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蓝到贺海韵院子的时候,贺海韵还在哄孩子,听到丫鬟说贺海蓝过来了,赶紧让奶娘把孩子抱走,拉着贺海蓝在软榻上坐下,一脸的唏嘘,“真的是三妹把三叔给杀死的吗?”说着又感叹道,“你姐夫告诉我的时候,可是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她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啊?三叔可是她的父亲啊!”
贺海蓝笑了,她拍了拍贺海韵的手,轻声道,“你还不是被她算计过,说起来三姐自杀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现在最难过的应该就是三婶了,真的是可怜了三婶被丈夫背叛又被女儿欺瞒。”
贺海韵也跟着唏嘘,“是啊,三婶这些日子可要怎么熬啊。”又拉着贺海蓝的手,嘱咐道,“你在晋安侯府,从小又是你跟着三婶最亲,如今你和三婶的隔阂也消除了,你没事就和三婶多说说话,让三婶早日从那道坎里面走出来。”
贺海蓝应了一声,笑道,“我知道的,今日是想着过来给你把线给拆了,我给你的药你要每日都涂着,棉的留了疤痕在肚子上。”
贺海韵笑道,“知道了,这些日子你每日个都在嘱咐我擦药,今日又说,都快要成小老太婆了!”
贺海蓝吐了吐舌头,姐妹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贺海蓝这才拉着贺海韵的手起来,去给贺海韵拆线。
贺海蓝离开的时候又遇到了从外面回来的陈岩,贺海蓝对陈岩福了福身子,“姐夫。”
陈岩对贺海蓝拱了拱手,“五妹客气了,今日过来看你二姐?”
贺海蓝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里却并没有任何的神情,自从那日听到他和逸王的对话之后,贺海蓝就对自己这个姐夫提不上好感了,但是她也不会评断贺海韵和他之间的夫妻感情,更不会让贺海韵离开他,毕竟对贺海韵来说,他是一个负责人的丈夫。
贺海蓝转身要走,陈岩叫住贺海蓝,“五妹,上次可否借一步说话?”
贺海蓝看了陈岩一眼,颔首,跟着陈岩走到一边,陈岩看了贺海蓝一眼,抿嘴道,“上次我给五妹提过的事情,你一定要记得告诉贤王,如果贤王有空的话,你让他到帮助过我的地方见我,他知道是在什么地方的。”
贺海蓝眉头微蹙,“姐夫为何不自己去找他?”
如果不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怎么不自己去找他,反而让自己去?
贺海蓝忽然想到这陈岩该不会是想让自己把唐七骗到那个地方去,然后把唐七杀了,然后…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推理小说看多了,贺海蓝赶紧收回自己的心思,抬眸看着陈岩,陈岩握着拳头咳嗽了一声,倒也不隐瞒贺海蓝,“这件事情事关逸王,我与逸王又是好友,自然不能明着去找贤王,所以只能劳烦五妹帮忙告知贤王一声了。”
贺海蓝眉头微微皱了皱,抬眸看着陈岩,陈岩,看到贺海蓝明显不相信自己的样子,笑道,“五妹你放心,你救了你二姐和大宝,就是我的陈岩的恩人,而贤王又帮我一次大忙,更是我陈岩的恩人,我陈岩从来都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贺海蓝扬眉,“如果姐夫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姐夫传达你想说的话,你都说了你不方便见贤王,你见他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陈岩笑了笑,“这件事情只能我亲自给贤王说。”
笑话,他怎么能告诉五妹,逸王为了她想要争夺皇位,然后处死自己的哥哥,最后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呢,这样自己这个什么都为别人着想的五妹肯定会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一个人远离京城的吧。
这样他不就成了一个罪人了?
“好吧,既然姐夫这样说了,我就帮您传达你刚刚说的话,至于贤王会不会去,就看贤王自己的决策了。”贺海蓝说完对贤王福了福身子,转身往外面走去。
贺海蓝离开沐恩伯府之后,没有直接回晋安侯府,而是去了贤王府,唐谨锐听到和海蓝来了,赶紧把信收起来,从书房里面出来,“我听到消息了,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有人让我帮忙传达一句话。”贺海蓝笑看着唐谨锐,“现在在忙?”
“嗯,在处理西疆的事情,计划很成功,现在西疆已经陷入了恐慌中,民众在担心他们的新圣女也会被蛊毒反噬,所以不敢有人站出来去挑战这个圣女了,而且圣女玉儿如今也已经危在旦夕了,现在就剩下善后了。”
贺海蓝眉头扬了扬,挑眉问道,“他们是谁能御蛊谁就可以当这个圣女吗?”
那自己能御蛊是不是说明自己也可以当这个圣女了?
“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唐谨锐笑着摸了摸贺海蓝的头发,带着贺海蓝进自己的书房,一边给贺海蓝解释道,“西疆那边的形势复杂,你还是别随便想那边的事情。”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知道你是随便说说,我才没有说什么。”唐谨锐给贺海蓝倒茶,“谁让你传话?”
“我姐夫。”贺海蓝看着唐谨锐,“陈岩说让你明日午时之后到你帮过他的地方见他,他有话要对你说。”
说着贺海蓝面色变得沉重起来,“上次我在故事会见过陈岩和逸王在一起,逸王对你的心思一开始还算单纯,把你当成哥哥,可是你现在不是说他对你下杀手了吗?我觉得这可能是逸王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你的性命,所以你还是别去了,就当我没有把这件事情给传达到你这儿,如何?”
唐新锐眉头微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