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种极度自卑的心理,但非如此,不足以抚慰那自卑的心灵。
“两位爱卿请起!”
在表面上,石勒还是很礼闲下士的,微笑着抬手。
“臣谢大王!”
徐光和程遐依言起身,徐光又道:“禀大王,臣刚刚接到濮阳石刺史信报,东海水军趁黄河解封,北上入黄河,尽焚濮阳沿岸诸津,石刺史诚惶诚恐,乞请大王降罪”
徐光倒是不敢隐瞒,把石生的奏报原封念出。
“该死!”
顿时,石勒大怒:“来人,给孤把石生绑回来!”
“大王且慢!”
程遐连忙劝道:“东海水军行踪隐秘,由黄河入海口上溯至濮阳有千里之遥,沿途无一军卒发现,石刺史猝不及防,被袭虽有失职之过,却情有可原,如今中山公正在前线作战,处置了石刺史,只怕濮阳会生出动荡,还望大王三思。“
石勒面色微变。
程遐的言下之意,就是把石生逼急了,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
徐光暗暗打了个赞许的眼色过去,毕竟他们是晋人,被羯人歧视倒也罢了,还受石勒猜忌,比如张宾,身为石勒帐下第一谋士,深得信重,可是石勒真如表面那般的信任张宾么,只怕未必。
因此以徐光和程遐为首的晋人出身的文官,只有一有机会,就会进馋,挑拨石勒与部下羯人将领的关系。
“嗯”
石勒眼里精芒一闪,分别看了看徐光和程遐,二人均是心头微凛,不敢多说。
许久,石勒问道:“黄河渡口被截断,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徐光拱手道:“臣有三策,其一,应令中山公急速攻打郯城,不计一切伤亡,以免后路被断传开,动摇军心,不战自溃,其二,大王速征集大量船只,与东海水军决战,我北人虽不耐水战,却胜在人多,以五条船换他一条船,还怕灭不了他?
其三,臣听闻傅畅侄,实为亲子傅冲于东海杨彦之麾下任兰陵长史,臣愿替大王说得傅畅修书一封给那傅冲,以情动之,或能劝说傅冲降了大王。”
石勒点头道:“好,便按徐卿所言,速去安排!”
“臣领旨!”
徐光和程遐施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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