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摩拳擦掌,眼睛贼亮,“七姐,我瞧着十一嫂还蛮喜欢你的。这样,你趁着在园子里,要多去澄心馆走动,七姐你也别给我做荷包了,你花点时间在十一嫂身上!”
七公主如何不明白弟弟的意图,不由俏脸一红。十五弟这是叫她先打动未来姑姐啊!
十五阿哥又道:“不过你可别挑破,先跟十一嫂打好关系再说!”
七公主红着脸点了点头。
接下来,盈玥便发现,七公主来澄心馆愈发频繁了,频繁地都让她怀疑七公主是不是真的动了想嫁给福康安的心思。
可七公主不说破,自己也不好主动问。
实在是叫人尴尬得紧。
说来,七公主的年纪也只比福康安小两岁,年纪上倒也合适。她心里自是乐意的,只不过光她乐意有个屁用啊?福康安不想尚主,自家母上和祖母上,这两位封建妇女,肯定更不乐意。
这事儿,只怕是没戏啊。
心中哀叹,又有些不忍心。
这一来二去的,永瑆都看出端倪来了,“怎么馥苏里最近好像常来?”永瑆看着桌子上那只崭新的荷包,若有所思。
盈玥将这只七公主亲手绣制的并蒂莲素锦荷包收了起来,叹着气道:“我虽然不喜欢令贵妃,但七公主……的确是好性子。我也盼着她能留京选婿,只不过三弟他——”
永瑆瞬间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馥苏里想嫁给福康安?!”
盈玥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七公主估摸着是不愿抚蒙了吧?”
永瑆点了点头:“三年后,她会被汗阿玛指婚抚蒙。”
盈玥不禁蹙眉:“三年后七公主也才十四岁啊!”这嫁得未免也太早了点吧?大清的公主虽说有抚蒙的先例,但素来都不会嫁得太早,一般都十七八,甚至快二十了才嫁过去。
永瑆揉了揉眉心,“是早了些,不过七妹怎么动了要嫁给福康安的心思呢?”永瑆一脸古怪之色。
盈玥尴尬了,大概是因为她的多嘴吧。
永瑆便安慰道:“你也不必犯愁,三年后七妹便要抚蒙了,你略敷衍些,便能应付过去了。”
盈玥一脸不快:“七公主十四岁便要远嫁抚蒙,她已经够可怜的了!我能帮就帮,就算不能帮她,也不该敷衍糊弄她!”
永瑆讪讪摸了摸鼻子,“可我瞧着,福康安那小子,应该不想尚主。”
“是啊!”盈玥喟然叹了口气,所以他才头疼。好在七公主也并非喜欢福康安,才有此心,若是坦然说了,倒是不至于伤她的心。
永瑆从旁出主意道:“那你就让福康安自己去给七妹挑明了说!”
盈玥蹙眉:“这怎么成?那小子说话没轻没重的,惯来不怎么顾及旁人感受,万一言语上伤了七妹可怎么是好?”说着,她兀自叹了口气,“还是我来说吧。”
盈玥却忽略了,七公主频繁造访澄心馆,福康安岂会不知?略一想,便看破了其意图,索性便守在了涵秋堂外头不远处,等七公主从十五阿哥处出来。
这守株待兔的计策,是蛮有成效的。
见七公主步履翩翩走了出来,福康安心中暗叹,这七公主的确是又漂亮又温柔,还很会照顾人。如果她不是公主、不是生在鬼节,而是个门第相当的世家嫡女,说不准还真的有可能。
心中叹了一句可惜,福康安从古树后窜了出来,挡住了七公主的去路。
七公主原本正要回自己的竹林院,那里料到树后会窜出个大活人来?登时吓了个不轻,一个踉跄,便朝后倒去,幸好身旁的宫女机灵,连忙给扶住了,这才没有摔倒出糗!
七公主大口喘了两口气,见是福康安,这才惊魂甫定,少不得有些生气:“福康安?!”
福康安尴尬笑了笑,拱手有礼:“惊吓到公主,是我失礼了。”
七公主深吸了一口气,摆手道:“不妨事。”心中不免纳罕,福康安怎么会特特在这里等着她??
福康安正色道:“这会子天色已经不早,我便不兜圈子,索性开门见山了。言语若有无状之处,还请七公主恕罪。”
再度拱手一礼,福康安继续道:“我知道公主最近总去澄心馆,与我姐姐亲近。而我姐姐素来心软,不愿说不出伤人的话。那这话,便由我来说好了!”
七公主面皮一涨,没想到十五弟给他出的馊主意,这么快就被人家给识破了,唉……
“我知道七公主是一等一的温柔娴静,只是我志在疆场,不愿尚主。还请七公主理解。”福康安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番话。
这样的话,终究是伤了女儿家家的面子,七公主脸颊赤红,讷讷道:“我、我……只是不想抚蒙,想着两害相衡趋其轻,所以才——”
听了这般解释,福康安险些气炸了,他是晓得,七公主想嫁给他,绝非出于喜欢,只不过是不愿远嫁罢了!但没想到七公主会说出“两害相衡趋其轻”的话!
福康安不好在公主面前发作,一跺脚,拂袖扬长而去。
徒留下七公主一人,懵逼地眨了眨眼睛,还不晓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呢。
气急败坏的福康安一路直奔澄心馆,一口气跑进了自己姐姐殿中,“姐!气死我了!我居然成了一害了!!”
“啊?”盈玥满头问号,“一害??”
福康安气呼呼道:“七公主说,她只不过是两害相衡趋其轻罢了!!可不就是视我为祸害吗?”
盈玥哼哼道:“难道你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