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太子军撤离,二皇子刘协心有不甘,手指猛地一拍车辇,还没等他发号施令命令全军追击,许攸赶忙拦了下来:“主公是想命令全军追击吧,臣觉得主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为妙。”
“难道主公忘了徐庶的战术风格,这几年就因为追击这件事,咱可是没少吃亏,折在追击战上面的精兵没有八千也有五千,受伤暂时不能上战场的更是多达几万人。”
这几年在徐庶手上吃了大大小小十几次闷亏的许攸,还真是猜对了,物尽其用的徐庶连借将都想到了,偏偏遗漏了一员上将,其中必有蹊跷。
以一己之力抗下整个东征军粮线的甘宁甘兴霸。
此时的黄河北线,一连串的紧急号角声把大部分水寨的黄巾水贼都吵醒了,乱糟糟的穿着凌乱衣服拎着长矛冲了出来,事发突然,本来还以为是幽州军大举进攻了,没想到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副主将之一周泰,勒令他们驾驭走舸去寻找甘宁的水师。
锦帆水师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十余艘千料大翼战船和数百只走舸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一马平川的西壁垒东南,罕见的有一处沟壑纵横山势绵亘的岭南坡,这个岭南并不是指的大汉南方边疆的交州岭南,而是指从秦岭延伸出去的连绵山势。
山势陡峭的崖壁两侧,潜伏着数以千计的汉军士卒,经过几年的风水日晒明显又黑了不少的甘宁,急躁的在旆旗下走来走去,
他甘宁可是率领百余人就敢夜袭数万敌军大营的猛将,这几年与黄河北线的黄巾贼交锋,也多是攻击,被动防御不超过六次,现在坐在这里看着太史慈兀突骨酣畅淋漓的杀穿敌军大阵,哪里坐的住。
甘宁急躁的开始拿九环大刀劈砍大雨,这时忽然有一名斥堠大步奔跑过来,瞪大双眼笑道:“吴四,瞅见你小子本校尉今天可算是碰见一件高兴事了,是不是敌军来了。”
九环大刀抽飞一大片雨水,开怀大笑道:“兄弟们.......”
不等甘校尉下达进攻的命令,有些愕然的斥堠吴四急忙说道:“将军搞错了,不是黄巾贼杀过来了,是太子殿下带着大批士卒赶过来了,为了防止误伤,姜校尉特意让小的过来通报一声。”
“他娘的。”甘宁骂骂咧咧的收回了九环大刀,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虽说这四年来仗也没少打,但是基本上都是跟北线的黄巾水贼作战,从来没有和黄巾贼的主力大军西壁垒精锐正面交锋过,每次运送粮秣到虎牢关,瞅见太史慈兀突骨几人杀的风生水起,那叫一个羡慕。
没办法谁让咱是主公亲自赦封的粮道主将,再是眼馋的流口水还是得像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老实本分的待在闺房里,一步不能迈出去。
罢了罢了,流口水就流口水吧,免得被那个相当看重军纪不容许军队有半差错造成失势的徐庶抓住把柄,要是真的被他斩首示众了,可就惨了。
甘宁俯瞰数万大军从岭南坡浩浩荡荡的通过,深吸了一口气,全是他娘的血腥水,眼里的羡慕更浓了:“兄弟们准备好,黄巾贼的追兵应该快来了。”
“他娘的,这段时间咱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杀来杀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大战一场了,你们待会可得铆足劲杀敌,别让虎牢关里的其他营将士说咱们是躺着赚功劳。”
将是兵的胆,主将什么样带出的兵基本上没差,起先陈武操练的大泽军,早就改旗易帜成了锦帆水师,全军山下人人想与黄巾贼主力大军交战,想疯了。
一炷香过去了,北面积水的官道平原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别提声势浩大的黄巾贼了。
两炷香以后还是没有。
甘宁又是等了一炷香时间,要是晴天的话,月亮都在中间了,还是没能等来黄巾贼,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句没胆子的怂货,把这里交给了副将,率领锦帆营的将士们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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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占了虎牢关,二皇子刘协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但是城内的粮仓武库有预谋似的早就焚烧殆尽,不错的心情平添了不少阴沉,粮秣烧光了没什么好心疼的。
这几年天下赋税半数出淮泗的兖豫青徐四州上缴的赋税,一粒也没上交给国库,即使养着百万大军还有富余,二皇子刘协每逢秋收都会真心实意的感慨淮泗四州的富庶膏腴。
刀矛札甲这些军械大不相同了,不是一般的缺,如果不是这几年从淮泗四州各大世家望族手里强买强卖的采购了一批军械,估计连披甲率四成都达不到。
转悠完虎牢关内粮仓武库,二皇子刘协连夜赶回了荥阳,这次大获全胜过后西壁垒一战进入了收尾的末期,心情那叫一个畅快,还没高兴一盏茶功夫,颜良拿出一封稷下学宫四大战略大家之一的沮授在大战以前就准备好的信笺。
这场大战看似大获全胜了,其实被程昱熬鹰斗犬的利用了一把,里面预测了大汉四大名将段颎的死,而这位国之柱石的死亡同样是程昱的阴谋诡计,目的是为了帮助太子殿下招揽老一辈的功勋武将,还有他们麾下的百战精锐。
这一战太子丢弃了虎牢关是没错,但整合了所有段颎旧部的太子军,军力军心将会呈十倍以上的暴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