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宿醉的心腹点头:“大人放心,信已经悄悄递出去了,他们不会知道还有另一封暗信。 更新最快”
孙永宁难受的揉了揉眉心,想让自己好过一点。昨天那粗汉,把他带到了一家小酒肆,灌了他不少烈酒。那酒一入口,就像是嘴里灌进了辣椒水,还是老辣子子的那种,当时他眼泪就出来了。
那粗汉见了,竟说他就算缺了把,也该是个男人,怎么连酒都不会喝,难道要给他叫甜酒来。
若不是受制于人,也身带皇命,孙永宁当场就想拔出匕首,捅他个穿心凉,让他血溅五步。
他忍住杀人的冲动,一把将酒碗给摔了,拍桌而起便让人来整坛的酒,当场要和那粗汉以酒论英雄。旁人可能以为,他一介宦官,居在深宫侍奉帝王,当是不会饮酒。
就算会饮,也有限的很。
但这却是想错了,他孙永宁,是宦官中少有的海量。不过是宫中酒醇厚绵滑清冽,口感比这些劣等酒好多了,才叫他一时失了态。
拼酒拼到最后,两人都趴下了。
经此一闹,他们大约是以为,他是个无能又逞强的人,竟连信都叫他们拆了。却不知道,那封信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的信,已经先一步让暗中跟来的人送出城了。
就算被截也不怕,因为出城后会抄录多份,总有一封能顺利的回到京城之中。且信上的内容,陇越军也看不懂。
就算是明面上的那封信,也暗藏玄机!
孙永宁心中得意,想着这些草莽,再也不知这诸多手段。但刚想笑,就觉得头更难受了。
果然劣等酒,竟让人如此不适!
大营中,越慕言面前的案几上,摆着三张纸。两张是从城外截回来的,一张是看过信,原样写出来的。
屈指轻叩案面,越慕言侧脸问道:“先生,你如此聪慧,这解读的事就交给你了。”
闻子墨也被唯一的弟子带‘坏’了,见周围无人,翻了翻白眼道:“你倒是会支使人,怎么不让你的道长为你解惑。”
越慕言一直避免让这两人见面相处,因为王不见王。她敢发誓,这两人要是见着了,不斗出个胜负是不会收手的。
“道长是道长,先生是先生啊。”越慕言扯着闻子墨的衣袖晃:“先生可是喝了我的奉茶的,自然要为弟子解惑。”
闻子墨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很是嫌弃的弹弹袖子道:“行了,三日后来寻我,内容能解出三分来。”
这种信件,都被称做暗文,自有一种解读的办法。这信回去后,对照着编书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他没有编书,只能一个一个的解读,猜解上面每个符号对应的字。每个符号猜个几百几千次,再和后文能对的上,大概就能解读出意思来了。
能有三分准已是极限。
“辛苦先生了。”越慕言笑着道:“晚些慕言来给先生帮忙,现在先去看看瀚弟如何了。”
闻子墨拿着信头也没抬,只是抬手摆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