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璩美英肠子有没有悔青?
肯定是悔青的。
可是璩美英心里,却不认为这是她的错——最错的,肯定是江丽婷那个不守妇道的贱妇!
此时,璩美英躺在床上翻转,左转右转都静不心来,心口如同被火燎了似的,难受地透不过气来。
只要一想到,从这一天开始,她但凡出了家门,就会被别人或当面或者背后的指指点点,脸就臊地慌。
前头才将小儿子给过继了,后头就暴出大儿媳妇,给濮阳梁、给濮阳三房戴了一顶大绿帽,她这心,被剜地难受。
侧面也说明了,她璩美英就是个眼瞎的。
就算她已经明了自己的错误,可不代表着她愿意被人指着骂错了,这让她颜面何存?!
“嗬!”璩美英越想越难抑地喘不过气来、气地用力狠捶了下床板,猛地又坐起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这样就算了——跑了江家那恶心的三兄妹,可还留着一个江丽妍!
江丽妍嫁的是清溪村,那村因为靠近在幸福镇上,现在村里发展很不错。她那公爹,还是清溪村的村长……
江丽婷和江仲豪已经找不到了,至于那恶心人的江汉伟,直接被璩美英无视了,现在只能闹到江丽妍那家去!
不管怎么说,那三万块,她一定要拿回来!
三万呀,不是三十、三百,能说没了就没了,最多是肉痛一阵子,过了也就忘了。
可是这是一扎扎的三万块钱~她便是三年不吃不喝,都攒不到三万块钱啊!
“娘,你出来吃饭吧。”濮阳梁在屋外的声音响起来,柔妮子亲自和妹妹送过来的,不好浪费了她们的好意。
另外,娘她到底老了,先前又受伤嗑伤了头,真不吃饭饿着了,事情也不会有婉转之地,何必呢。
“我不吃、哪吃地下!”气都气饱了。
刚挺坐起来的璩美英,一听到梁生苍凉的声音,又一下子气馁地倒回床上,伤心地吼道。
她也是被梁生这老实过头的样子给气着了,婆娘都出墙了,他这当丈夫的,居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这都是什么破事。
还有三妮子,那贱丫头到底是谁的种?一想到三妮子,心中又对大妮子和二妮子充满了嫌弃感——也不知道这两丫头,是谁的种呢!
很多人都闪过这个疑问,可是这个答案,除了江丽婷她这个亲娘和医学手段,应该没有人能解答了。
“娘,你跟自己的身体作对,只是会让那些看戏的人,心底高兴。”濮阳梁无奈的隔着一道门,对着里头的老娘软语劝道。
“谁!谁敢!”璩美英一听到这个,立马坐了起来,立马想到的人,就是栾宜玥那个女人!
此时,怕是她心底笑地最乐了!
之前,她有多偏心江丽婷那个贱妇,就显地她现在有多蠢!
一想到这里,璩美英就心里直恼道:“果然是贼喊抓贼,姓江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怕是现在所有人,在她眼里都不是好东西了。
“娘,你别管是谁,你心里越在意,别人就越要说。只要咱自己心里过地舒坦,这才是最重要的。”往后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比较难堪,可等熬过了这阵子的风言风语,大家都会好的。
濮阳梁说着,心里也是这样盼着。
“……”里头的璩美英只能生气地粗重喘气,被憋地心口直抽抽的痛。
濮阳梁聆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他娘下地的声音,他敲了敲门再劝:“娘,你就听我一回劝,你要是因为这样熬坏了身子,也就累着儿子,别人家只会看笑话。”
一听到笑话两字,璩美英如同被蛰了似的,差一点从床上跳起来。
濮阳柔见大哥说了这么久,老娘还是没有出来,她想了想,补了句:“妈,你不吃饭身体哪有力气,以后连跟别人吵架,你都吵不起来了……”
濮阳梁听到小妹这话,有些无语地望了她一眼,只见小妹垂下头,一副她错了的样子。
未想,房里,璩美英一下子就跳下床,她这才想到了江家,江家可不是还有一个江丽妍,她确实是要吃饱了,这才能有力气去清溪村找晦气!
濮阳梁侧目地看着自家老娘从里屋里冲出来,就直奔饭桌,然后就随便挑了一碗公白饭,一声不吭地开始大口吞咽……
垂下头的濮阳柔也瞅见了,她头再低一出:
果然是知母莫若女。她大哥劝的都是什么话,根本就没的戳中老妈她最在意的好么。
濮阳梁见到结果达到了,也不多声,拍了小妹的头,直接走到老妈身边,也陪同她一起吃饭。
知道老妈她现在是不想说话了,濮阳柔也不勉强,想到大爷那边还有很多活儿要收拾,她悄悄地离开了堂屋,转头去了大房。
璩美英吃完饭就甩手又避回屋里,拒绝听大儿子说的劝言。如今她心里就想着,要如何才能在江丽妍身上,顺利要回她丢的那三万大钱!
猛地,她想到了,江丽妍她公爹可是村长!
村长嘛,哪个不要脸面?她一个老婆子都要脸了,何况是村长那种大村官,出到外头被人指说着——他的儿媳妇娘家,是个贼,还乱|伦,她倒要看他这个村长能不能站地住!
当然,这只能是暗里威胁,不能当着外人面前说,不然那她濮阳三房的脸面也是荡然无存了。
越想,璩美英越觉得就是这个理儿!
不管怎么说,三万块,她一定要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