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听到这话,就象一口吞了一罐子蜂蜜,从心里一直甜到了脖梗子。当他发现地中海舰队司令员海宁冯霍尔登道夫也从地中海赶来参加典礼时,连忙将他拉到自己的左边一同行走。
“将军阁下把地中海闹得热气腾腾,意大利倒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别把法兰西杜美先生那张俊俏的嘴巴给气歪了才好啊。”埃里克不无风趣地笑着说。
“刷存在感嘛,就得不停地闹腾,总统先生的耳朵让他们的抗议声磨出茧子了吧。”海宁也笑着回答说。
“茧子磨厚了就好了,让他们抗议去吧!你的性格我知道,和我一样,都是犯冲的脾气,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你拿捏得非常好,倒是让那些傲慢的西方人无话可说。”埃里克非常欣赏海宁的工作作风。
“这都是承蒙总统先生的教诲与恩赐,海宁其实受之有愧。上帝作证,只要总统先生一声令下,海宁与整个地中海舰队都愿意为总统先生赴汤蹈火。”海宁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说。
埃里克喜欢听这样的话,但他也知道,只要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军官,所有表白都是出于真心的,绝没有虚假的成份。海宁也是帝国时期的名将,被感召后,首先在威廉海军军事学院主持办学,后来才改任为地中海舰队司令员。
走到引桥与码头相交的地方,埃里克忽然在红地毯上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特意等着什么人。或许是心有灵犀,提尔皮茨赶紧向前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尊敬的总统先生,如果没有打扰到您的话,我想多听听您的意见和教诲,嗯,各方面的意见,这很重要。”提尔皮茨是一位善于干实事的人,但做人却非常低调。
“哦,是即将上任的波罗的海舰队司令。恭喜你能获得提名并正式成为这支强大队伍的核心领导,我的将军,恭喜你!”埃里克满面笑容地拉着提尔皮茨的手说。
“这都有赖于您的信任与栽培,作为一名新时期的海军,我会不断努力学习,不负重托!”提尔皮茨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埃里走在自己的前面。
就在埃里克与提尔皮茨说话的时候,所有官员们都主动地围成一个圈子,认真聆听总统的训话。
揭牌仪式非常隆重,国防部礼宾司派出专人进行操办,波罗的海舰队宣传部门只是从旁协助,因此,与北海舰队和地中海舰队一样,也是按照固定仪程进行的。
希佩尔和莱因哈特一左一右,将埃里克拥戴在主席台中间就坐,后面便是勃劳希契和各级部委高官。
埃里克非常喜欢这样的排场,倒不是做做样子唬人,关键是这种场合能够鼓舞斗志,凝聚士气。这与他组建的社会工作队和宣讲团有一曲同工之妙,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而已。
仪式最震憾人心的一节是士兵操演,当一万多人的地勤部队齐声呐喊、并整齐划一地完成统一动作时,那种场面让人血脉喷张。
当埃里克宣布波罗的海舰队成立,并向舰队司令提尔皮茨授旗的时候,码头上所有的军舰同时拉响汽笛,以示致敬。
参加了盛大授旗仪式各级官员、国防军将士在庄严的国歌声中向国旗和海军军旗行注目礼。就在这一神圣的时刻,波罗的海舰队各条战舰一齐备战备航,战斗警报拉响之后,水兵们平时的训练素养便立即反应得淋漓尽致。看着他们熟练地操作各种先进仪器,埃里克非常满意,大加赞赏。
上午十时,所有战舰在旗舰的指挥下依次离开码头,驶向宽阔的基尔湾海域。
提尔皮茨站在埃里克的身边,用无线电对讲机不停地调换编队的队形。首先,战舰组成一个单纵队进行航度,然后又排成一列横队齐头并进。当几十艘战舰统一转向时,螺旋桨翻起的白色浪花就象一朵朵盛开的白莲花,引得观礼台上阵阵喝彩。
水面舰艇操演结束后,潜艇部队又开始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在基尔湾深蓝色的海面上,这些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水下幽灵此时此刻却象一群可爱的蓝鲸,时而一齐钻进水下,时而又一齐冲出水面,它们的转发向动作也一样非常精彩,航度也一样令人震憾,当他们一齐喷出水柱时,就象银色的焰火,引得码头上观看的人群一阵阵拍手叫好。
埃里克端坐在主席台上,脸上一直洋溢着满意的微笑,在观看舰艇表演的同时,仍偶尔与身边的希佩尔和莱因哈特亲切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