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未央上台前。
吴素跟几个姨太太们也在说话。
姨太太们有点接受不了方才那样的艳曲，颇为不耻的低声骂道。
“唱的那是什么啊，乱七八糟。”
“歌女都这么骚！”
“我家老爷要是敢把这女人领回家，我绝对要离家出走，这也太狐狸精了吧！什么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就是啊，还来啊造作啊……恶心死了。伎院召伎吗？”
在一片讨伐声中，吴素也看到周围男性们赞赏的眼神，她叹口气：“可是她唱的很好。”
姨太太们诧异的看着吴素，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都在用眼神说，你真不是说笑吗？
吴素从男性的角度出发，分析着刚才那首歌，“如果直接唱大爷来玩吧，那就是艳俗。要是这样唱：来吧快活呀，那就是高雅！她能把这样一首很色气的歌，处理成了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比鱼姬高杆很多。”
这就是为什么鱼姬复出了，她能用类同的曲风，却把鱼姬给击败。
因为鱼幼薇不够出挑，也不敢出挑。
一个是小家碧玉的骚，一个是大胆豪放冷傲不羁的骚！骚的理直气壮，骚的合情合理。
吴素气定神闲的道：“情绪表达的算是金字塔尖了。”
姨太太很是吃惊：“太太，你竟然这么欣赏她吗？”
吴素波澜不惊的道：“旋律优美，曲风委婉，歌词隐晦，犹抱琵琶半遮面，顶级大乘之作。”
一行人说话间，忽地周围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让她们都看向台上。
呃……
这是新派的穿法吗？
不像啊。
那一身巴伐利亚风情的黑金条纹点缀暗金色绸带克里诺林裙的裙摆……竟然被改造成了超短蓬蓬百褶裙。
脚上穿着一双匈牙利风的黑靴。靴子到膝盖下方，裙子大概到膝盖上方，然后便这一身衣服的亮点露出一截漂亮修长的腿，只那么一截，却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顾长风瞪直了眼睛看腿时，却被封颂桀拉着往包间走，这让顾长风很不高兴，“你别拉我啊，那双腿真细，真直，真美！如果脱掉靴子和裙子，那腿我能玩一年！”
等重新坐回包房后，封颂桀脸色无比阴沉的望着顾长风：“你找死吗？”
顾长风耸耸肩，很无辜的道：“她又不是你女人，你干嘛这么生气。”
封颂桀：“……”
思前想后，最终反驳道：“虽然她不是我的女人，但她是我的猎物。”
什么猎物。
顾长风不以为然的一脸兴味：“哦吼吼，如果作弄你的小东西腿长的这么漂亮，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自然会追求了！谁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呢。”
随即他狠狠的补了一句：“但是她不见得喜欢你。”
顾长风有一种直觉，这女人绝不简单，她能把封颂桀玩的团团转，还能替他取子弹，又有点医术手段，又有这么高的音乐天赋……就算封颂桀是督军大人又怎样！她不见得会看上封颂桀。
甚至于，顾长风已经隐隐困惑，到底怎样的男人才能配得上她。
封颂桀眼神盯着舞台上的人那双笔直白嫩的腿，掷地有声的宣告道。
“让你失望了，我绝对不会喜欢上这种放荡的女人！我只是想把她给切成八片喂狗而已。”
“你不喜欢那就好，我打算追她。”
顾长风故意跟封颂桀唱反调似的说完，就看到封颂桀的表情阴沉的似乎能生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