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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一见此人神色,就知道田锐在躲着自已,当即向城头拱手:“有劳了,告辞”说着,一挥手,大队人马缓缓向着营地回返。
韩晃转头道:“将军,没想到田锐的架子如此之大,这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末将愿为前锋,替您把田锐擒来。“
”诶“
杨彦摆摆手道:”田锐不见我,是因他心虚不敢见我,这表明此人胆气已寒,性格或还有些懦弱,此事无妨,他不来见,本将自会让他来见。“
回归大队之后,杨彦找了些工匠,把铁皮卷成喇叭,挑了百来名嗓门大的军卒,训练一番,便遣去阵前喊话。
”诶,又上来了“
有守城军卒惊呼。
”快,准备“
”准备你娘,百来人有何用难道指望这些人破关“
上山的军卒,并未带武器,三三两两,颇为悠闲,守军纷纷瞪大眼睛,好奇的看了过去。
约在箭程之外,来者纷纷驻足,其中一人掏出个上粗下细,约有两尺来长的大家伙,凑在嘴边放声喊道:“青州军的弟兄们,我来自于豫州军,去年年底,被东海军俘获,本以为不死也会当苦力,可将军不以附逆为仵,择其优者加入东海军,军中不无端打骂,因功晋阶,还分田分地,分屋住,咱们现在日食十升,顿顿饱腹,每旬吃两次肉,哈哈,老子昨晚可是啃了条羊腿啊“
又一人接着喊道:”凡军中光棍,将军分配妻室,咱们东海军的保留节目是蒙眼摸妻,不知尔等可曾听过,哈哈,老子就是摸了个美娇娘啊”
”我东海军战无不胜,前次石季龙联结你主曹嶷,以五十万人马兵围郯城,结果如何,曹嶷大败回青州,石季龙只身脱逃,我家将军能大破石季龙,还破不了这小小的青州你等速速降来,尚算举义立功,若是负隅顽抗,必死无葬身之地“
一个接一个,轮番上阵,有引诱,有威胁,声音张扬中充满着自信,城头上,陆续响起了嗡嗡声。
“哎,真的假的东海军有那么好”
“好象不像是假的,你看他们,衣着光鲜,面色红润,嗓门红亮,中气十足,若非吃饱喝足怎会如此”
“东海军的待遇一直就不错,难怪连战连捷呢,吃饱喝足,有了力气还打不动仗哎,再看看咱们,那是越比越心酸啊”
“闭嘴,再有私自议论者,斩”
将官来回巡视,厉声喝斥,军卒们虽然不说了,却都侧起耳朵倾听,脸面布满了向往之色,城头以目。
东海军作战勇猛、凝聚力强,待遇高、有晋阶的机会不是唯一因素,毕竟训练很辛苦,不是每个人都能长时间的承受训练之苦,而且军中将领始终有限,杨彦又走精兵化道路,这固然造就了一批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卒,可恶果也很明显,部分锐卒未能得到职务上的有效晋升,这也没办法,僧多粥少。
事实上杨彦给予千牛卫从骑兵中挑选精锐的权力,不完全是挑唆双方之间的关系,还是具有相当意义的,一些在军队体系内没法因功晋升的精锐,可以分流进入千牛卫,作为杨彦的亲兵,以另一种方式晋升,减缓骑兵的压力,因此杨彦才有信心,十年八年内不会出问题,千牛卫起着骑兵减压阀的作用。
但是在和平来临之后,军队作战会渐逐减少,战功也相应减少,有功将士可以充分在军队内部晋升,这时再去挑骑兵精锐,就很容易引发双方的对立冲突,这也是杨彦的另一个算盘。
同时,杨彦来自现代,具有平等意识,从小对解放军具有崇敬之心,这使他对旧军队并不太过于歧视。
当然了,古代军队的本质是匪,素来都有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说法,不过杨彦不信邪,他不相信唯有纵兵四掠才能保证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他除了训练从严,还给予军卒在人格上的尊重,他时常走入军营与普通军卒交谈,倾听他们的心里话,表达适度的关心和鼓励,甚至有些小兵的名字都能叫出来。
这几乎就是核弹级的杀伤力,当时人思想单纯,等阶森严,而杨彦能持之以恒的走入基层,焉有不效死之理
“将军将军”
田锐正在营中,心神不定的负手走动,一名亲随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何事”
田锐三十来岁,身材高大修长,仪容俊美,脸上敷着淡淡的白粉,胡须和眉毛都经过了精心修饰,若非一身软甲,倒也是个翩翩士家郎君,这时,勉强按压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口,沉声问道。
“将军,东海军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在城下大肆劝降”
这名亲随口齿还算伶俐,较为详实的还原了事件经过。
“军心可有浮动”
田锐又问道。
亲随吞吞吐吐道:“虽有各级将官弹压,可是将军,情况不乐观啊,军卒多无斗志,还望将军速去城头,安抚人心。“
田锐显得更加焦燥,却就是不发一言。
“将军,不如先上城看看,再论其余。”
亲随突然心中一动,观察着田锐的神色,小心翼翼道。
“嗯,也罢。”
田锐点了点头
不片刻,田锐站上站头,向下探望,心底暗惊,东海军虽在安营扎寨,却井井有条,骑兵弓弩手列队守护,法度森然,但更让他心惊的是,城下没有一个民夫。
这就意味着,东海军长途跋涉,所有的粮草物资都是由士卒自己运送。
当时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