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州府,何以有如此多的赋税,难道不让人生出疑心吗?”崔兆的话算是中国文人的一个毛病,我没见过,我理解不了,所以就肯定是不存在的,也算是臆想的一种境界了。
“生出疑心是因为你崔大人的学问不够,而不是一个州府出现了问题,有时间少去几次青楼,多看。”叶檀不阴不阳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让大家又哈哈大笑,这小子,可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你。”崔兆想说自己读书难道没有你多?可是一想到自己家里也有松洲送来的书籍的话,人家一本书,顶的上自己的一车竹简,而且叶檀还从皇家那里得到了不少书籍,拿去印刷,虽然流通的范围不广,可是知道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人岂能不知道叶檀已经将天下的书籍看的七七八八了,他说你没有看多少书,你还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启禀陛下,既然长孙大人已经说过了,那么崔大人,你觉得你们的五万贯合适吗?这样的钱,在我们这样的人身上当做赌注,只能算是打发乞丐的,难道说,我堂堂的松洲候,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一个乞丐吗?”叶檀冷冷的问道,让几个人不知道说什么,这么多钱,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可是崔兆却有点着急了,直接来了一句,“既然如此,你觉得多少合适?”
“按着长孙大人刚才的计算,今年松洲一共差不多可以给朝廷的赋税之中的钱粮应该不超过三十五万贯,那么,就用这个数字如何?”叶檀冷冷地问道,却让崔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钱,我去什么地方找啊。
“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崔兆赌气地回答道,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叶檀道,“难道说,刚刚羊毛的事,叶侯不打算说了?也是,如此资敌明显的事,要是真的说了,如何让朝廷自处啊?”
“这样子吧,我就用食味轩当做赌注,同时让满朝的文武当做保人,如果我说的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话,那么,我之个人呢,被下狱,食味轩给你们,如何?”叶檀的话让崔兆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希冀,因为这个食味轩真的是太能赚钱了,一年的赚的钱不下于一个州府的赋税,这个诱惑太大了。
他和其他的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问道,“叶侯说的只是长安的食味轩吗?”
“呵呵,长安的如何够,还有洛阳的,还有益州,都可以给你们,至于说,你们不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嘛,没有问题,你们不是有土地吗?一亩地,我给你们五贯钱如何,敢不敢,如果不敢的话,以后还请不要胡说八道,如何?”叶檀的话让魏征都觉得这个小王八蛋简直胡来,食味轩有自己家的股份呢,那些钱自己可是要用来教书育人啊,怎么可以拿出来赌呢。
“当然,我说的是我的份子,其他大人的他们自便,如何?”
这句话又让魏征有点脸红,赚钱的时候,自己跟着,现在要顶事的时候,自己却退缩了,有点丢人啊。
“好,我和你打赌,还请叶侯说说你用大唐的东西换取羊毛的事吧。”崔兆再次和几人对视了一眼,说道,然后也没说立字据的事,看来是打算万一要是输了,就赖账的打算,可惜的是,他们忘记了,叶檀只要是有道理的话,那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陛下可是听见了崔大人的话了?”叶檀给李世民躬身施礼道,这是让他当做保人。
“朕听到了,你说吧。”李世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呢,这小子似乎忘记了自己的那一万贯,这是好事啊,等到事情结束了,一定要找长孙无忌问问,怎么会这么多钱啊。
“谢陛下。”
叶檀起身看着几人道,“各位大人,可知道现在我大唐的布料来自几个方面?”
“此事,老臣知道,是丝绸和麻布。”房玄龄站出来说道,这件事,大家都知道的,因为棉布来自大宋朝,而现在棉布还没有大量地推广,可能只有松洲会有一些。
“多谢房大人。”
叶檀躬身施礼之后,继续说道,“现在大唐的情况是贵族穿丝绸,百姓穿麻布,虽然有些许的布料是不一样的,可是因为这些材质本身就难得,所以不足为虑。”
“可是这些和你用铁器等换取羊毛有什么关系?”崔兆忍不住反问道,这些衣服的事,他是不知道的,因为不管如何,自己都不会穿麻布的,都是丝绸,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自从微臣到了松洲之后,就发现了这么一个问题,很多人家十多口人却只有一条裤子,一件衣服,所以很多人家都是晚上出去劳作,白天就窝在家里,而冬天的时候,更是一家人都窝在草堆里睡觉,如此这般,既不符合lún_lǐ道德,也不符合我大唐的威仪,所以,微臣就想要多给百姓弄点衣服,可是丝绸制作需要更多的蚕以及桑树叶,可是松洲那个地方这些东西都不适合,麻布需要麻,松洲也不合适,可是还好,天无绝人之路,微臣发现了棉花。”
叶檀根本就不看这个家伙,崔清尘可是你的女儿,你都赶出去了,而且看样子,以后你也会跟着倒霉的。
“棉花,什么东西?”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觉得叶檀在胡说,因为没见过啊。
“还请陛下召唤东宫内侍官叶露,她会将臣要的东西送来的。”叶檀躬身施礼地说道。
“好,来人,去喊叶露过来,将叶檀的话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