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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婆想地不差,真棒!”
濮阳渠高度赞扬爱妻,惹来栾宜玥一个白眼,他只能摆了摆正容,继续说道:
“我当初发现死者这食指指甲有发丝时,她已经是死在水桶里。这说明在死之前,她一直在玩着这根头发,要不然不会夹地这么紧,连她死都没有松动浮起,或者被冲走。”
“这么看来,她是真的死于急病?”栾宜玥听了,疑惑地反问:
“你这么一推演,不是说明她死前并没有挣扎过吗?”不管是松动还是冲走,都要死者有主动意识。
“不,正好相反!这女护士是死于谋杀。凶手、就是这根头发丝的主人。”
“啊?”
栾宜玥没听懂,一脸好奇的望着他,等着他回答。
“对方算计的很精致到位,若不是我正好有精神力,绝对没办法这么快能确定是谋杀。”
“怎么说?”简直是悬疑谋杀啊,栾宜玥听地兴起,一对水眸潋滟的望着他,坐等他解说——
“很想知道?老婆赏个吻,如何~”濮阳渠爱怜地拧着她圆润的瑶鼻,调戏道。
“么~”栾宜玥很爽快,快速在他薄唇亲了一下子,大方的追问:“老公,别勾我,你快事件回溯!”
丈夫说的好有道理又合理,栾宜玥觉得听他解答,可以让她提高观察力!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一根小头发,居然可以牵引构造出谋杀现场呐!
“这得多亏于我有精神力,这真的是上帝视角!”
濮阳渠手指着天花顶一角,掰碎细节给爱妻解释:
“普通人检查事发现场,当然是本能的先检查能看到、摸到的视角位置。但你老公异能厉害,我当时是直接将现场里里外外都扫视过。而他的破绽,就在墙上的蜘蛛上!”
“啊?”
蜘蛛?蜘蛛是怎么回答他的?
“蜘蛛最喜欢食蚊子,女厕所的清洁不到位,容易孳生这类小昆虫,这么一来,墙上就不少的蜘蛛网。对方使用的特殊药水,不光可以引诱周佳玲产生严重的急性心肌梗塞,同时,将天花板上的所有蜘蛛都灭了!”
“嘶,这破绽……”听到丈夫这话,栾宜玥嘴角抽抽,这时候才九几年呐,民间科技还不太发达,谁又能想到,死了的蜘蛛们,会被她丈夫发现并且捕捉到杀手的破绽!
“对方可能是知道周佳玲的身体隐疾,利用特殊的气味引发疾病发作,并且让她晕迷过去,然后自然地拽倒掉入冲水桶里,溺水而亡。”
“这人好毒,还是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呢!”栾宜玥拧眉怒哼,转眼又肯定的评论:“他们两个,应该很熟的吧?要不然,这女的怎么可能事事听他话呢?”
“嗯,老程查到,这周佳玲虽然是个孤儿,但是她在进福利院时,已经是九岁了,显然是记事的。在郎堂华手下的病人中排查,发现他名下有位五十岁的老病人,正是周佳玲唯一的亲人。”
“卧槽,又是持亲行凶!”栾宜玥闻言,很是糟心的骂了句。
“老婆,不许说粗口。”濮阳渠安抚地摸了摸爱妻的头顶,给了她一个摸头杀后,说着老程留在纸上的暗语:
“这郎堂华可能是察觉到老程去了解他的情况,心虚又早有预谋,已经先一步离职,显然是畏罪潜逃了。”
“那,还能不能定他的罪名?”
“若是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异能者,风系。”
“唔?”栾宜玥没听懂,疑惑的反问。
“老婆,罗医生亲自化验检查过那些针药水,虽然不会让输液的人马上死,但是却会造成严重损伤人脑细胞,最严重的结果,便是受害者会成为白痴。你放心,我定然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就算这个人真的凭着异能,而被国安局招安,濮阳渠亦不会放过他!
胆敢伤害他的女儿,不过是被人威迫还是主谋,他都不会手软。
“嘶~!”瞪大眼瞳,栾宜玥瞬间想到,他们夫妻意外死时,小珠宝正是脑死——
浓郁的仇恨袭上心头,栾宜玥用力攥紧丈夫的手腕,恨恨的说道:
“老公,他是死有余辜!这样没有品德的医生,活着都是在污染环境。就算你不动手杀他,只要让我撞上,我也不会手软!”
她没听懂濮阳渠未说的话,是指这恶人可能会被国安局‘招安’,只以为他是怕自己知道他要杀那恶人而害怕,忙表明她的态度。
知道妻子是误会他的意思,濮阳渠也没有开口去纠正她的想法,他不愿意说出‘招安’两个字,就是不愿意让她明白现实的残酷:
有时候,面对有强大能力的异能者,国家实在是求贤若渴,可以妥协某些瑕疵,甚至会成为国家掌控对方的手段。
“不需要老婆动手,有老公在呢!咱老婆这对手白白净净的,我可不想它们沾上那些腥臭的黑血!”
濮阳渠抓住一只,送进嘴里亲啄了两下,惹得小女人脸都羞红收敛了她眼中的仇恨,他才松开,取过另外几张彩纸示意她看着图纸,转移话题:
“老婆,这是凌喜送上来几处房产,你挑一挑,看看喜欢哪栋。”
“咱们真的不用回d部队了?”栾宜玥隐匿了心胸中的滔天恨意,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如他所愿的转移了思维。
看着眼前的几张彩图,她还想着她d部队屋子里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挑了好久才满意的家具……
“不回了。若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