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佳芸到底还要顾着刚出生的小儿子,实在是走不开,与栾宜玥说好了要事后,在涨奶感冒头时,她便不得不先失礼告退了。
栾宜玥派了凌喜跟上,让她先送回大堂嫂回去后,再去那恃强凌弱的池家看看,瞧着他是个如何神气的大角色——
这点小事,甚至都不用濮阳渠出面,有凌喜带着助手出面就行。
宜秋棠留下来,两母女便凑坐成一团,小声的说着要事:
“玥妮子,我瞧着你爹他呀,又心软了,从三天前得知他老爹动不了,老娘也病了后,整天神思不属的,时不时就暗挫挫的打量你老娘我的神色,那小心思都摆在他那张丑脸上,我心里愣是不得劲。”
“娘,那你准备怎么办?”栾宜玥无力地问。
说实在话,她真不愿意父母再管大房那一家子,并着爷奶她也不乐意自家父母多关注,毕竟有前世那个惨剧印在她心底,她总是想着要小心一些,保证她的父母小弟安生无恙才好,小心驶着万年船啊!
“哪是我想要怎么样,应该是看你爹是怎么想的。”宜秋棠也瞅地心烦气躁的,但是将两老丢给侄辈照顾,她又觉得过了。
毕竟,栾建民好手好脚,栾中立两老只能说是他和栾建华的责任才对,哪能真的由着栾东旭这小辈去照顾。
之前还好说,总得家产还是在大房名下啊,怎么说那也是他们大房的事情嘛~只出了栾建华这事之后,再任由栾东旭夫妻照顾两老,那就过了——分给大房的产业都被栾建华夫妻败光了。
如今两老明显手上有钱也不多了,到现在两老外加一个栾建华都还花着钱住院看病,这钱哪儿来?
如今栾家这情况,换在外人来看又不是旧时那样说法了。
甭管之前栾老头子和栾建华是如何苛待二房人,只依现在结果来看,就是二房占了大头,兄弟有难,没道理有能力帮时,不搭把手!
这不管在哪个家庭都是这样子,生意失败也好,赌出高债也好,总归同父母名下的兄弟怎么都是一家人,栾建华和栾建民之间那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兄弟!
如今栾建华啥也没有了,带拖累了父母儿子儿媳,他们夫妻名下两套房子被栾中立强行清卖抵债了——
幸好北来香受栾宜玥指点过,很有先见之明的,在之前分房子时一口咬定了,孙子两兄弟的房产要记在他们兄弟名下,要不然现在也是保不住了!
大房一下子全都是病人,便是栾中立夫妻手中还攒有一些余钱,也在这里扣一点、那里扣一些后,肯定是所剩不多了。
如今摆在宜秋棠面前的是——若是她明理一点,两老肯定是要接过他们二房来赡养。
这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她不能因为大侄媳妇人品好,就真将两老丢给侄孙媳妇养啊——之前两老有财产有积储,那说法不同。
“娘,你要看我爹的,那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收拾好你家来啊,我爹保证明天就给你将爷奶接到家里去。”栾宜玥不客气地接道。
反正新买的小别墅也够大,毕竟对于自家亲父母小弟,栾宜玥也是个真大方的,父母想要回到老家发展,不想留在京城时,她就令凌全给父母挑个安全、环境好的小区买房子。
正好就在同一个别墅区,不过因为她娘家买的是第三种规格,户型相对小地多了,所以并不在同一个区域上。
“你这孩子!”宜秋棠知道女儿就是拿话来直她,她还没办法反驳,只能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又叹了一声:
“这事真的太让人发愁了,按照你大伯那死德性,怕是他病一好啊人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啊……这破事可不就是没完没了?!”
谁都知道,赌博就是个无底洞!
“唔……要不,我让人打断他狗腿儿?”栾宜玥很认真的朝着她娘小声建议。
“真要打断他骨头,还不如打断他手骨呢!”
“那不是还有嘴能说会道吗?还不如直接瘫在床上了,看他怎么离开家门去赌儿!”栾宜玥“嘿”了声,吐槽道。
“要是不犯法,这事当然好…”宜秋棠恨恨地说道,猛地很用力“啪”地一声打在女儿腿上,“你这孩子,我都给你带偏了!你现在好歹任职国家公务员啊,有点正形儿!”
“娘,我怎么不认真了?!”栾宜玥被打还不能凶回去,只能无奈的回话:“娘,你这里顾忌、那里顾忌,你和老爹就等着做接盘侠好了,不是我看死栾建华那蠢货,有了第一次、肯定是有第二次的!想要一次治怕他,就得下狠手!”
“你以为娘傻吗?这不是人还在医院里躺着,还能如何下狠手?真不要他命了!”宜秋棠无奈道。
知道栾家大房和两老发生的破事,她和孩子他爹能不去探望吗?这一看,也看到了栾建华被打地程度真的挺严重的,不说胸肋骨都断了两根了,就连两条大腿、小腿也各断了一处,这伤势还得在病床躺上两、三个月才能缓慢下地……
怪不得他一个壮年男人,还得跟着两老一起住医院,越是了解地越多,宜秋棠就越觉得对不起大侄子媳妇了——
如今她做的事情,理应是由着她和栾健民夫妻来做才对啊!
“唔,被打地这么严重?若是当初让那些人将他手骨打断了多好啊,省得让人再烦恼了……”
宜秋棠已经不想理会这个傻女儿了,瞪了她一眼后,转移话题:“还有一件事,是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