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完了之后看向沈冷:“现在去哪儿?”
“回银水城。”
他看了看阙月生:“被给他东西吃,他不知道尊重食物。”
阙月生冷哼一声:“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给我吃我也不会吃,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受你们的欺辱,不要以为只有你们宁人才有骄傲,我们后阙人一样骄傲。”
沈冷哦了一声:“休息两刻时间给战马喂喂草料,两刻之后出发。”
一天一夜后,阙月生的那个侍从真的没敢耽搁一点时间,用一天一夜跑回公平城,这个时候大丞相乌尔敦已经快要疯了,他的家族已经被那个该死的宁人带着骑兵屠灭,他的独子又被抓去,担忧和愤怒几乎在一瞬间将他摧毁,可是能独霸朝权,乌尔敦当然也不是一个酒囊饭袋。
城外大军被突袭之后,骑兵来不及追击宁人就已经逃的不知所踪,后来分派了多批队伍出去追踪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坐在大堂里的乌尔敦脸色铁青,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等来儿子也已经被宁人杀死的消息,如果儿子再死了,他就算当了后阙国的皇帝又如何?
“大丞相。”
阙月生的那名侍从被人搀扶着从外边进来,一天一夜,屁股都被磨破了,下马的那一刻站都站不稳,若非人扶着都走不进来。
“少爷还活着,那些宁人想要让大丞相用赎金换人。”
“赎金换人?”
乌尔敦猛的站起来:“那支宁人骑兵在哪儿?”
“他们回银水城了。”
侍从哑着嗓子说道:“他们把我放回来,说让大丞相准备五万匹战马十万两白银还有一万两黄金,把东西在五天之内送到银水城外,如果第六天早晨他们没有看到赎金的话就会对少爷不利,我一路上不敢耽搁,一天一夜赶回来的。”
“也就是说还有四天。”
乌尔敦立刻吩咐了一声:“去把府库打开,不要去数多少银子,现在就去装箱,一个时辰之内能装多少装多少,把城中所有驼队都召集来,下令大军集结,我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一个时辰之内没有把白银和黄金准备好,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不就是要银子吗,我就给你银子,给你战马,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被困在银水城怎么出去,有命拿我的银子哪里来的命把银子花了,来人,去传令,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出征,四天之内如果赶不到银水城,所有领兵将军都得死。”
“是!”
手下人连忙应了一声,带着人跑了出去。
两天两夜后,陈冉带着一千多名骑兵和战利品回到银水城,这次的战利品倒是不多,不过值钱。
庚字营战兵将军杨恨水闻讯从城中接出来,没看到沈冷,楞了一下:“大将军呢?”
陈冉叹道:“我也想知道他在哪儿,可他根本就没有告诉我。”
他看了一眼阙月生:“先把这个肉票带回去,价值五万匹战马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的肉票。”
杨恨水更懵了:“这是谁?”
陈冉回答完了之后说道:“大将军之说让我到了银水城后通知将军,让全军准备好撤离银水城,一天之内,必须准备好,违令者斩。”
与此同时,距离胡杨林大概十几里外,很大的一座沙丘上,沈冷身上盖着厚厚的草帘子趴在那,如果没有草帘子遮挡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晒成肉干,即便如此,后背上也是火辣辣的疼,不过沈冷好像完全没有痛觉一样,一动不动的趴在那。
不久之后,他看到后阙国的大队人马从胡杨林里出来,朝着银水城的方向急速前进,那队伍浩浩荡荡连绵不尽。
沈冷从沙丘上滑下去,沙丘下边,四千名骑兵严阵以待。
“走吧。”
沈冷骑上大白马:“咱们去发最后一笔财。”