二两人跟前抬起腿撒了泡尿。
可怜丁老二两人被绑的死死的,他们动弹不得,全数接下了这泡将军憋了一晚上的狗尿。
敖富贵和敖沐东几个人上门,问道:“这事怎么处理?”
昨夜一直陪着敖沐阳的鹿执紫说道:“报警吧,咱们不能老是这么扣留着他们,非法囚禁的罪名比偷狗可要大多了。”
敖富贵不甘:“报警?那不是便宜他们了?警察不管偷狗的事,这都算不上治安事件。”
敖沐风摸了摸下巴道:“要不要给他们扣个屎盆子?说他们偷狗的时候还想行凶杀人啥的。”
“没有证据。”鹿执紫摇头,“警察和法院不可能相信咱们的一面之词。”
敖沐阳盯着丁老二冷冷的说道:“把他们塞车里,然后找个山坡推下去,撞他们个半死,说他们逃跑时候自己失误掉下去的。”
丁老二眼皮狂跳:沃日这青年真坏。
他很后悔自己没听杨树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