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生非的办法多的是,晚上冲凉的时候,几个五大三粗的战友突然对维特发难,将他按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第二天出操,曼海姆人见维特鼻青脸肿,问他和谁打架,但维特却说自己在洗澡房摔了一跤,把打架的事遮掩过去了。
实际上,维特也发现那几位战友受够了教官的气,总想发泄一下,自己早晚都会成为替罪羊,便有意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但那几位战友似乎并不解气,认为维特隐瞒打架的事实是“假惺惺”的,目的是讨好他们,想躲避以后继续挨揍。
熄灯号吹过之后,曼海姆人拿着一把强光手电在寝室的每一个床位照了一遍,然后放心地回了教官楼。
凌晨一点多,维特在睡梦中被人粗暴地推醒,并示意他跟着走。
他们翻过营房后面的矮墙,走了十多分钟后,在一个小小的鱼塘边停下了下来。
“自己跳下去吧,这样你会舒服点。”一位战友似乎毫无商量地冲维特命令道。
维特知道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开始与他们讲道理。但是,他的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受到一顿戏弄。
“自然界没有道理可讲……”维特想起了总教官的话。
“你可以选择决斗,赢了,我们以后听你的,输了,自己跳下去。”另一位战友指了指身后的水塘。
“这是个好主意,兄弟们,就按你们说的办!”维特退后几步,对他们说:“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这不公平维特,我们中间的人你可以任选一个。”
“那太浪费时间,我得办完事后赶回去睡觉。”维特说完,不等他们同意,主动向他们发起了进攻。
结果,三下五除二,四个壮汉很快就被他全部摞倒在地。
“你小子不地道,我们重来!”
“这叫兵者诡道,你们不懂。既然不服,那就重来!”
五个人借助明亮的月光再次交手,但是,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转,四位骄傲的战友再次被维特全部摞倒在地。
四个人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动不动地站在水塘边,等候维特的发落。
“不行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来。”维特笑着说。
“算了,我们输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去睡觉吧,这事大家都不要再提了。”维特非常温和地对他们说。
“你一定看过华厦的兵书,要不怎么知道‘兵者诡道’。”气氛慢慢缓和下来。
“是的,我看过,但那本书太深奥,我只知道点皮毛。”维特谦虚地说。
“你那拳脚功夫是从哪学来的,太管用了,能不能也教教我们。”几个人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边回营房,一边东拉西扯。
“这就是擒拿与格斗,部队设有这个课程,你们都有机会学习的。”维特很诚实地告诉他们,如果不下功夫,战时就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他希望战友们全身心投入。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全班正常出操,标准率也有了明显提高。
新兵营的生活枯燥无味,维特利用与曼海姆人的私人“关系”,组建了几支足球队,每天晚上如果新兵营没有其他活动,他们都能在明亮的灯光球场进行切磋,生活一下变得变得多姿多彩,紧张的军事训练也显得轻松了许多。而维特在新兵营也逐渐聚集了很旺的人气,变成了一呼百应的兵王。
时间过得很快,轻武器射击和武装越野训练结束后,维特所在的班级每次都是稳拿第一,连主教官都开始对他们另眼相看。
此时,由埃里克发起的联邦德国陆军新兵大比武已经迫在眉睫,许多偏远部队已经开始在各单位选拔参赛选手。莱比锡的新兵营也不例外,除内定的“维特”班外,其余人选还要在内部进行激烈的争夺赛。选拔赛与国家统一赛制一样,麻雀虽小,肝胆俱全,各小组的竞争十分激烈。
联邦德国国防军新兵技能大比武的主赛场设在德累斯顿郊外的易北河边,除了能获得老牌工业的支持,也是利用这次比武的机会向国内外树立德国国防军的良好精神风貌。
白天训练很辛苦,但新兵营仍然不定时地进行夜间紧急集合,有时甚至跑上十几公里以后才回到寝室休息。
维特的各科成绩都名列前茅,尤其是昼夜潜伏、敌后穿插、武装囚渡、夜间袭扰和引导空中打击等等,更是别出心裁,连挑剔的主教官都大加赞赏。
莱比锡新兵训练营是全国离德累斯顿最近的一个基地,部队可以通过长途拉练就可以轻松到达。但是,主教官突然发了善心,最终决定所有部队改乘军用卡车,原因是这样既省时间又省体力。
维特在艾德里安中学时偶尔见过埃里克一次,因为是匆匆一瞥,印象非常模糊。虽然埃里克经常去但泽军事学校考察,但因为那时的维特还只是一个小角色,根本就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机会竟然又一次出现,他决定努力发挥,尽力争取得到总统的认可与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