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文君也大哭着反抱住司马绍。
“大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从没嫌弃过大王,您可是想要妾死??好,大王要是再赶妾走,妾就死给大王看!”
庾文君说到做到,捡了块酒壶碎片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戳。
“放手!”
司马绍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冲上前,夺过那碎片,紧紧攒在手心,恶狠狠的瞪着庾文君。
“大王!”
庾文君伏入司马绍怀里,大哭道:“孟子有云:天若降大志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啊,朝中有陶公心向大王,还有家兄必为大王谋划,大王切莫轻贱自己啊,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大王的考验,只要大王挺过去,必国运连绵,长享国祚。
至于大王……那方面的问题,应是心内焦虑所至,他日大王修身养性,胸怀舒抒,妾再找些药给大王补补身子,未必就不能重振雄风啊。“
“孤还有机会么?自古以来,废帝从无复立之举。”
司马绍恍如失神般,喃喃着。
“别人不行,大王一定能行,妾相信大王,也会帮助大王!”
庾文君大声鼓励,带泪的双眸直视司马绍。
“是的,孤能行,孤决不能让大晋江山丢在孤的手上,孤……不甘心啊!”
司马绍嚎叫起来。
“呼~~”
庾文君吁了口气,心终于宽下了一半,她就怕司马绍颓丧,消沉,否则她作为一名女子,以及膝下的两子一女奢求善终都难,为了搏那一线机会,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甚至杨彦只要流露出一丁点的意思,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以身侍君,因为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娘家是靠不上的,她只能靠自己。
当然了,她有自知之明,到底生了三个孩子,身材走样了,她不奢求用自己的身体与杨彦做交换,不过家里倒是有个现成人选。
“大王,先坐下来。”
庾文君微微笑着,把司马绍引至榻边坐下,又奉上清茶,那苦冽的茶水入喉,司马绍的酒醒了些,燥动的情绪也有所平复。
庾文君又道:“陶公虽有意复迎大王,但当务之急,还得先回到江东,不知大王可曾想过回返之法?”
“哎~~”
司马绍叹了口气:“明王如何肯放孤走,他不加害于孤,孤已是谢天谢地了,哪敢再有奢求。”
庾文君点点头道:“妾若是明王,也不会放大王走,不过凡事总要试一试,真要是走不了,那也死了心,总好过心里装着事,七上八下的不着落,不知大王可愿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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