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玥想想自己的年纪,十六岁多一点点,生孩子……
求放过!o(╥﹏╥)o
所以,嘿咻过后,盈玥毫不犹豫吞下一颗药丸,然后将药瓶丢回小世界,锁在了抽屉里了。
一旦分了府,这应酬便多了起来,各种花样繁多的请帖,纷至沓来。
金家的得子宴?恕她不掺和了,送份像样的贺礼便是了。
定郡王府老侧福晋的四十大寿?诶?咏絮婆婆才刚满四十岁??这个得去。
然后腊月初是和敬公主长子的生辰,就是盈玥那钢铁大侄子,乾隆陛下所赐名讳中最长的那位。
不过很快,钢铁大侄子的生辰宴就被取消了,因为豫王府传来了丧讯。老王爷去世了,也就是宝容她公爹,挂了。
这老豫王也年岁不小了,病了好几年了,如今也算是喜丧了。
只不过宝容挺着大肚子主持丧礼,也是不容易啊。
宗室****挂了,钢铁大侄子自然不宜大张旗鼓过生日了,加之是晚辈,所以干脆取消了。
盈玥换上素服,前去奔丧。
豫王府这一大家子,人口那叫一个兴旺,单从世子修龄行十五的排序,便可见一斑。不过盈玥赶到的时候,豫王诸子披麻戴孝,成排跪在灵前,一个个都抹泪呢,哭声此起彼伏,只哭不闹,还算井然有序。
过来迎她的是豫王十六子英龄之妻纳喇氏,也是盈玥的熟人了,这可是与她同届同屋的秀女芸兰。就在宝容嫁给修龄的第二年,纳喇芸兰也嫁了过来。
“世子福晋不太爽利,在偏殿休息呢。”纳喇芸兰便忙引路。
盈玥不免有些担忧,脚下加快了步伐,腊月寒冬,偏殿中倒是一派暖煦,孝中之人绫罗绸裘衣、荤腥珍馐,俱不能享用,对一个孕妇而言,实在是辛苦。
却见宝容正歪在临窗的榻上,身上穿着一件松江布的夹棉旗服,腹部隆起,神色有些倦怠,“月娘?”
宝容忙起身,盈玥赶忙上前将她按了回去,忙问:“怎么样?身子还撑得住吗?”
宝容笑了笑,“不打紧,亏得老侧福晋打理内外,芸兰也能搭把手。”
豫王没有嫡福晋,修龄之母张侧福晋便是位份最高的了,面对底下一群庶子,也应该能压的住。
宝容压低了声音道:“放心吧,以后这豫王府便是我们爷的了,他们不敢造次。”
是了,豫王在时候,他们兴许还能逞一逞兄长的微风,日后这豫王府的主人便是修龄了。
“老王爷也着实是子孙昌隆得紧啊!”等到过了丧期,分家的时候,怕是还有得闹腾。
宝容苦笑了笑,勉强道:“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宝容无非就是盼着分家,赶紧把修龄那一堆哥哥全都分出去,这样豫王府才安宁了。
正说着话,一个小太监快步跑进来禀报:“福晋,不好了,韩庶福晋哭晕过去了。”
想也知道,是老豫王的某个侍妾。
宝容皱了皱眉头,“抬去西偏殿吧,再叫医官来给她瞧瞧。”
小太监一脸急躁地道:“可是七爷扑在庶福晋身上,哭嚎不止,还说是有人欺负他们母子!”
看样子这这个韩庶福晋是豫王第七子的生母喽?
宝容脸色一沉,“这个时辰,宗室亲贵来来往往,他闹腾这出,是什么意思?”
盈玥淡淡道:“把自己摆得可怜点,日后才能多分点家产啊!”——豫王府的财产,袭爵的修龄无疑要分去大半,其余的才能给豫王其余诸子均分,这一均分……再多的家产,也经不起这么多儿子分啊!
老豫王又没留下什么遗言,自然只能自己想尽办法多争一些了。
说话间,有有个嬷嬷来报,“赵庶福晋和十爷也闹腾起来了,嚷嚷说韩庶福晋是装晕……”
宝容咬牙:“扶我出去!”在这么闹下去,豫王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盈玥暗叹,豫王这些儿子,固然不敢跟修龄闹,但彼此之间为了家产,已经争了起来。唉,老豫王尸骨未寒,便上演着一出,丢脸啊!
身为豫王府日后的女主人,宝容当然不能任由这么丢脸的局面演变下去。
盈玥赶忙一并而去,赶去的时候,张侧福晋早已一脸愁容不知如何解决了。她虽是下一任豫王之母,但说到底,毕竟不是嫡母!修龄排序又是比较靠后,这几个闹起来的,又偏偏都是修龄的兄长,修龄一时又是恼怒又是无可奈何。
却见这时候,一个身量高挑的贵妇快步冲将入殿,这人虽然也身穿素服,却腰板笔挺,冷眼怒怼一干“孝子贤孙”,“一群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住手!!你们父王还尸骨未寒,你们便在他灵前闹这一出!还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吗?!”
宝容看得怔怔,脱口道:“额娘?”
来的可不就是宝容的亲妈,盈玥的四伯母、承恩公夫人瓜尔佳氏么!
她这位四伯母从来不是省油的灯,她身份又绝对算得上压的住场面的人了!她是世子福晋的额娘,又是承恩公夫人!富察家在朝堂上又是一等一的显赫,瓜尔佳氏的次子明瑞,又是封疆大吏,她的话,可比张侧福晋的话还管用呢!
一众沉默了下来。
修龄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行礼,“叫岳母见笑了。”但却少不得给自家颜面遮羞,他道:“兄长们太过哀恸,才会一言不合起了争端。”——这也是给几个庶兄几分面子。
四伯母冷哼了一声,冷眼扫过众人:“世子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