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仆人很快便从库房里搬了许多钱财来到跟前,那老道接过钱两赶紧放到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背篓里给盖住,然后又咿咿呀呀地念起咒语,拿着长剑舞了一圈才停下。
“好了,贫道已经替大人将妖星黑风驱走,从今以后大可安枕无忧,再无小人可以作祟了”,老道自信满满地收好宝剑将道袍脱下收拾好东西。
“道长您这是要作甚?”彭范见他好似要离开,赶紧上前问道。
“贫道已经替大人作了法,现在功成身退,大人当可无忧,勿用再被小人烦心!”
彭范听后十分高兴,还想挽留老道再留些时日,“道长替我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此一番辛苦,怎么能现在就走了,请再留些日子,让我好好招待一下您,然后再送您走可好?”
老道听了彭范的话连忙摆手,“贫道一心只为人间斩妖除魔,岂可坠落于凡尘之中受俗物浸染而使我多年所修之道丧失,既已功成,贫道自当离去,况且我来邺城已经有些时日了,贫道本事出家之人,云游四方,以四海为家,大人当且保重,贫道告辞!”
老道拱手与彭范告别,彭范早已对那老道深信不疑,颇为不舍,见他去意已决,不便挽留,只好又让下人拿了些钱财给他,然后亲自从他出府离开,又命人用马车把他送到邺城城门。
“大人,您说这道长真有他说得那么神吗?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一个骗吃骗喝又骗钱的江湖术士呢?”老道走后,彭范身边一个小黄门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休得胡说,道长仙风道骨,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得道之人,要是再敢胡说,小心我让人撕烂你的嘴巴!”彭范一心想着让那老道替他驱赶妖魔小人,自然一心信他,听不得旁人这般说他。
那小黄门闻言被吓得脸色刷白,赶紧低着头不敢再言语。
此时冯朔与韩长兴正上完早朝一道回府,半路之中决定放弃马车步行一段路程,两人正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刚刚送走老道的仆人赶着马车回府,马车从两人旁边经过,韩长兴一眼便认出了那马车是从彭范府中出来,不禁有些好奇。
“大将军,你可认得这马车,好像是中常侍府中的?”
冯朔回头往那马车看去,也认了出来,“不错,这马车是彭大人的!”
“说来自从彭大人被皇上逐出皇宫也有一段日子了,我俩与他虽然交往浅淡,可毕竟是曾经一起辅佐皇上登基之人,他现在被和士开陷害落得了这个下场,不免让人感到有些兔死狗烹之感,我俩是不是应该上前去打个招呼啊?”
“大司马言之有理,那我们就上前去打个招呼”,冯朔说完与韩长兴一起让家丁把马给牵了过来,两人骑上马背一起追赶马车而去。
两人追到马车挡在了前面,驱车的仆人赶紧勒住长绳停在路上,正准备骂人,仔细一看,认得前面两人是冯朔与韩长兴,赶紧跳下马车跑到马前跪下行礼。
“起来吧,里面坐的可是你家中常侍大人?”
彭范虽然已被免去了中常侍之职位,但冯朔仍然习惯以此官职来称呼他。
“回禀大将军、大司马,小人刚刚是送道长出城,现在马车里没有人,我家大人没在车里,现在正在府上呢!”
“道长?什么道长?”冯朔听着不禁有些奇怪。
于是那仆人便将彭范邀请老道作法之事一五一十说给了两人,冯朔听罢,满嘴嘲弄的口气,“彭大人可真是,居然还信这些,千万不要被人给骗了,不过也没关系,你家大人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倒霉,就算那老道作法只是诓骗他,给他一些心里上的安慰也不是不可”。
冯朔对此事根本没怎么在意,可韩长兴听后脸上却是一脸的阴霾,甚至皱起了眉头。
冯朔见韩长兴这样不觉有些纳闷,“大司马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韩长兴沉默了半响才把头抬起,“你先回去吧”,将彭范府上的仆人给先打发离开。
韩长兴神秘兮兮的模样引起了冯朔的好奇,等那仆人走后,自己还没开口,韩长兴便把他拉到了一旁。
“大司马你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冯朔盯着韩长兴问道。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此事有些蹊跷,这段时间邺城之中也没有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啊,若是那老道真有这样本事,恐怕不知道有多少王公大臣去找他,他还能闲在彭大人府上这么些日子?”
“大司马你平时不太出门可能不知道,我倒是听人说起过,听说那道士还被和士开请到府上去过,然后和士开给介绍了许多大臣给他!”冯朔说道此处突然停住了嘴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要是不小心咽下去了一个活物一样,长大了嘴巴,“难道又是和士开再搞鬼?可彭范已经被逐出了皇宫落到现在这样的模样,对他而言已经构成不了威胁了,他有必要再去害他吗?他请个道士到彭范府上又能怎样?”
韩长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和士开当初也是先帝的宠臣,其所受恩宠远远高于彭范甚至我们两人,可在皇上登基的过程之中他没有扮演任何功臣角色,以致很长一段时间被朝廷冷落,现在作为旧臣也是新贵,他与穆提婆、高阿那肱结为一党早已是朝野尽知的事情,依我看,他表面上是与彭范争内宠,其实是想打击我们这些支持皇上登基的功臣集团,以让自己一党独揽朝政”。
冯朔虽然是一介武夫,却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