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三国悍刀行>0040 钓嵌龙鳞甲

何进这番举动为了什么,刘辩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为了耍阴谋诡计降低某些人的戒心,而是告诉天下人他外甥这个皇帝坐定了,谁敢与刘辩为敌,他便与那人不死不休。

更是为了告诉依附于大将军这个名头的将校,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他是不会做那个皇帝的,有这份心,还不如用心辅佐太子,博个从龙之臣的大功。

“舅父.......”刘辩看着劳心劳力搜刮神兵、神驹、神将,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底子厚一些,登基过程稳一些的舅父,眼圈微微泛红。

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大将军挺了挺佝偻的腰杆,笑哈哈的说道:“莫做那小女儿态,你可是未来的皇帝,也必定是未来的皇帝,上十阀和中百阀的家主可都在看着,精神一些。”

刘辩深吸一口气,压下鼻翼的酸楚,身子挺得笔直,扫视街头巷尾簇拥而来的各大世家家主。

目光平静如水。

雒阳三千酒楼中视野最为开阔的月旦楼内,几位脸上长满褐斑,垂垂老矣的红紫权贵,正在一边享受着妙龄少女的揉捏,一边小口抿着一杯一两金的临邛文君酒。

当看到大将军何进牵马坠蹬的那一刻,全部放下了酒杯,焚香袅袅,紫烟弥漫,楼阁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啪——”这些红紫老者中,有一人不喝文君当垆、相如涤器的文君酒,反倒是喝着最烈的黄酷酒,重重一摔龙泉窑生产的名贵青瓷,脸色阴沉如水:“我等历经十余年营造出来的局面,何进这一牵马坠蹬可就土崩瓦解了。”

为首的红紫权贵,纵是知道自己苦心孤诣的图谋,竹篮打水一场空,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喝酒的速度略快了三分:“无伤大雅,据黑冰台的谍子来报,术剑剑甲于吉,单凭倒数第二剑太山,一剑击退了黄鸟。”

“等到剩下的最后一剑熬练完毕,就算于吉依旧止步于一品伪陆地神仙境,以他臻至化境的道家丹鼎外法修为,足以完成那件事了。”

褐斑脸容始终平静的红紫权贵,听闻于吉只出了第七剑便击退了相当于陆地神仙境的黄鸟,无不动容。

他们可都达到安心立命,不受外物影响的耳顺之年,养气功夫经过数十年的浸染,已然深入脊髓,这一丝动容不亚于中年而立之人的大声呼喊了。

动容之余,更多的则是大事将定的心安,第七剑击退黄鸟,那第八剑冲天飞起,八支小剑联袂飞出,该是怎样奇谲瑰丽的光景,令人神往啊。

画屏迤逦的楼阁内,再次陷入了平静,空留一道道细微的喝酒声,不过氛围比起刚才却要怡然自在很多。

随着刘辩渐行渐远,黄酷酒老者打破了平静,凝视刘辩头顶少了一半正在缓缓增加的大限刼数,感慨道:“一剑削去半数大限刼数的老剑尊王越如果加入我们,胜算便能由五成增加到九成了。”

其他红紫权贵的黯淡眼睛,瞬间大亮,遥望雕螭画鸾的马车,心中也是感慨颇多,有了这位把剑道极限硬生生拔高一重天的老剑尊相助,何止是九成,基本上有了十成的把握。

“呵。”酒意微醺的老剑尊王越,骤然睁开了睡意朦胧的双眼,回望巍峨高耸的月旦楼,眼中似有剑光pēn_shè而出。

杀意纵横。

缓步吊在刘辩身后的数十员将校,唯有关羽一人感应到了老剑尊微乎极微的杀意,斜握偃月大刀的右手,蓦地一紧,微眯的丹凤眼转向了月旦楼。

一群呈人字型的雁鸟,恰巧飞过月旦楼,纵是相隔数百丈,也被惊扰的阵型大乱,乱糟糟的散向了四面八方。

刘辩修炼的物道经,最重气机和势的运转,就如大限刼数消失一半,气机运转如意,武道修为水到渠成的进入了三品小宗师,这可是能够力战金刚境大宗师二十合以上的武道高人,说进入就进入了,可见气机的重要性。

当然了,对上关羽这种变态,别说三品小宗师难以战上一个回合,纵是二品宗师有些也难以撑过一回合,毕竟,那一招刹那春秋可是堪比蚍蜉的存在。

归来的这一路,老剑尊甚至有意无意的提及了一句,如果关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一刀砍翻同一境界的金刚境大宗师,也是不在话下。

刘辩眉角一挑,默不作声的看向了月旦楼,脸色阴沉,气机运转之间,感受到了一股大劫临头的窒息感,好不容易可以畅快呼吸的他,再次回到了空气稀薄的高原,胸中郁结烦闷之极,目光微凝的沉思起来。

不知不觉间,众人已然来到了一处大门高阔的府邸,大将军何进轻拭额头的细汗,瞧着愕然的刘辩道:“舅父知道你早就想搬出皇宫了,以前顾及阉宦可能刺杀你,所以才不让你住在宫外。”

“现在......”大将军何进的双眼落在了斜握偃月大刀的关羽身上,见他即使是身着一件破旧绿袍,依旧掩盖不了那睥睨天下英豪的惊人气象,大为满意,却又冷不丁的望了一眼荆州方向,感慨万千。

大将军何进这么多年以来,不惜承受与卖官鬻爵的阉宦蛇鼠一窝的骂名,竭尽全力到有些丧心病狂的搜集神兵、神驹、神将,目的便是为了让刘辩有足够的珍宝,招揽人心。

当他听闻武曲第一人,或者说知道护佑外甥十几年的庞德公,耗费极大的代价协助外甥招揽了关羽之后。

早就在大将军府的宝库,现如今的太子府宝库中,精挑细选了一身衣冠皮靴,并且命令匠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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