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一心里清楚,像贾善仁这种货色,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是永远都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的。
所以,在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可以说是用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方式来折磨贾善仁。
到了最后,贾善仁的身上连一块儿完整的皮肤都没有了。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活不成了,有气无力的哀求刘天一: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不会放过我,我知道的,都已经说,说完了,你,你给我,给我来个痛快的,求,求求你!”
贾善仁能够开口求死,这无异于瞎子睁眼哑巴说话,刘天一的审讯手段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他并不打算让这个狗汉奸死的这么容易。
血债,自然要用血来偿。
日军入城不到一个月,这小子就能做下如此多的恶事,要是真让他活满这十四年抗战,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惨遭他的迫害。
刘天一抽出匕首,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剥他身上残留的皮肤。
起初每割一刀,贾善仁还能抽搐一下,到了后来干脆就没有反应了,再用蜡烛烤一遍,弄的满屋子都是肉香。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这贾善仁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这一套下来,他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刘天一把他吊起来,用镰刀割开肌肉,一根一根的找到他的筋,薅不出来的就直接挑断,直到贾善仁彻底的没有了呼吸。
并不是刘天一过于残忍,而是一想到旗杆上挂着的尸体,他就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在他看来,这是贾善仁应得的报应!
那几个缩在墙角的女孩儿早就被吓傻了,紧紧的抱在一起,大气儿都不敢出。
刘天一叹了口气,拎着镰刀走到门口,沉声说了一句:
“赶紧走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其实他心里清楚,她们根本就没有地方跑。
日本军队的推进速度很快,到处都是沦陷区,她们能跑到哪儿去?这城里的百姓又能跑到哪儿去?
或许,这场浩劫也是命中注定的劫难吧,只希望这些人能够撑过去,撑到1945年。
出了门,刘天一悄悄的摸到前院儿,如法炮制的干掉了其他的几个人,离开院子,直奔川岛芳子的住处。
已经是凌晨时分,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藤原弱精!
按照贾善仁的描述,他很快就在公署大楼后面的那条街上找到了那栋西式古典风格的三层小楼。
顺着墙角爬上二楼,从窗户钻了进去。
挨个房间找了一遍,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不过,在一间卧室的床头上,他找到了一张合影,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笑靥如花的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手里拿着一串樱花。
男人穿着军装,少佐军衔,应该多年前的藤原弱精和川岛芳子。
刘天一把照片放进兜里,悄悄的离开了那栋小楼。
公署大楼里。
在顶层最靠近角落的一间亮着微弱灯光的屋子里,藤原弱精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失神的望着窗外。
屋子里的一扇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她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还没有擦干,身上裹着一件和服。
这个女人,正是川岛芳子。
她走到藤原弱精身边,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柔声说道:
“藤原君,你是又在想念家乡了吗?”
藤原弱精摇摇头,语气有些失落的说:
“我是在想,这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川岛芳子一下笑了,笑的十分开心:
“藤原君这是怎么了?帝国军队一路推进,目前已经到了龙江地区,很快这片土地就是我们的了!”
藤原弱精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的说:
“你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我们,我们的国家,都想的太简单了。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刘天一,你还记得吗?”
川岛芳子不屑的撇撇嘴说:
“不就是一个土匪吗?他能阻挡我们的脚步?能阻挡帝国的统治?”
“他当然不能,但是,他的出现就是在告诉我们,这片土地上的人民,在这场战争面前,已经开始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逐渐清醒,已经开始反抗了!”
川岛芳子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他。
藤原弱精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
“你知道帝国有多少军队吗?你知道这个国家有多少百姓吗?如果他们真的要反抗,我们必败无疑。还有那个刘天一,我能够感觉到,他已经来了,或许,就在这栋大楼里……”
他还真就没有猜错,刘天一这时就在公署大楼里,而且,还是大摇大摆走进来的。
他拧断了一个睡着了的日军士兵的脖子,穿上他的衣服,晃晃悠悠的就走了进来。
刚进院儿,他就看到几个日军士兵提着裤子从大楼旁边的一间低矮的平房里走出来,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走进了大楼。
刘天一径直朝那座房子走了过去。
正如他所料,那些窑姐儿就被关在这里。
屋子里面亮着昏暗的灯光,刚一进门,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就扑鼻而来。
这间房子里面一共关了二十几个女人,她们并排躺在一个大通铺上,每个人的腰上都锁着一条锁链,让她们根本无法离开那张通铺。
那些女人极度虚弱,有的还在不断的咳嗽,其中一个的身上还趴着在不停耸动的日军士兵。
刘天一抽出镰刀,蹿过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