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妻子的意思是,大姨子今天完婚,晚上小舅子就可以亲自动手了?!
那霖微硬的望着妻子勾起的嘴角,有些木然惊惧地抹下脸面,又瞥了眼许是想到这个原因,而笑地跟偷腥似的温和妻子,他便是肉皮发紧地怕痛也认了——
毕竟,当初发生那场家暴时,他就得应一场回报,只那时候因为菲儿的傻劲事儿,濮阳家人都只顾着照顾遭难的两母女,哪里还想地到要找他算账!
想明白后,那霖放松下来,觉得他心理可能有些变态,居然有些期待小舅子真能揍上他一顿,这么一来,妻子内心受到的伤害,是不是就可以淡化一些?!
“好了,时间不早了,要开席了,我不能离开太久,大娘说不定在找我了,要不、我们先出去…”濮阳桑微不适地移开目光,声线游离地说。
她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些怪异,便不想跟丈夫呆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她没有一点安全感,也不想就这样子轻描淡写就原谅丈夫,她的理智也告诉她,不愿意、亦不适合。
毕竟她也不小了,三十岁的女人,经过家暴的磨难,有了岁月的洗礼,虽然那霖的话让她有点小喜悦,但还没有喜悦到失去理智。
更多的是,被他殷切的目光锁住,她原先的暗喜慢慢平复下来,立马的,就察觉到她和他呆在套房里,实不是明智的聊天地点。
便是夫妻关系,她也没有理所当然的觉得,他有需求,她便要满足他,她不乐意!
她虽然为了女儿妥协了婚姻关系,却没有想过还在婚内委屈自己到这个地步,所以她在无法消除内心对他恐惧的心结前,一次也没有需求而委屈自己将就他——
有句话,说地挺有道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如果当年在那霖家暴她后,她软弱的回归到‘妻子’的职任,也就现在他什么事儿了,也许家暴早就一次次地再度发生!
有着那家人的存在,她绝不怀疑这个可能性。
“好,老婆,你去洗个脸,我在等你。”那霖深深地望了眼妻子逃避的目光,温柔地提醒她。
因着刚刚落了泪,她细致的淡妆有点花了,好在她化的是淡妆,应该还能挽救……他也不懂,不过是大约地想着。
濮阳桑侧在卫生间看到自己熏花了地眼妆,眼角抽了一下,也难为那霖瞧到黑色糊妆没有吓着了,她都被自己眼角上的黑红色给唬了一跳!
没办法,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御妆,手上没有御妆水,她小心地用沐浴露来洗,不小心还入了眼,被她过清水弄地都微红肿了,好歹将自己的脸洗干净了!
洗掉了妆容,她这才觉得自己有面容正常了些。虽然她因为职业的关系,特殊情况也会上些淡妆,但是职业的淡妆跟普通职员的淡妆还是有区别的。
在化妆师眼中的淡妆,在濮阳桑看来,已经是浓妆艳抹了。
此时,在镜中看清楚了自己的脸,她蓦然发现,好象她脸色好看多了?自从来到京城后,小柔就让人送上了好几套化妆品来,说是她自已做的,特别安全天然,还见效快。
她想着是堂妹给的,用地也就安心,堂妹还特意提醒她可以全身都涂抹,特别是干性皮肤,多擦几道,可以改善肌肤状况,她便用地常了。
没办法,她就是干性皮肤,一到冬天,皮肤就跟掉屑似的,深一点颜色的衣料贴身一套,就能发现面料上沾了不少的皮屑,抖一抖跟下雪花似的!
见到效果不错,她便放心地用,没想着才三、四天,居然脸蛋上的小黄斑都淡化了?
“效果还真的不错!”怪不得小柔这般推崇啊,瞧着自己脸色确实好看了些,等回去时,若是不难做,她得让小柔给多她几瓶,起码得够她这个冬天用。
最多补贴多一点钱给小柔。
这一回出门也是她失策了,没有想到小柔嫁的这么好,带出来的钱有些捉襟见肘,好在她爹娘这一回出门时,是将大房在老家村里这几月的分成也带上了,被她临时征用了,等回头了,她再给大娘打款好了。
相对于渠生夫妻的大手笔,他们老家这些亲戚当然是比不上,但是她和她娘一合计,两家合力给小柔送上了一对龙凤镯,价格有点小贵,但是焦桃想到这些年大房对他们二房的帮助,咬牙就买上了。
濮阳桑还好,这些有工作,夫家不可能用她的钱,丈夫也主动将他的工资交到她手中,她手里现金没有多少,都被她投资了,但是卖一只金手镯还是有的。
征用大房的分成钱,那是因为她出门没想地太多,没有带存折出门,连取钱的存折都没有,只能这般,好在大娘也大度,一点儿也不生气。
难得来京城,她带着女儿可是将京城最出名的故宫和长城都逛了一遍,瞧着女儿高兴的样子,她觉得付出再多钱都是值得的。
她想法也简单,如今她就只有一个女儿,女儿觉得怎么样能高兴她就怎么做,除了女儿和事业,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坚持了。
若是她软和一些,如了那霖的意后,可以让女儿真心高兴起来,她又有什么好迟疑的?
何况,听到那霖刚刚的解释中,知道他并没有出去招三惹四的,她心里压着一根刺都被拔除了,正如他所言,放不下天天痛苦,为何不尝试着改变?
高兴是一天,痛苦也是一天,为什么她要舍弃高兴也困在痛苦里无法自拔?
时过境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