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令首与竺法雅均是点头微笑。
“嗯~~”
杨彦把棉花给崔访与刁协传看,便点头笑道:“道人辛苦了,他日若木棉遍植于中原大地,解决民众织布取暖之忧,实是无上功德啊!”
三人暗舒了口气。
“阿弥陀佛~~”
佛图澄轻喧佛号,问道:“贫道幸不辱命,不知杨府君先前承诺之事……可还有效?”
说实话,杨彦并不想让佛图澄在郯城立庙,对佛门他是有些排斥的,除非走大悲寺模式。
可是天下佛门,哪里有清净地?无非是名利场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罢了,就如西天取经,临到了如来还索要紫金钵呢,美其名曰,法不可轻传,实际上就是明明白白的要钱,佛祖尚如此,足以证明佛门并不是什么清静处所,杨彦相信,他真要敢在佛门中强推过午不食,手不沾钱的大悲寺那套,必将成为释道公敌。
不过凭着良心说,佛门虽然圈田占丁,不纳税,一口一个慈悲,说话飘飘忽忽,挺让人膈应的,但与遍布华夏的各家士族豪强相比,又显然是藓芥之患。
佛门作为一个思想体系,与华夏文明融合的大势已经开启了,这不是人力所能扭转,强令这不许,那不许,只会惹来佛门的敌视,因此最有效的做法,是趁着此时佛门的思想体系尚未完善,对他施加改造,少吹牛比,少忽悠人,多行些实际有益的功德。
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该如何是好呢?难道真要允许佛图澄在郯城立庙?
诶?有了!
杨彦突然灵机一动,笑道:“佛门不打诓语,本将亦曾精研过佛门典籍,深明此理,既是承诺了道人,自不会反悔,更何况道人还有大功德于我中原士民,不过……本将曾得一谒语,百思不得其解,而道人曾被羯主进为大和尚,必是佛法精湛,不知道人可能为我解惑?”
“哦?将军过誉了,请道来,贫道洗耳恭听!”
佛图澄什合道。
杨彦缓缓吟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