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本获得部分资料与猎人梦境仅存的一些书籍的资料来看,亚楠镇之中原本应该有着一种极其盛行的治疗手段...也就是被所有人称之为血疗的技巧。”
脑海之中从诊所中获得采血瓶的形象一闪而过,白远在听到巨魔的喃喃低语之后在脑海中仔细的梳理起现在所掌握的有限的情报。
治愈教会作为亚楠区域里至高无上的存在为了巩固自身对于区域内的控制权以及获取实验素材几乎在区域内所有城镇的居民都注射了血疗,这也是为什么在下城区的兽化病人层出不穷的原因。
不过也正是因为下城区的恶劣的环境与经济条件,治愈教会明显对于亚楠镇居民输血的程度较之上城区更显轻微,除了灾厄之兽以及少量的巨魔以外,大部分的镇民还可以保持明显的人类体型。
不要看白远作为一个大部分情况下只会用拳头说话的武道家,但是在现在拳头不够大之前还是需要用自己的小脑思考后路,步步为营的...
毕竟过于依赖肌肉的力量,脑子有时候就会显得有些不够用...这对于调查员来说可是大忌。
“不过治愈教会很明显就是这种技巧的掌握者...不,甚至应该说是创始者,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将治疗的技巧与旧神之血联系在一起的?”
“这些镇民以及这座集合了数个城镇片区的庞大聚集地是怎么被拖入这永恒的噩梦之中永世沉沦?”
这个世界的部分情况极有可能是在现实中出现过的,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的信息流传出,而被古神完全的同化吞噬,神祗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白远内心不由自主的泛起浓浓的疑惑,灵视所带来的敏锐洞察力使得他隐约的察觉到了一点惊人的黑幕隐藏于流逝的时光之中。
另外神祗将他牵扯进入这个亘古的噩梦的含义又是什么?
人与神灵思维方式的巨大差异使得白远虽然拥有了一些信息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事实的本质,就像蝼蚁无法理解人类对于工具的使用一样,两者之间的鸿沟达到了不可以以道理记的程度。
暂时放弃揣测神灵的意图,白远将目光移向面前体型庞大的巨魔。
这只巨魔很明显就是在接受血疗之后失控的产物,也足以说明了它嘴中的呢喃与愤怒从何而来,这种愤怒甚至迫使它哪怕失去意识之后也以怪物的身躯阻拦在通往教会镇的大桥之上!
只有刁民才会无力且愤怒的把自己的堕落归咎于他人的罪过之上,并为此饱含愤怒与怨恨。
但面前那扇矗立于教会镇大桥之上的拱门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会让这只怪物畏缩着不敢前进呢?
看着怪物哪怕是再怎么愤怒也没有向着拱门的另一侧迈动步子的打算,白远戏谑的笑了笑。
“果然哪怕是再怎么怨恨对于教会还是心怀恐惧的吗?连最基本的反抗也做不到把畏缩镌刻在本能里的家伙就算是拥有了畸形的力量也不足以为惧。”
内心闪动着思绪的白远注视着巨魔的这种古怪表现,它的行为也从侧面说明了拱门背后所隐藏的巨大危险与收益,证实了隐藏于拱门之后强大怪物的幕后身份。
想到这里的白远眼中欣喜的神色闪过,忍不住的握紧了双拳。
“不过暂时还是要把眼前的几只杂碎清理掉,以免在之后的战斗中出现难以预料的意外。”
性格谨慎的白远面对这样情景,无论怎样都会选择暂时先清理弱小的对手,将强大的对手放到最后解决,这不仅仅是战斗的技巧也是一种常规的选择。
这无疑是一种在目前能够有效的将未知情况下的风险降低至最低的方法。
...
噗嗤!
片刻之后,站在原地迅速恢复精力的白远将被拳套完全覆盖的红蓝两色交织的手掌从巨魔碎裂的头颅深处抽出,带出一泓溅起的红白混杂的体液喷洒在桥面的砖石上,裹挟着大量猩红血液与腥臭恶气的液体肆意蔓延,沾染在白远的身躯上。
手指被拳套覆盖着轻轻弹动,一股轻微的震劲将全身亚麻衣衫上猩红的血液抖落在地的白远无视四周倒伏,碎裂的几具怪物模样凄惨的尸体,紧紧注视着眼前的拱门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之前站在远处还没有确切真实的体会,现在真正临近了拱门以后,白远才从面前拱门之后那个巨大的高台的阴影深处察觉到了一股极其暴虐凶悍的气势盘旋缭绕在前方的区域,形成了笼罩拱门之后的巨大气场。
但这股凶悍暴虐到极点气息又被这道拱门之上所隐藏的无形力量所牢牢阻隔,限制在了拱门之后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是教会残留在亚楠镇中的某种制约手段吗?
看着在残阳之下的拱门上所显现的精美花纹,白远的强大洞察力立刻让他发现了一些常人无法察觉的黯淡流光闪烁流转在浮雕的四周,在感知内形成了一股充斥着禁锢,限制的标记。
而这个标记符号所显现的内涵也迅速的化为一道信息传入了白远的脑海。
“在杀死根源之前走入拱门内部的任何人都无法离开拱门的范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的神色,没想到真的是教会运用奇异的能力将某只强大的怪物封印在了此处。
或许原本治愈教会的成员想的很好,在清理完了教会镇内部的兽化瘟疫之后再逐步清理清扫下城区的异化镇民,最后抽出人手来解决这只可能是治愈教会内部成员失智所孕育的怪物...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