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晋颜血>第二二四章 沈充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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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嶷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之意,也透露出了些许的怨气,杨彦却是毫不在意,拱手笑道:“原来是曹使君,好说,今次多亏曹使君来援,诸方齐心协力之下,方能大破石虎,想必青州也能安稳一阵子了。“

”杨彦之!“

刘肇伸手一指,大怒道:”我等拼死搏杀之时,你龟缩车阵,待得石虎溃败,你又抢夺马匹,你有何脸面言及齐心协力?某从不敢想,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辈!“

杨彦脸一沉道:”养不教,皆父之过也,刘使君莫非没教过你尊卑高下之分?今次我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一次,必上表参你家翁!“

”你……“

刘肇气的都要吐血。

刘遐也是气的不行,但还是拉住了刘肇,毕竟杨彦是秩比两千石的东海国相,镇守一方的持节都督,而刘肇什么都不是,以他兖州刺史的名位,最多只能给到刘肇秩六百石的军司马、长史之类的官职,从礼法上讲,刘肇直呼杨彦其名,有违礼制。

其实在淮北,诸候之间的势位本不该按单纯的品秩排列,但杨彦的阵中,约有万卒,养精蓄锐,拳头大啊,淮北正是个比拳头的地方,况且他广平刘氏也不是什么望族,甚至连次等士族都算不上,只是广平当地的乡豪,在身份上,并不比杨彦高。

庶族与良人之间没有清晰的界限,庶族地主或大商贾破产了,自然归类于良人,而良人如果发了财,也将挤身于庶族地主行列。

既然身份不比杨彦高贵,势位品秩又不如杨彦,杨彦就有充足的理由向朝庭上表弹劾刘遐养不教,父之过之罪,朝庭也没有办法和稀泥,虽然朝庭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责罚,可若是下诏斥责,他刘遐的老脸还往哪儿搁?

“哼!”

刘遐怒哼一声,不再吱声。

打掉了刘氏父子的气焰,杨彦向沈充拱手道:“诸君皆以为杨彦暗藏实力,坐山观虎斗,那容杨某先问沈府君,于此战之前,我曾出过三策,请问可有其事?”

沈充面皮火辣辣,那三策,即便是第一策散伙拿到现在来看,都未必不可行,更别提后两策如及时采用的话,或早已击破了石虎,哪还能挨到今日这般的惨胜境地?

这是沈充心里的伤疤,虽被杨彦揭开,阵阵悔意上涌,却只能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杨彦追问道:“沈府君可曾采纳?”

“不……曾!”

沈充极其艰难的吐出了两个字。

曹嶷突然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目中不由现出了深思之色,望向了杨彦。

杨彦咄咄逼人,厉声喝问:“敢问沈府君心中可有丝毫悔意?“

”杨彦之,你莫要过份!“

沈充脸都涨的通红,暴怒咆哮,怒目盯着杨彦。

杨彦冷哼一声:“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主帅无能,累及三军,可怜泰山脚下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沈府君对与羯贼血而死的三军将士可有交待?“

”杨府君!“

钱凤也按耐不住,大怒道:”就算士居兄有些许判断上的失误,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我等至少在与石虎拼死血战,而你缩在车战中坐享其成,你又有何资格指责士居兄?嗯?“

众人均是暗道一声好,望向杨彦的目中,现出了深深的鄙夷之色。

杨彦哈哈笑道:”杨某还就是有这资格,诸君可知石虎为何退却,明明石虎已渐渐扳回上风,却是突然退走,莫非石虎疯了不成?“

刘遐哼道:“与你又有何干?”

杨彦拱手道:“杨某不才,与蔡公、候将军出精骑五千,经血战,攻占奉高,石虎老巢被抄,安能不退?”

顿时,对面哗声大作,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全都明白了,必是杨彦那三人趁着回兰陵运粮的机会,偷偷调兵遗将,伏于左近,趁着石虎老巢空虚,一举夺之,难怪石虎会退的不明不白。

当真是好算计,好……歹毒啊!

刘肇却是冷笑道:“诸公莫听他胡言,他的军中哪有那么多战马,这里已有五千匹,莫非那边的五千匹是变出来的,此人无非是欲以妄言惑乱我心,揽功上身罢了。”

杨彦不急不忙的向后挥了挥手,有军卒牵了些骡子上前,这才问道:“刘家郎君可识得马与骡之区别?”

仔细看,这确实是骡子,但背上都负着马鞍,显然是用来骑乘,而不是拉货。

陆续地,有人现出了明了之色,杨彦、蔡豹与候礼分明是把骑兵伏于外,阵内是骑骡子的假骑兵,虽说骡子无论在冲刺,奔跑和顺服方面都不如马匹,可这三人从头到尾除了与陈川火拼了一阵子,就没打过硬仗啊。

而且骡子的力量比马大,又不挑食,杂草、麦杆、树叶,什么都能喂,甚至饿极了,骡子自己会去啃树皮,这一路运粮过来,用骡子比马方便。

渐渐地,刘肇的脸面越胀越红。

“以骡代马,偷梁换柱,倒是天下独一份!”

曹嶷目中射出奇光,不自禁的望向杨彦。

杨彦笑道:“曹使君过奖了。”

哪怕再与杨彦敌对,都不得不叹服杨彦的智计,虽然揭穿了就那么回事,但换了自己,即使回兰陵运粮,也未必能出此妙计。

不过沈充的面色显得难看之极,目光竟有了些迷散,似有急火攻心的迹象。

钱凤一看沈充的样子,便又道:“好,果然是妙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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