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星虽然摔了一跤,有小产的迹象,但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贺海蓝看了太医给贺海星开的安胎药,觉得已经足够了,便没有给贺海星再开药,不过她也不放心贺海星今晚一个人在宫里,势必是要有人在这里守着的,便出去给皇上说清楚。
皇帝听贺海蓝这样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贺海蓝好生照顾贺海星,自己则起来离开,皇后还想和贺海蓝说说话,但是见天色也不早了,皇帝也已经先出去了,便拉着贺海蓝的手交代贺海蓝明日过去她那里坐坐,贺海蓝应了。
皇后和皇帝离开,整个永和宫就安静了下来,贺海蓝返回内殿,让贺海星早点休息,这时候春玲走了进来,给贺海蓝行礼,“奴婢春玲见过郡主。”
贺海蓝挑眉看着春玲,春玲她当然是熟悉的,毕竟她以前可是大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这丫头不是在历王妃身边吗?怎么来这里了?贺海蓝看了一眼被幔帐遮住的贺海星,“春玲你不在历王府伺候,怎么在这里?”
春玲赶紧道,“今日王妃把奴婢送给了纯妃娘娘,纯妃娘娘允许奴婢在身边伺候。”
“你别问了,是我问大姐讨要的春玲。”贺海星掀开帘子,春玲抬头就看到贺海星苍白的脸,她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海星,忽然她扑通的跪了下去,泣不成声,“四小姐…真的是您?”
真的是您,那就说明她已经猜到了。
贺海蓝看着春玲,抿嘴提醒,“不能乱称呼,她如今是纯妃,真正的贺海星已经死了,知道吗?”
那是皇上传出去的消息,为了不让皇上成为天下的笑柄,贺海星必须死了,现在的纯妃是皇后宫中的一个宫女,因为一支舞引起皇上的欢心,从而一跃成为了一宫之主。
春玲颔首,激动道,“奴婢明白,奴婢知道的。”
贺海蓝嗯了一声,看向贺海星,“还不躺好休息,你这几日最好别下床。”
贺海星笑着躺回去,让春玲和夏尔出去伺候,留了贺海蓝一个人在殿中,贺海蓝打了一声哈欠,“我在软榻上休息,你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
“你去侧殿休息吧。”贺海星面色愧疚,“软塌怎么睡。”
“没事。”贺海蓝熟练的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在软榻上铺好,又拿了一床被子这才脱了鞋子躺上去,“这屋子里面的地龙少的暖和,睡哪儿都可以,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她上一世为了赶行程,多数时间都是在车上睡的,一开始还觉得车上睡不着,后来不管是在椅子上还是车上或者沙发上都可以睡得很香,只要有时间睡觉就可以了,所以她才会为了偷懒跑到甲板上睡觉嘛,一睡,人就到了明元朝了。
贺海星知道自己犟不过贺海蓝,便也不和她说这个问题了,屋子里面一阵沉默,就在贺海蓝昏昏欲睡快要睡着的时候,贺海星忽然问贺海蓝,“真的是三姐把三叔杀死的吗?”
贺海蓝睁开眼睛,往贺海星那边看了一眼,贺海蓝说了声不是,“她请的人,她没有动手。”
贺海星抿嘴,“那还不是都一样,反正三叔是因为她才死的。”
贺海蓝叹气,“也许没那么多对错,快睡吧。”
“海蓝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把三叔请回来的?”贺海星问。
贺海蓝颔首,这一点她真的非常好奇,可是唐七都查不到到底是谁把那封假的密信送到三叔手上的…
贺海星忽然坐了起来,她掀开帘看向贺海蓝,“是我。”
“什么?”贺海蓝以为自己听错了,忽然坐了起来,她看着贺海星,眉头皱了皱,“为什么?”
贺海星眉头微蹙,“不想让之前害你的人那么得意,所以我想给逸王使点绊子,让逸王没那么顺利,对于他们皇子来说,自己夫人的后家也关系着他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再说了,他在皇上心中本来就没什么重量,如果这时候再出点岔子,那他就更别想那个位子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让贤王争取那个位子,至少贤王如果坐上那个位子之后五妹还是可以活的开心萧洒,但是如果是逸王坐上那个位子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悲哀和伤心。
贺海星见贺海蓝沉默的样子,抿了抿嘴,“只是没想到三姐竟然哪儿沉不住气,居然会杀了三叔。”
“三叔贪墨了不少银两。”贺海蓝抿嘴道,“如果皇上真正的深究下去,恐怕整个晋安侯府都会遭殃的。”
为了晋安侯府,唐七才没有把那些证据送到皇上的手中,如果那份证据送到皇上的手中了,此时恐怕遭殃的就不仅仅是晋安候府了,就连四姐恐怕也会受到冷落吧。
“什么?”贺海星震惊的看着贺海蓝,“三叔竟然还?”
贺海蓝松二耸肩,“这个三叔不只是有小妾,有儿子,有女儿,还有一颗野心。”
贺海星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贺海蓝抿嘴道,“而且,我们除了三叔还有一个小叔。”
贺海星不解,抿嘴道,“我们也是昨日祖母说了才知道的,今日和三叔一同下葬的。”
“下葬?”贺海星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贺海蓝耸肩,“据说是生下来就没了,害怕祖父伤心,所以一直都没说,直到三叔没了,那日我看到祖母的神色不对,第二日一早祖母和祖父出去了,回来就说带回了小叔的骨灰,让小叔和三叔一同下葬在祖坟里面了。”
贺海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