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艾德定下的婚期到了,这几天皇庭里的气氛变得明显不一样。
皇家近卫战士都穿上花纹更精美的盔甲,整天在指挥官齐鲁比的带领下练习队列行进。
而宫廷魔法师们则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夜里可以看到他们的宿舍总是会发出各种颜色好看的光芒。
侍者和宫女们变得更忙碌,而且每个人都非常兴奋,更仔细地打扫着皇庭的每个角落,不然就是经常抱着大堆丝绸或者鲜花之类的东西在长廊上小跑着。
阿雷斯这段时间睡了几天好觉,因为乌兹莱克和肖恩都不来找他训练了。
但阿雷斯却前所未有地感到紧张、甚至非常恐惧。
因为周围这股如同盛大节日要到来的浓厚气氛,在提醒着他:嘿!傻子!你要结婚啦!
“为了灵兽族…挺住……”
被皇帝艾德用灵兽族的自由绑架,自己是身不由己的,阿雷斯一直在用这个理由抵抗烦躁和对梅露可的思念。
“可是……”
阿雷斯坐在床上,狠狠地挠着头:“我是不是错了?我以后要一辈子…就这样?”
“咚咚咚……”
“阿雷斯大人在吗?”
门外传来很拘谨的声音,还夹杂着许多少女偷偷嬉笑的声音,阿雷斯能听出来是皇帝艾德专门安排在这里的宫女。
阿雷斯跳下来打开门,看到一个拿着量尺的老人,笑眯眯地站在门外望着自己。
老人的样子稳重而和蔼,但望着阿雷斯的眼睛里充满了激动。
而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学徒打扮的年轻人,他看到阿雷斯后窒息了一样脸变成深紫色:“阿、阿、阿雷斯大人!是真的阿雷斯大人!!”
刚留在皇庭里的时候,那些战士啊宫女啊,第一次看到我时也这样…他们是皇庭外来的?
阿雷斯捏着门把手:“大叔,你找我有事吗?”
老人晃了晃手里的量尺:“阿雷斯大人,能见到您非常荣幸!我是来为您测量尺寸的。”
“是为您测量尺寸的!”
学徒举起手里的昂贵布料,腼腆地对阿雷斯笑了笑。
阿雷斯看了看那泛着柔顺光泽的纯白布料,心里轻叹了一声:是结婚礼服!原来是裁缝吗?唉……
他让老裁缝和他的学徒近来,那些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年轻宫女们则在外面好奇地张望。
阿雷斯望了一眼那些宫女,皱着眉说:“要怎么测量呢?是不是要脱衣服?”
“不用。”
老裁缝在阿雷斯身上的几个关节上摸了一下,然后又量了阿雷斯的身高:“小人的家族是世代为皇室设计服装的裁缝,为了避免很多淑女在测量时会感到被我们冒犯,所以钻研出了一种、只需要测量几个部位,就可以算出全身尺寸的手艺。嗯……”
他吩咐学徒,在一个小本子上写下了测量数据,然后笑眯眯地对阿雷斯说:“阿雷斯大人的身体很僵硬,但却不是因为积累疲劳的原因,而是过度紧张和焦虑呢?”
阿雷斯眉毛一跳:“啊?这都能测量出来?你不是裁缝是医生吧?”
裁缝摇头笑着说:“那倒不是,做裁缝的要了解客户体型。所以需要对肌肉的轮廓和软硬做记录,时间久了也就明白不少这方面的事情。”
他露出有点同情的神色:“看来即使是阿雷斯大人这样的无双勇者,结婚的时候也一样会感到压力呢。”
阿雷斯叹着气:“唉…因为这个结婚,不是结婚啊……”
他问老裁缝:“那大叔你呢?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害怕?”
老裁缝摊着手:“当然害怕,去礼堂之前还吐了几次呢!”
“哦……”
阿雷斯又问:“大叔一定是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吧?”
老裁缝无奈地笑了笑:“不是哦,我真正喜欢的人离开了我,而我后来的妻子是父母指定的呢。”
和我的情况很相似啊?
阿雷斯想了想:“那…大叔一定很生气吧?”
老裁缝低下头,眼角泛起一条条皱纹:“一开始我的确很生气,但是后来也就平淡了,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命运啊……”
阿雷斯的胸膛仿佛灌进冰水:“那大叔和你的妻子…相处得是不是很糟糕?”
老裁缝叹了口气:“两个陌生人突然生活在一起,刚开始的确有很多挺让人无语的事情。但爱人离开我,并不是她的错,她也和我一样是身不由己。”
他的眼睛里萦绕着温柔的怀念:“阿雷斯大人您虽然功勋卓著,但毕竟还是个年轻人可能不了解吧?夫妻和恋人不一样,不一定有热烈的爱情,但是却有温暖而稳定的亲情。我和妻子虽然没恋爱,但却作为家人培养出了身后的亲情……”
旁边的学徒耸了耸肩:“师傅你这样的只属于特殊例子吧?不是所有人都能想你和哈妮女士那样恩爱的。”
老裁缝瞪了学徒一眼:“话多!”
阿雷斯望着老裁缝和他的学徒,突然眯起眼睛:“谢谢你们的安慰…能不能帮我把门关上?”
学徒放下布料,走到房门对那些在外面偷看的宫女笑了笑,然后关上房门。
与此同时,阿雷斯突然跳到身后的窗台上,第八、第九禁术天歌同时发动,警惕地盯着老裁缝和学徒:“装的好像啊…你们是什么人?!”
“装的好像?但也装得好辛苦啊!”
那个很腼腆的学徒,表情就像换了张面具一样,突然眼神变得非常张狂,整个上半身后仰得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