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硬碰硬的交锋,鲜卑人精于骑射固然不假,可是于药率领的是真正的东海军精骑,是从魔鬼训练中走出来的,又占了人多势众的优势。
他们或许骑术稍欠于鲜卑人,却受过杨彦的现代军事与医学训练,能在第一时间判出该用身体的哪个部位去挨敌人的刀,以伤换命,又该怎样通过身体的扭动减轻伤害,虽然在交锋中,相当一部分人鲜血淋漓,却没伤到要害,反观之与对敌的鲜卑人,纷纷被刺落马下。
挡住了鲜卑人的最初冲击,退开的弩骑兵也勒住了阵脚,一一点射,即使有骑兵意识到了威胁,策马杀来,却组织不起大规模的攻势了,几十数百骑除了被团团围杀,几乎不起作用。
就目前形势而言,鲜卑人形同于被三面围剿,外围还有弩手偷袭,这真是绝境,人数在急剧减少。
“啊啊啊!”
拓跋纥那满心悲愤,杀红了眼,他就感觉有力无处施,恍如一拳打在了羊毛上,空落落不着力,浑身难受。
从开战至今,拓跋部精骑就束手束脚,一身本事没发挥出一半,被东海军骑兵以精妙绝伦的战术配合打的透不过气来,他从来都不曾知道,骑兵还能这样使用,以强弩骑兵配合普通骑兵,构筑出一个层次分明的口袋,吞噬着自己的力量。
他没有刻意计算,却很清楚,拓跋部只剩下千骑不到了,出门时,大兄千叮咛,万嘱咐,竟还是遭受了灭顶之灾,自己再也无颜回返平城。
他的脑袋中一片空白,只想着杀一个垫背,杀两个倒赚。
“拓跋纥那!”
这时,耳边突然一声爆喝传来。
“谁?”
拓跋纥那本能的回应。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正是于药,迎面撞上了拓跋纥那,他虽不认识,却觉得是个大人物,于是试探着叫了一起,对方居然回应了,当即大笑着,一叉子狠狠扫过去。
拓跋纥那连忙挥矛挡格,那钢叉中途变向,猛的拍在了他的后背上,顿时浑身一颤,痛的锥心裂骨,长矛也脱手掉落。
刚刚暗道了声不好,拓跋纥那就看到一只硕长的手臂探来,一拳击上自己的后腰,嘭的一声巨响,半边身子都麻了,随即被抓起,如拎小鸡般被拎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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