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越来越紧,越来越响。
突然,在风沙云层中,一条犹如银蛇游动的闪电飞快的划过,随即就传来如同叹息一般的雷鸣……
在这黄河滩的旷野之上,三匹战马在电光的照射下,枪刀剑戟相砍,发出的光亮,耀眼夺目,让人很难分清到底是闪电还是刀剑相砍发出的光。
可知,那刀枪相撞发出的声音,乒乒乓乓,和着的雷声,让人更难分辨,到底是撞击声还是雷声。
突然,一个闷雷急速奔驰而来,清军不远处一颗约莫五六米高的榆树,顿时被拦腰劈断了。
“瞎了你们的狗眼,”左路先锋鬼谷子范二崇骂了一声,接着银枪如飞龙攀住,直压头顶。
常言道;“谁轻敌,谁倒霉。”
胡仙花和郎豺貌怎知左路先锋鬼谷子范二崇的来历,曾经是乱匪贼寇的头领,现是榆园军的先锋。
此时,只杀得胡仙花和郎豺貌只有招架之气,哪有还手之力。
“不行,不能听姐姐的,照这样玩下去,肯定死到他手。”
“架!”郎豺貌十分聪明,关键时刻,猛地抽了战马一鞭子。
那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随调转马头,飞奔而去,直接上了黄河大堤的堤梗。
郎豺貌赶紧挘住马缰,不能再逃跑了,瞪眼朝远处望去;那前方是,一望无际茫茫的黄河水啊,跳进去必死无疑,是条绝路,无处逃生。
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仰天呼喊:“好险的境地啊!逃不能逃,战不能战,曹州城也不能回,临阵脱逃死罪,天要绝郎豺貌啊。”
不错!鬼谷子范二崇见郎豺貌逃跑了,心中大喜,眼前只剩胡仙花一人,哪儿是对手,捉拿此女子就在眼前,随挥动银枪,杀得更加猛烈了。
可是,并没立即擒拿的意思,一报还一报,其用意,采取猫捉老鼠,逗一逗,用打斗累死对手,使其下马跪地求饶。
可是,胡仙花可不这么想,清楚郎豺貌逃跑了,自己单枪匹马不是对手,气得大骂一声:“这是什么姐妹,关键时刻逃跑了。”
“是啊,两个打一个都不是对手,此时,再无人关键时刻帮忙解围了,只剩你一人,还抵抗什么,速速下马投降吧!”
“投降……”胡仙花继续顽抗,决不会下马投降,见范二崇的银枪只是虚晃,清楚并没杀死的意思,随调转马头,故意买个破绽,而后举起手中的大刀,向范二崇脑袋劈去。
没想到范二崇早有防备,见大刀劈来,婉转银枪,用力猛挑,顿时胡仙花手中的大刀被银枪挑出一丈开外。
“投降吧,两手空空,赤手空拳如何对付银枪?”他再次劝吼一声。
这时,胡仙花才感到末日到了,有武器都不是对手,何况赤手空拳呢,得想办法赶快逃跑。
于是,她调转马头,手挘马缰,两腿使劲一夹马肚子。
战马立即明白意思,主人要逃跑,随腾起前蹄,翘起马尾。
“想跑……”鬼谷子范二崇早已看出,否则怎称得起鬼谷子,随调转马头,两马并驾齐驱,突然伸出一双大手。
“啊!”她望着那大手,眼见即将抓住衣领,只需轻轻一提,当即掠了过去。
在这紧急关键时刻,说时迟那时快,胡仙花使出杀手锏。
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尾巴,对着范二崇的脸。
“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